隨著傳令兵退去,一旁田豐面無血色,錘打著木板,他心中當真痛哪,一戰敗了三萬士卒,關鍵楚昊受降一萬多青壯,勢力大增,相反,袁紹不但戰死了文醜,還沒了三萬大軍,甚至濟南也是不保。
“主公,文醜戰敗尚且無人得知,而據此五十多裡的平原城守備定然空虛,主公可令楊再興將軍領鐵騎輕取平原,讓平原如同一顆釘子般釘在河北,與高唐碼頭互成犄角之勢。”徐庶接著抱拳道。
“不錯,來人,傳令,命楊再興攜帶文醜首級,輕取平原。”楚昊毫不猶豫揮袖喝道。
要知道,平原屬於內城,外面不說有濟南,最起碼還有高唐守軍駐守,不可能留守多少兵馬。
就如同現在的徐州琅琊一樣,外圍全是自己地盤時候,內城也就一些巡邏穩民的郡兵,數量幾百到一千不等,戰鬥力低下。
“喏,”隨著信使退去,田豐已經心灰意冷,濟南國丟了沒事,可若是楚昊真的釘在了平原,冀州將永不安生啊!
“楚昊,你當真要與我主決戰。”田豐不在痛惜,也是怔怔問道。
“你覺得呢?”楚昊冷漠一笑,反問道。
“楚昊,如今你雖然勝我主一籌,可我主冀並二州還有不下於二十萬兵馬,你若是與其決戰,絕對討不到半點便宜,反而會白白便宜許昌曹操。”田豐聲音雄渾,字字再理道。
“呵呵,二十萬?怕是連上郡兵了吧!”楚昊撇嘴一笑,袁紹現如今不過冀並二州,而且並州上黨還在張揚手中,手下兵馬何來二十萬。
“你真的想魚死網破?”田豐圓目緊盯著楚昊,咬著牙冠道。
“魚死網破?你莫不是太過抬舉他袁紹了,我這張漁網,恐怕不是他袁紹可以掙破的。”楚昊輕嗤一笑,有著絕對自信。
袁紹勢力比後世要小了一倍,而自己勢力人口兵甲糧草各方面都比官渡的曹操強上不止一倍。
手下,文臣武將比之袁紹,隻強不弱,而自己能明辨是非,知曉那些人真的有才,那些人卻是浪得虛名,這已經夠了。
“哼,你莫不是太過張狂。”田豐冷哼一聲,有些不滿。
“呵,來人,給我帶田豐下去休息,務必一步不離,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袁紹被滅。”說到最後,楚昊話音帶著冷意。
這是對田豐的不滿,楚昊雖然知曉田豐剛正不阿,可是看著田豐幫襯袁紹說話,心中卻難以一再容忍。
當日,平原令開城投降,畢竟城內只有五百雜兵,面對著八百如同虎狼之師的鐵騎,如何抵擋。
關鍵是這支鐵騎出現的太過突兀,再者提著文醜首級,平原令豈敢裝逼,當即明哲保身,大肆誇讚楚昊仁義愛民,文武雙全,總之一番誇讚雲雲。
次日天明,楚昊留守副將領軍駐守高唐,自己卻是領著一萬五千步卒趕往平原,其中包括降卒一萬兩千人。
不過為了徹底掌控這支部隊,楚昊命人暗自處理了所有百夫長及以上的軍官,同時為這些人劃分無數土地,並許諾他們,此戰結束後他們便可以退役種田,並且免除了他們三年賦稅。
重賞之下,這些士卒已經忘了袁紹何人,而是忠心耿耿歸屬楚昊調遣,各個盼著這場戰爭快點兒結束,好早點種地過活。
要知道,他們參軍多數是活不下去的,早就聽聞徐州治下百姓出了名的富裕,各個衣著華麗,頓頓吃肉,也是讓他們羨慕的緊。
數十裡外,袁紹大營內。
昨夜逃亡的兩百多騎卒因為驚恐楚軍鐵騎追趕,也是穿梭至一片密林躲避,直到天明才奔向袁營。
“報~,啟稟主公,文醜將軍的親衛帳外求見。”士卒也是抱拳道。
“哦~!快傳。”袁紹當即揮手喊說道。
昨夜他心思不寧,明明是在自己領地行軍,卻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若非安營扎寨後天色已晚,他定然派飛騎趕往文醜先鋒之處探查一番。
不多時,入帳的親衛統領渾身衣甲帶著暗褐色,那是血痂時間過長的原因,此時飛撲入內,痛喊道:“主…主公,文醜將軍他,他戰死了。”
“什麽?死了?”袁紹噔的一下彈起,驚呼詫喊道。
“快說,這究竟怎麽回事,文醜他不應該在高唐渡河麽?豈會無故戰死。”一旁許攸心中一驚,連忙喝問道。
“回稟主公,昨日我軍正常渡河,可半渡之時,碼頭卻是出現一支弩兵,他們各個手持排弩,每人佩戴五把,直接打的我軍將士措手不及,死傷無數。”
“這怎麽可能?楚昊他怎麽會出現在高唐,而我軍為何一無所知。”袁紹當即暴怒,威嚴臉頰帶著怒火道。
“主公,這,這我等也是不知,楚軍如同幽靈一般,忽然出現,如此才殺的我軍大敗。”親衛也是苦著嗓音道。
“主公,楚昊定然順河而下,借著送糧一事拿下了高唐,且封鎖了消息。”許攸此時冷眼一眯,接著警惕道:“先鋒大軍呢!先鋒大軍現在何處。”
“主,主公,楚昊他太過狡猾,河上伏有戰船大軍,岸上又伏有無數鐵騎,之後水陸齊攻,我軍軍心不穩,潰敗而逃,文,文醜將軍也被趙雲所殺……只有兩百多兄弟隨我拚死殺奔出來。”親衛惶恐道。
“什麽?全軍覆沒了?”袁紹怒吼一聲,接著一屁股跌坐下去,眼神中盡是驚亂。
“來人,給我將此人拖出去斬了。”許攸眼角撩了撩,接著冷言喝道。
“軍師,這……”親衛統領頓時慌神了,乞憐不解的目光看向許攸。
台上,袁紹看了看一臉鄭重的許攸,也是揮手沉聲道:“來人,給我將此人拖出去斬了。”
“主公,冤枉啊,主公,末將冤枉啊!”親衛統將慌了神,跪伏叩首哭喊道。
然而,袁紹卻微微撇過臉龐,不加理會。
不多時,一道尖銳聲傳來,也是讓無數人為之一驚。
“主公,與之一同回來的二百多騎皆要處死。”許攸接著抱拳道。
“子遠這是為何?”袁紹先前是出於對許攸的信任,再加上在氣頭上,不過心中卻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