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馳道上。
並州多山地,此處的馳道也多是兩面環山,三軍行走頗為緩慢。
三軍最前面,有楚漢最精銳的山地部隊,專門用來打探是否有埋伏等等。
陣中,楚昊暗金色鎧甲流轉著余光,鞍間掛著一杆長槍,此時抓著馬韁,不緩不慢的前行。至於其身後,是數萬甲士,軍容整齊,兵甲錚亮。
“主公,曹操知道我軍兵發太原了,你說他還會出兵麽?”一旁,趙雲提著一杆亮銀槍,神情帶著一絲好奇道。
楚昊輕輕一笑,旋即將目光看向諸葛亮,顯然是帶有一絲的詢問意思。
見狀,諸葛亮爽朗一笑,搖了搖羽扇,開口道:“曹操此時若是退守洛陽,依靠三關之險來禦敵,那他比敗無疑,早晚罷了。
若是他賭上一把,趁主公尚未集結大軍,和主公爭上一爭,拿下並州,在西聯匈奴,北結鮮卑,同時書信關中劉備,江東孫權,荊州劉表等,或許還有那麽一成機會。”
“額,軍師的意思是,曹操會和主公爭上一爭?”趙雲眉頭挑,有些好奇問道。
“或許吧!一切自有天命,誰又能斷言呢!”諸葛亮嘴角掀起一絲苦澀,搖頭煽扇說道。
…………
與之同時,涅縣城將府內。
“報~,啟稟主公,楚昊已與昨日領大軍出發,直奔陽邑而去。”此時斥候拖著長音,飛奔而來。
曹操雙目陰沉如水,該來的還是來了,一旁司馬懿則是擺了擺手示意士卒退下,同時看向曹操,神情凝重道:“主公,看來楚昊勢必要奪取並州了!”
曹操雙目緩緩閉上,足足過了良久,才再度睜開,射出一道精芒,冷聲道:“步度根大軍到何處了?”
“回主公,鮮卑暫時並沒有消息,想必應該快到了!”一旁曹洪抱拳開口道。
“應該?”曹操雙目一冷,旋即沉聲道:“速速派人給我打探鮮卑動向,快。”
雖然楚昊的兵力不比他多多少,可是楚昊沒有後顧之憂,而他的許昌就快要被圍了,如何能不慌?
不過這時,一個侍衛扶著腰間佩劍,急忙趕來,喊說道:“報~,啟稟主公,步度根派人傳來消息,其正領軍迎戰幽州的嶽飛,目前無暇他顧,還望,還望主公珍重。”
語出,堂內眾人頓時一愣,旋即許褚第一個甕聲喝道:“他姥姥的,這個步度根,不會是拿下雁門雲中等地,不願意助主公奪取太原了吧?”
“不,恐怕幽州真的發兵了,難怪楚昊有恃無恐,竟然留了後手。”司馬懿眉頭一皺,神情凝重道。
“真的發兵了?這,這可怎麽辦?若是鮮卑無法相援,我軍豈不是……”堂下不少將軍打了退堂鼓,畢竟他們同楚昊的所有戰鬥,都沒有贏過。
此時,曹操那雙精明的雙目陡然一眯,旋即冷冷的開口道:“匈奴那邊可有答覆?”
“暫時尚無,我軍派出的快馬今日也該回來了!”司馬懿挑了挑劍眉,沉吟說道。
這時,一個風塵仆仆的百夫長快步而來。
“情況如何?”見狀,曹操直接站起身來,神情激動的喊說道。
百夫長吞了吞唾沫,急聲道:“主公,匈奴拒絕出兵,他們更是荒唐的說,他們戰馬尚且沒有吃飽,需要吃飽了才能繼續打仗。”
“戰馬沒有吃飽?”曹操愣了愣,旋即滿面惱怒,喝說道:“借口,統統都是借口。他們分明是想坐觀其變,看我同楚昊誰勝誰負。”
語出,堂下眾將紛紛默不作聲,若是匈奴在拒絕出兵,那他麽真的成了孤軍,若是勝還好,可一旦敗了,
那許昌都有可能被楚昊拿下。一想到這,堂下校尉神情各異,紛紛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怯懼。
等曹操怒吼片刻,已然有些失魂的跌坐下去,司馬懿也是面容帶著凝重,出列開口道:“主公,倘若戰,尚有一絲希望,只要主公拿下並州,聯合匈奴鮮卑,還有可能翻身,若是退,主公唯有退守洛陽,依靠三關險隘苟延殘喘一些時日罷了。”
語出,曹操雙目漸漸眯出了光,神情帶著一絲壓抑,緩緩抬頭,看向司馬懿沉冷道:“楚昊有大軍三萬,皆是百戰精銳,甲胄齊備。而我只有大軍兩萬余人,就算想戰,又如何能勝?”
司馬懿此時很是沉冷的搖了搖頭, 接著神情凝重,有些不敬道:“主公,楚昊並非神仙,而甲胄兵器並不代表絕對的勝利。若是主公依舊怯懼,那就傳令三軍退守壺關,回軍洛陽,坐以待斃吧!”
“我,”曹操愣了愣,他仿佛漸漸的被楚昊給打消了自信,原本一直都是敵人兵多他不怕,可是面對楚昊,他只有一個感覺,就是只要楚昊比他人多,他就打不贏。
看著司馬懿那怔怔的雙目,曹操心中深處一股傲然之意漸漸湧起,旋即沉聲說道:“沒錯,楚昊並非三頭六臂,我倒要看看,這次誰勝誰負!”
說完,曹操雙目灼灼如火,急聲詢問道:“仲達,你可有何妙計助我破敵取勝?擊敗楚昊?”
司馬懿不由陷入沉思,手指捏著白皙的下巴,沉思良久,旋即嘴角掀起一絲弧度,輕嗤一笑道:“有了,此計若成,最起碼可讓主公立與不敗之地,屆時想要取勝,應該不難!”
“何計?”曹操雙目如火,眾將也是各個匯睛看了過來,神情中全是希冀,畢竟他們也很想大勝一場。
司馬懿先是神秘一笑,旋即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緩緩上前,在曹操的耳邊說道:“主公,我們可以這樣……,這樣…”
說完,曹操雙目先是露出帶上思慮,旋即由心一笑,爽朗說道:“仲達此計不錯,若成,楚昊必定難逃一敗,而軍師你居功至偉啊!”
司馬懿連忙過謙的搖了搖頭,旋即沉重開口道:“主公務必擇人而選,負責前功盡棄。”
一時間,堂下眾將卻聽得迷迷糊糊,一頭霧水的看著司馬懿和曹操,隻覺得心裡急的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