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呂布卻是焦急萬分,若是拖到楚昊大軍趕來,那他將再無勝算。
“主公,敵軍鐵騎退了。”曹性皺著眉頭,扶劍而來。
“呼,我知道了。”呂布狠狠吐了口氣,有些壓抑道。
“主公,這麽下去不是個事啊!不如分兵,一支駐守此處,鉗製敵軍鐵騎,另一支即刻啟程,飛奔郯城,如何。”曹性建議道。
說完,呂布瞳孔漸漸閃過精茫,接著一拍座椅,當即大喝道:“即刻召集眾將,帥帳議事。”
片刻,帥帳內。
“諸位,楚昊大軍距此不過兩日路程,我等必須折返郯城,以城禦敵。”呂布指著郯城冷道。
“我意分兵,一支由我領回城中,領一支你等誰願率領,留下鉗製敵軍。”說完,呂布虎目掃視營下眾人。
“這……”頓時,諸將為難低頭,此戰幾乎九死一生,畢竟他們沒有騎兵,除非投降或者臨陣脫逃。
“怎麽,沒人願意麽?”呂布再度恢復往日的威嚴,壓低嗓音,冷說道。
“侯成聽令,命你為將,領軍五千鉗製敵軍,務必拖延一日。”呂布以不容拒絕的口吻道。
陰沉著眉頭,接著狠狠抱拳應下,不過心中卻是恨透呂布。而後世也是此人背叛呂布。
看了侯成兩眼,呂布也是不太放心,不由皺眉道:“宋憲,你領陷陣營協防,務必給我拖延一日。”
“是,”雖有百般不肯,卻不敢有絲毫拒絕的勇氣。
“曹性成廉,你二人即刻整備三軍,準備出發。”呂布喝說道。
“領命。”
…
目送呂布離開,侯成眼中再也藏不住那股恨意,怒不可遏,咬牙切齒道:“呂布,你自私自利,還有一點兄弟情麽?吃最好的酒,睡最美的女人。”說至此,侯成眼中微微發光,顯然他垂涎那嬌軀不止一天兩天了。
“侯成,你怎麽可以如此。”宋憲皺了皺眉頭,冷言道。
“難道我說的有錯麽?大難臨頭,其隻想著守衛他得女人,卻把我等留在這送死,我不甘……”侯成仰頭怒吼道。
“可,可是他是我們的主公,就算再怎麽樣,也不可辱他。”宋憲並不是太過恨呂布。
“哼,他不配為主,他區區一介匹夫,憑什麽讓我等賣命。”侯成卻是怒火中燒。
忽然,那小眼神仿佛想到了什麽,猛然轉過,希冀道:“要不,要不我們投靠楚昊得了,對,就投靠楚昊。楚昊為人仗義,而我們又幫了他這麽大忙,說不定,說不定他還能把貂蟬賞給我呢。”
“放肆,侯成,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我宋憲寧可不認你這個兄弟,也要斬殺與你。”宋憲怒喝,一副再敢胡言亂語,必斬殺與你的神情。
陰了陰面頰,侯成握著得佩劍最後還是緩緩放下,宋憲實力比他要強,甚至可以和高順媲美,他沒有把握斬殺宋憲。
眼珠子轉了轉,侯成忽然一笑,軟聲道:“兄弟消消氣,剛才我也是一時氣急,說了胡話。”
“哼,這還差不多。”一把收回佩劍,宋憲算是原諒。
“兄弟,如今主公命我等拖延敵軍一日,我認為,你不如率陷陣營出寨五裡,攔在官道上,而我帶大軍駐守營寨,就算兄弟抵擋不住,我也可以出寨相迎,不是麽。”侯成說的信誓旦旦。
“有理,我這就帶陷陣營出寨,還請候兄務必保證營寨安全。”宋憲沉思片刻,也是點頭答應。
營寨口,侯成笑臉送別宋憲,看著那裝備精良,各個面帶剛毅的陷陣營,也是一陣可惜。
不遠處的楊再興營寨,哨騎飛奔而來,
“報~,將軍,呂布率大軍走了,卻留下了不少士卒殿後。”
“走了?殿後……”楊再興微微皺眉,戰馬不走官道自然不太可能,可是官道被敵軍佔領,想要衝過去只有硬拚。
“主公到哪了?”楊再興詢問道。
“據此還有五十裡,晌午應該可以趕到。”
“還剩五十裡了?這麽快。”楊再興怎舌,這精銳步卒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這才多久就已經奔襲百裡,恐怕都沒有扎營吧!
“你,即刻飛騎通報主公,讓其快馬而來,教唆對策。”楊再興想了想,要是現在派人去的話,不要多久就可以過來,到時在追也不遲。
“喏,”飛騎快步退去。
“報~,將軍,敵方陣營來一使者,說是來找您談判的。”哨騎快步而來。
“談判?”自喃一句,接著抬眉道:“讓他進來。”
…
“就是你要談判的?”楊再興高坐首位,看著台下瘦弱的男子,不羈輕笑道。
“正,正是。”男子有些怎舌。
“說說,怎麽個談法。”楊再興手中把玩著一隻匕首,削劃著手指甲,無所謂模樣。
“我家將軍說,呂布為人自私自利,凶狠殘暴,願意領軍歸順,只不過他有幾個條件。”說至此,男子眉頭上掀,看看楊再興神情。
“說說看,”楊再興並不在意,撇嘴道。
“咳,我家將軍說,他需要一座豪宅,十名女婢,百兩黃金,千匹綢緞,萬畝良田。還,還有破城之日,他想一親貂蟬芳澤。 ”男子也是小心翼翼的抬眉看向楊再興。
“呵,胃口還不小啊!”半開玩笑說了一句,接著皺眉道:“此事我做不了主,我家主公稍後便到,你可同我家主公商討。”
沉思片刻,男子也是點頭應下。
…………
半晌,營外。
一行百騎飛奔而來,為首之人威風凜凜,俊美不凡,內斂的氣息以及時刻掛著的淺笑,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龍行虎步,直奔中軍大帳而去。
“再興,現在局勢如何。”人未至,聲先到,旋即卻見簾帳掀開,正是楚昊無疑。
“主公,”連忙抱拳退至一旁,接著開口道:“現如今呂布分兵,親領大軍奔赴郯城,同時留下部分士卒鉗製我軍。”
聞言,楚昊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呂布距郯城不過四十余裡,急行軍的話,傍晚便可抵達郯城,如此陳登危矣。”
因為,陳登先前來信,其已在昨夜聯合城中世家以及三百死士拿下郯城,留守士卒多為降卒,戰鬥並不強烈。
也只有高順此時領著幾百精銳,誓死守衛將軍府,也是讓陳登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