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蒽,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看著殿下儒士,袁術詫異了,按理說為了不引起懷疑,其最起碼得繞上兩天的路程。
“回主公,是楚昊遣人將屬下綁回來的。”儒士正是王川,此時也是帶著苦澀,道。
“楚昊把你綁回來的?”袁術詫異了,“這到底怎麽回事,莫不是他認出你的身份了?”
“這倒不是,依屬下看來,市井流言多半是劉備故意造謠的,楚昊和劉備絕非一條船上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袁術原本松了口氣,這一下又提了起來。
“不瞞主公,屬下前往廣陵一番後,發現楚昊在廣陵百姓中的威望遠超主公您呐!他們各家各戶皆立有楚昊的長生牌,言語上更是極度尊重楚昊,此不可不妨啊!”王川皺眉道。
“什麽,這個楚昊莫不是真有反意不成。”暴跳,袁術氣憤怒吼道。
“主公稍安勿躁,此次探查結果或許可以稱上好事呢!”楊弘捋著那兩簇微白胡須,笑喃道。
“長史此話怎講?”袁術眼神一凝,試問道。
“主公,如今楚昊與劉備並無糾葛那就是好事,最起碼可以證明其現在並無自立之心。
既然他現在沒有自立之心,那我們完全可以將其爭取過來,或者說將他強行綁在主公的戰船上,讓其上下不得。”楊弘露出些許奸佞的笑容,緩緩道。
“你就別賣關子了,速速道來。”袁術有些心急,催促道。
“主公,屬下聽聞您膝下有一女,生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我膝下何來一女啊!”袁術懵逼了,一副詫異的模樣。
楊弘並沒有理會,反而自顧道:“而楚將軍年少有為,又為主公立下汗馬功勞,可如今卻無一佳人相伴,豈不無趣?”
聞言,袁術神情凝重,帶著沉思,數息後,“你是說,讓我為楚昊安排親事?”
“沒錯,不過下嫁的女子必須是主公您的女兒,如此可一舉兩得。
對外,可讓人知曉楚昊乃您的女婿,這般便可孤立楚昊結盟自立之心,如此一來,單以廣陵一郡,想必他也難成氣候。
對內,令女還可起到監視探查之效,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料想楚昊也不能免俗。”楊弘臉色笑意更濃,言道。
深思數息後,袁術瞬間帶起了笑意,拍案喊道:“好,好一個一舉兩得,如此一來,就算楚昊有自立之心,也沒有辦法自立出去了啊!
只是……,我並無小女啊!”
“哎~,主公此言差矣,主公您麾下文臣如雲,誰家沒幾個待字閨中的女子啊!就屬下知道,齊老齊家,吳家,李家,蒲家,那個家中都有一兩個大家閨秀,到時只需要認為乾女兒,下嫁過去即可。”
“哈哈哈哈,長史所言極是,如此既不弱了我袁家聲勢,又可順理成章。妙啊!”袁術聽完,當真是開懷大笑。
“另外,此事還要做到滿城皆知,宴請百席。到時,主公可在賓客盈門時宣布,任命楚昊為廣陵太守,掌管廣陵所有政務。如此一來,天下諸侯再無敢與楚昊結盟者。”楊弘嘴角輕然勾起,他在派人試探楚昊第一步時,已然構思好這些。
“好,此事全權交由長史你來操辦,記住,務必給楚昊挑選一個‘賢妻良母’”說道這裡,袁術聲音都帶著絲絲冷笑。
“主公放心,屬下絕不辜負主公所托。”楊弘拱手作揖。
…………
四月中旬,
廣陵城上下忙碌。 多地開工建造,且並不用服徭役,而是有工錢乾活,每日管三餐飲食,對百姓來說絕對不敢相信。
不過其中的限制便是,每戶只允許一人參工,畢竟方案剛剛提上日程,所需工作崗位並非很多。
書房內,楚昊處理著各地送上來的文書,這些也是楚昊主動要求做的,畢竟日後其要爭王爭霸,若是連基礎的政務都不懂,談何爭霸天下。
鐺鐺鐺
“主公,壽春來信。”房玄齡敲門輕喃道。
“壽春?可知何事啊!”楚昊落筆,輕閉瞳孔,手指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
“信封乃袁術派來的,不知何事。”房玄齡聽著那道帶著些許疲意的聲音,不由帶著苦澀,道。
語落,沒有三息。
吱嘎~,房門拉開,看著已然高照的豔陽,楚昊有些睜不開眼。
“進來說吧!”說完,楚昊拖著疲倦的身體再度折返書房。
“主公,信件。”房玄齡恭敬呈了上去,近些日子因為各地的開工政務尤為繁忙,房自己還好,可楚昊畢竟不精通政務,處理起來有些麻爪。
接過,拆開。
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漸漸凝重, 到後來楚昊更是直接起身,失神良久,看向房玄齡,驚詫道:“袁術這是何意,竟然要將女兒下嫁給我……
可袁術只有袁耀一個長子,並無其他子嗣啊!”
語落數息,房玄齡原沉思目光卻是猛然一縮,緊著眉頭,“主公,這袁術身旁有高人指點呀!他這是想孤立主公你,讓你只能倒向他啊!”
“玄齡你此話何意?”楚昊瞳孔縮了縮,其也覺得奇怪。
“主公,你原本就是袁術麾下,如今其更是下嫁小女給主公您,而這些在外人看來就是主公與袁術已然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啊!”房玄齡一時間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皺眉沉思著。
聽完,楚昊咬緊牙冠,鐵拳緊握一起,攥皺了書信。
砰,一把拍下,“這個袁術,還真是懷疑到我頭上了。”
“主公,此事再說無用,現如今應該想辦法應對眼前局勢才是。”房玄齡也是勸解。
“他想受製與我,沒那麽容易。玄齡,若我現在委言拒絕,你覺得如何?”楚昊有些惱怒,試問道。
“萬萬不可,如今主公處境已然如履薄冰,若現在拒絕,袁術定然發兵討伐主公,到時將前功盡棄,兩敗俱傷啊!”
“那應該如何?難不成真要將自己綁到袁術的賊船上麽?”楚昊神情忽然有些壓抑。
“現在也只有這樣了,否則主公這大半年的經營將付之一炬,從頭開始啊!”房玄齡沉思良久,也是給出了答案。
“不過他有張良計,我到也可設計一出過牆梯。”嘴角勾起陰險的笑意,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