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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元輔》第二百八十四章 總0揆(廿9)劉家軍
劉綎接到徐三畏回復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他正親自帶人巡營,忽聞探馬歸來,便叫過來詢問,這才知道徐撫軍還有親筆信送到,不覺頗為滿意,認為受到了尊重。

 然而當他接過信封,檢查完火漆,撕開口子抽出信紙一看,面色就有些凝重起來,好半晌沉吟不語。

 手下有將領小心問道:“總戎,莫非甘州有變?”

 “嗯?”劉綎回過神來,看了對方一眼,才發現說話之人是參將周於德。

 周於德正經來說不算“劉家軍”中之人,但他在劉綎麾下的時間很長,前前後後至少給劉綎打了十幾年的下手,說是自己人肯定也不為過。

 因為這層關系,劉綎並不瞞他,搖頭道:“不,甘州無恙,是徐撫軍這封信有些古怪。”

 周於德名字起得頗為文氣,但他本質上就是個一路殺將上位的丘八,縱使少年時多多少少讀了點書,現在也不常用了。

 他聽劉綎這麽一說,也不問到底有什麽古怪,只是嘟嚷道:“讀書人嘛,還不都是這個鳥樣!我老周打了三十年仗,除了當朝高閣老的軍令一看就懂,其他軍令公函全是他娘的駢五駢六,只能邊看邊猜,真是說來火大!”

 他這麽一說,同樣是劉綎老部下的遊擊夏世勳也忍不住了,哼哼兩聲,沒好氣地道:“所以說,打仗還得是在高閣老麾下才好打,軍令不許廢話、不許文言,每一條命令都務求簡潔明確無歧義,那才是個打仗的樣子!依我看啊,這位徐撫軍只怕又是個紙上談兵、坐而論道之輩。”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趕緊閉嘴。這裡雖然沒外人,但這般品議疆臣,萬一傳揚出去,又他娘的給總戎添堵。”

 說話之人這語氣一聽就知道地位比他倆要高,事實也的確如此。此人乃是劉天俸,當年就是劉顯身邊的得力臂膀,比劉綎大七八歲,多少有點亦師亦友的模樣,如今官身為四川副總兵,正經的劉綎副手。

 在原歷史上的滇緬之戰後,劉綎和鄧子龍兩部鬧矛盾,甚至還互相動了手,因此劉綎、鄧子龍二人皆受懲,雙雙被“革職候勘”。彼時劉綎所部就受兵部嚴令由劉天俸代管,此事可見其地位。

 當然,這也說明兵部還是有明白人的,知道劉家軍這種家丁軍不是隨便空降一個領導就能領導得了的,必須得是他們自己人當中威望足夠的才能勝任。

 此時劉天俸一開口,周於德和夏世勳果然立刻閉嘴,而劉天俸自己則皺著眉頭、面有憂色地問劉綎道:“總戎,徐撫軍究竟是怎麽說的?”

 劉綎懶得作答,直接將信紙遞給了他。由於本就只有寥寥二十余字,劉天俸一眼掃過便看完了。

 看完之後,劉天俸眉頭大皺:“溫酒破敵?現在這會兒破什麽敵,那布日哈圖不是都撤了嗎?”

 劉綎冷笑道:“誰知道撫軍老爺是什麽意思呢?我看,他大概是要我領兵追擊,去揍布日哈圖的屁股吧。”

 “這……可不太好辦。”劉天俸摸了摸下頜的胡須,道:“布日哈圖這廝既然連侯爺都說要認真對付,那顯然不是易於之輩。如今他未曾與我部交戰便自行撤退,頗有一種示敵以弱的意思……”

 “示敵以弱”是什麽意思,在場諸位都是打老了仗的,自然不必多解釋,極大概率是在後軍留了埋伏,一旦自家這邊強行追擊,那就撞到了槍口,多半討不來好。

 當然,這只是一般來論,也許布日哈圖還有別的後手。比如說,布日哈圖完全可以仗著騎兵優勢拖著自己,始終讓自己所部保持一種“再努力一點就能追上”的狀態,直到把我軍拖疲拖垮,然後調轉大軍殺個回馬槍。

 其實劉綎還有一種擔心,那就是自己現在隻帶了前鋒,後續的兵員和相應的武備並沒到齊。在這種時候,他並不想和布日哈圖多做糾纏,只要布日哈圖真的撤軍就行,畢竟侯爺那邊有對西域的通盤考慮。

 此時,被調撥在他麾下的貴州總兵邊之垣忍不住道:“這徐撫軍好沒道理,他此前一日之內就丟了肅州,然後也不敢有何迎戰舉動,導致甘州被圍三月。

 好不容易現在咱們來了,他倒是又抖起了威風,要咱們隻拿這點人去和布日哈圖死磕,總戎,這裡頭有殺心啊……總戎過去和徐撫軍有仇麽?”

 劉綎皺眉道:“我又不曾與他共事,哪來的仇?”頓了一頓,又道:“再說他這封信到底也算不上軍令,我不去就是了,你怎麽就能看出有殺心?”

 邊之垣雖然也是總兵,但同樣是多年前就在劉綎麾下作戰的人,去年才升了貴州總兵,所以他也直接用“總戎”稱呼劉綎,對自己也是總戎反倒顯得渾然不知。

 此時邊之垣道:“總戎您想,若您此時聽他吩咐出兵向前,打贏了那是他指揮有功,您和咱們不過是奉命殺敵;萬一要是打輸了,他卻可以說風涼話,什麽‘久聞劉家軍勇名,不想竟是名不副實’,到頭來反倒是咱們作戰不力。

 總戎,您可別說末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萬一這徐撫軍對您果有成見,只怕到時候還會更進一步落井下石,說您初戰告負,大損甘肅軍威,實當嚴懲雲雲。雖說您在朝中有侯爺為您擔著,但要是真走到那一步,到底也不是什麽好事,您說呢?”

 劉綎靜靜聽完,知道現在部下們基本統一了意見,都認為徐三畏這封信有些不安好心。雖然劉綎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何,但想來徐三畏這樣做無非是不希望自己表現得太驚豔,以免反襯托出他此前的無能。

 有了這樣的判斷,劉綎也就下定了決心,道:“待會兒我讓師爺回個信,就說咱們武備不齊,現在沒法追擊。至於收復肅州及周邊塢堡的事,等我檢閱了甘州七衛,再等後續兵員武備到齊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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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沒死,也沒TJ,只是上周六老婆陽了。因為她是第一次陽,反應還是比較大的,我只能做牛做馬服侍著。然後昨天晚上我忽然有點頭疼,老早就睡了,今天早上一醒來,發現腦袋裡像是灌了鉛,我覺得大事不妙,測了下抗原,又顯示我還沒陽。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一天都是這種狀態,極度嗜睡,睡了一整天,連午飯都沒吃,晚飯也沒胃口,但是強行泡了包麥片喝了。老婆又拿抗原給我測了一下,很神奇,還是沒陽,可是我真的全身無力、極度嗜睡,順帶腰背和屁股有點酸痛……我現在都不知道這是怎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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