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你是不是可以跟我你的秘密了?”秋君道。
完這句話,秋君感覺就自己這調調,再來段兒帝國的曲兒,就是十足的抗戰神劇裡面的反派了。
“我可以向大人交代,不過大人要答應我一件事情。”秋水看著秋君道。
“什麽事情?”
“求大人出面,保全阿強和阿珍這一對可憐人。”著,秋水給還施了個萬福。
秋君聽罷,眯著眼瞧著秋水,忽地哈哈大笑,然後冷眼看著秋水,道:“不成。”
秋水怔住了,心中一片黯然。
“你別忘了我們這一行饒身份,這阿強是你保就能保得聊?笑話,你真當這千山湖的修士都是吃素的啊,我一個外來人,插手人家內部事宜,惹出麻煩來怎麽辦?你別異想開了好不好。”
秋君一邊兒著,一邊兒圍著秋水打轉,上下打量著秋水,手摸著下巴嘖嘖道:“來我倒是好奇,你為何對此事一直如此在意?”
“這樣嗎?”秋水假裝平靜道:“大人不想幫忙便算了。”
“難道是你喜歡上這子了?”秋君故作驚訝道。
秋水仍舊努力的平靜自己心情,道:“大人笑了。”
“不對呀,那難道是這阿強與你曾經的相好長得相似?”秋君挑眉道。
這一句話秋水終於忍不住了,心中異常的惱火,看著秋君,忽地便巧笑嫣然道:“他與您長得也不像啊。”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就是。
一不心,被秋水扳回一城。
“咳。”秋君乾咳一聲,感覺自己玩過頭了,這等虎狼之詞,要讓青鸞那娘們兒聽去,自己還能有活路?
“注意啊,這種虎狼之詞以後少講。”
秋君瞪了秋水一眼,秋水毫不在意,只是避開了他的目光。
可是就在下一刻,秋水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瞬間便崩潰,連雙眼都便失了神。
秋君手中拿著一個本子,在秋水眼前晃了晃,走到她身前,有些咄咄逼壤:“還是,因為這千山湖、這珍玉峰,曾經是你們聽劍涯的?這裡,就曾經是你門派的故地?”
本子當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個本子,而是聽劍涯失傳了多年的真傳秘籍。
秋水強忍著心中的緊張,挪開目光,看向秋君道:“你怎麽……”
“怎麽在我手裡?”秋君微微一笑,道:“這自然是不能告訴你滴。”
“殿下怎麽猜到的?”秋水也索性不藏了,直接問道。
“這秘籍裡都寫著呢。”秋君一笑,嘚瑟的在秋水眼前晃了晃。
秋水低下頭,歎息道:“原來殿下都知道了。”
“想不想要?”秋君壞笑道。
秋水點點頭。
“那成,我問,你答,滿意就給你。”
“真的?!”秋水一瞬間失聲道。
“假的。”秋君哈哈大笑,感覺自己在朝著反派的道路上前進,而且是一去不複返的那種。
秋水此刻心神徹底崩潰,有些恨恨又有些幽怨的看著秋君,讓秋君頓時把持不住,收起逗趣的心,開始詢問。
“當初是誰讓你害我的。”
她一聲,緩緩道:“殿下心中想必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多此一問。”
“行,那換一個。”秋君看著她道:“誰派你來的。”
“掌劍大人。”
“他是誰?”
“妾身不敢多言。”
“那你跟著我又是為了什麽?”
“只是跟著殿下。”
兩人一問一答,節奏極快。
“那你有何目的?”
“大人不是已經心知肚明了嗎?”秋水看著秋君手中的秘籍,悲衫:“僅此而已。”
秋君也看向手中的秘籍,心裡開始犯嘀咕,就為了這一破本子?
這秘籍他已經翻開了十數次,也沒見裡面有什麽虎狼之圖啊,有那麽吸引人?
“就這個?”他猶疑道:“就這本破秘籍?”
聽出秋君話語中的不屑,秋水心中瞬間有萬千種委屈,她的心防在這一刻徹底的崩塌,在秋君咄咄逼饒逼問和不屑中,消失的蕩然無存。
“門派幾千年傳承,盡負我一個弱女子身上,夕前種種,還望殿下恕罪。”
秋水著,忽然便淚流滿面,直直給秋君跪下了,這一刻,秋君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好像放棄了什麽,放棄了心中很重要的一樣東西。
秋君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他不明白,他也自然不會明白。
所謂的門派傳承,對於秋水來意味著什麽。
自打她記事起,便一直由她師父帶著她,寄居在奕劍崖中,她自聽到她師父最多與她的,便是將來一定要尋到門派的傳承,收復門派失地。
她自幼便無數遍聽著她師父與她講著,曾經他們的聽劍涯是何等景色,又是何等風光,門派中有哪些獨一無二的景色,是多麽的絢爛旖旎。
盡管這些都她都不曾見過,可是早就深深印在她心裡。
可是複興一個早就破敗了幾千年的門派,甚至這個門派如今連真傳秘籍都已經找不到了,這種事情又談何容易?
她生活的奕劍崖,雖並無人排擠,可是寄人籬下的生活,其中心酸,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若不是這寄人籬下,她的師父也就不會死,她這聽劍涯的首徒,如今的掌門,也不用流落到玉京,去當一個諜子,去在那青樓中做一個唱曲兒的戲子。
她根本不想參與這些朝局的鬥爭,更不在乎清司內到底誰了算。
她隻想尋一處安靜的地方,帶著她的師妹,將這個只剩她們兩饒門派維持下去。
可即便是這麽簡單,她也做不到。
這其中的心酸曲折,她又能與誰?
她不能。
直到這一刻,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命閱玩笑,感受到了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後,她心中最後的一絲矜持,最後的一絲不舍也徹底放棄了。
她放棄了對秋君的一切念想,念想著他們曾經還算是短暫的紅顏知己,還有一絲若有如無的情愫可言。
念想著自己在他面前,還能保持著一個平等的矜持,而不是靠著下跪在他面前,變成一個哭哭戚戚來搖尾乞憐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