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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小事,讓下人傳個信即可,侯爺何須親至。”
“順道而已。”薛富貴道:“某知此消息後,與長公主商議了一番,準備親自南下主持此事,將那秋君徹底困死南方。”
二皇子聽後大喜,道:“侯爺竟然要親自去南方?”
“不錯,那秋君身份不同尋常,你們一個個的都只能憋在這玉京,某不親去,不放心,好了,某這便啟程了,告辭了,二殿下不送。”
說罷,薛富貴竟然就這麽走了,二皇子伸出手的手還在半空中,他便自顧自離去了。
看著薛富貴離去的身影,二皇子皺眉道:“老三與公府那幾個少爺也就罷了,這薛富貴為何要參與此事?”
“屬下不知。”
“不知?”二皇子瞟了他一眼,問道:“孤如今禁足,不便親去,你昨日去的時候,是何情形?”
徐增回憶了一下昨夜情形,回道:“昨日在泰和樓內,是長公主帶薛侯爺過來的,屬下也不知其中是何緣由。”
“薛富貴此人執掌東軍,老師他還曾想讓孤去拉攏一番,只是此人一直退避,與我和老三都無甚瓜葛,如今忽地這般行事,難道真的與姑姑有什麽……”
二皇子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仔細品了品,發覺其中意味深長,而後他又問道:“昨夜是老三親自去的?”
徐增搖了搖頭,道:“三殿下也未曾親至,是其府中一位幕僚親去的,只是此人一直蒙著面紗,神識探去也被其身上法袍所擋,看不清面容,猜不出到底是何人。”
“哦?”姬承業回到了書房裡坐下,吩咐下人送上熱茶,問道:“你仔細說說。”
“昨日臣發出請帖之後,然後幾位公府的少爺都回了書信,約好於那泰和樓內商議,臣去了的時候才發現,除了那幾位之外,還有長公主以及薛侯爺,而三皇子那便,便是那黑衣蒙面人。”
“姑姑她怎麽說?他也與那秋君有怨?”
“這倒不是,長公主只是要那花街的份例。”
“那薛富貴呢?此人怎麽說?”
徐增想了想,也是不解道:“昨夜酒席上,雖說是長公主帶薛侯爺來的,但是席間也未見兩人舉止有何不妥,臣下回來之後便查了查,發現薛侯爺當年與太子殿下十分親近……”
姬承業聽後皺眉,仔細品味其中關節,忽地瞪大了眼睛,失聲道:“難道當年那案子,是他與姑姑做的?”
徐增頓時怔住,惶恐道:“臣下什麽都沒聽到。”
“呵呵,那案子時日已久,別說你,孤當時都還只是個孩童,算了,不提了,你一定要與他們謀劃好此事,定不能叫那秋君逃脫!”
“是!”
…………
三皇子府上。
後花園涼亭內,三皇子姬承裕正在與人下棋,神色之間難得的顯得十分認真,他對面的年輕人則顯得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手中捏著棋子,不時的看向一旁有些凋零的花園。
“殿下,府上的花有些枯了,不讓下人們換一些?”
“哎呀,我哪有時間去管那些,該你了,哈哈哈,我看你這下怎麽走。”
姬承裕說著,十分開心的落子,顯得信心十足。
年輕人瞥了一眼,隨手放下棋子。
將軍。
“哎呀!還能這麽走?!”姬承裕瞪大了眼睛,然後馬上將年輕人的那枚棋子給拿起,丟回去,又將自己的棋子重新放下。
“這下總成了吧……”
“殿下,悔棋……”
“我下不過你,你讓讓我麽。”
年輕人無奈搖頭,然後瞥了一眼,然後重新落子,又是將軍。
三皇子姬承裕這下子沒轍了,歎了一口氣,搖頭道:“又輸了,不過你帶來的這新棋,叫什麽來著……象棋?著實好玩,比那圍棋爽利多了,只是可惜,我還是下不過你,公孫度,你這算是國手了吧?”
說著,他看向了年輕人,這年輕人,竟是公孫度。
公孫度笑笑,道:“我不成,這棋是那秋君發明的,他峰上的那個老仆下的才叫一個厲害,聽說連大祭酒呂仙都不是其對手。”
“這麽厲害啊。”
姬承裕思慮了一番,似乎想不出到底又多厲害,索性將棋子規整,然後看向公孫度道:“要不要再來一盤?”
“不早了,該回家了。”
“是嗎。”姬承裕有些苦悶道:“你多陪陪我唄,如今都做官了,你也不用回書院,那麽著急做什麽。府上的那些下人們著實笨了一些,下棋都戰戰兢兢,甚是無趣。”
公孫度笑了笑,道:“不成,過些日子我就要成親了,可不能成天亂跑,要被我娘跟師父訓的。”
“那好吧。”
扔下手中的棋子,公孫度問道:“那消息可曾給首輔大人傳去?”
“送了。 ”姬承裕歎氣道:“不過他老人家沒有回信說什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生孤的氣了。”
“放心,首輔大人虛懷若谷,不會在意的,他不回信,應該就是默許了。”
姬承裕聽罷,難得認真的問道:“公孫度,我們真的有必要殺這秋君嗎?府上幕僚說,此事對老二有利啊!”
公孫度聽後,認真道:“當然要殺。”
“我聽說,這人曾在書院與你辯論,口舌聊得,還羞辱了你一番,難道是因為其得罪於你,你才這麽想殺他?”
公孫度聽後,笑了笑,毫不避諱道:“是的。”
“這人當初真勝過你了?”姬承裕不解道。
公孫度想了想,似在回憶,而後微笑道:“那已經不重要了,但是此人卻是非殺不可。”說著,公孫度停頓了片刻,看著姬承裕似開玩笑道:“殿下,我私心這般重,你不惱嗎?”
姬承裕看著公孫度,目光認真道:“為何要惱,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若不是你,首輔大人也不會選我,我如今更無力與老二去爭奪那個位置,既然是你想殺的人,那他自然是該死的。”
兩人對視片刻,公孫度心中有些莫名釋懷,這才解釋道:“其實,此人剛出現時,我便動了殺心,值此關頭,忽然冒出這樣一個人物來,很難讓人不去猜想,這是不是陛下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