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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我不死?玉京馬上就要對桃山動手了,宮裡會找你來救我?”秋君看著柳十一道:“那人是你引來的吧?”
柳十一眉頭狂跳,他沒想到秋君竟然能看穿這一切。
他尷尬的咳一聲,道:“你這麽說……哎哎哎,小心!”看著挪動的劍尖,柳十一無奈道:“好吧,是我找的宮裡那位,不過保你卻是真的,至於人是誰引來的,準確說是一半一半吧,人的確是我引來的,不過他想殺的人卻是你。”
“這人是誰?”秋君皺眉道。
“東春來。”
“東春來?”
“東出閣的正主。”
秋君恍然大悟。
他收回飛光,看著柳十一,柳十一尷尬笑笑,秋君沒好氣道:“這麽說來,我好歹救了你兩次,你卻騙我?”
“這不是面子上過不去嘛。”
“你打不過他?”
柳十一歎一口氣,道:“我以為打得過,可實際上……並不能。”
“他什麽修為?”
“不知道。”
“不知道?”
秋君詫異道:“你是通天?”
“不錯。”
“你看不透他?”
“看不透。”柳十一仔細回味了一番,歎息道:“這老東西藏太深了,我原以為他最多通天,可如今看來最少也是五帝那一個級別的。”
秋君聽得眉頭狂跳,恨不得一劍劈死柳十一,惱道:“那你就把人引過來了?”
“不是你小子抬頭亂瞅?你瞅啥?”柳十一也沒好氣道。
秋君尷尬笑了笑。
兩人對視一眼,兩看相厭,沉默片刻,秋君無奈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逃吧。”
“不行。”秋君果斷道。
“放心,你那小情人沒事兒的,聽劍涯那大陣結實的很,就算是東春來親自去了,也得拍個十天八天的,而且他的目標是你,你走了他們反而安全。”
秋君沉默的在心中盤算一番,歎息一聲道:“好吧。”
“而且如今這局面,就算我們想逃,也得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柳十一悠悠歎息,不過臉上卻一臉的無所謂,仿佛生死都與他無關。
秋君抓緊時間調息,卻看到柳十一優哉遊哉的躺在草地上看天空發呆,忍不住道:“你怎麽不抓緊時間調息。”
“命劍受損,我現在就吊著一口氣,還調息什麽,白費功夫。”
秋君白了他一眼,懶得勸他,閉目調息。
可是還沒過去一盞茶的時間,柳十一便忽地道:“來了。”
秋君自然也有所察覺,第一時間睜開眼睛,反手掏出鐵鏽,一劍朝著前方斬下,破開虛空,過去一把拉著柳十一的後頸就逃遁而去。
二人前腳剛走,後腳東春來便追至此處,右臂垂攏著,手掌中還不斷的滴血。
那一掌,秋君將鐵鏽藏於其中,劍尖破了東春來掌控天地的神通,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僅僅斷了條胳膊便逃離了。
秋君還從未見過如東春來這般的神通,或者說這根本不是神通,只是對大道法則的理解。
東春來那一掌,仿佛便是一個小世界凝聚其中,朝著他直接壓來,根本無路可逃,只能硬接,秋君至今想起來都覺得恐怖至極。
同樣的,東春來也有些詫異。
掌中的劍氣至今都在肆虐,他甚至動用法則之力都無法驅除。
看著兩人逃離的方向,東春來微微動容,神念一動,伸手在空中虛劃幾番,尋找到那一絲空間的波動,抬腿繼續追去。
三百裡外,秋君提著柳十一出現,
才剛落地,便察覺不對,趕緊又是一劍破開虛空,抓著柳十一趕緊逃遁。這東春來簡直恐怖至極,只要他一靠近,方圓五百裡之內的天地立刻被鎖死,秋君若不是有鐵鏽破開虛空,根本連挪移都用不出來。
即便是強行逃遁,仍舊被那鎖死的空間拖慢了速度,讓他一次只能挪移三百多裡。
這一次秋君學乖了,一隻手提著柳十一,另一隻手握著鐵鏽,接連破開虛空,連續挪轉了十余次,這才躲入一處荒山上。
秋君落地便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也虧得他如今半步通天,要不然根本無法挪轉這麽多次,可即便是如此,體內的劍元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腦子裡更是一陣抽痛,劍識耗損巨大。
更要命的是,他根本不敢吸收天地靈氣來恢復,擔心被東春來發現。
好不容易停下,柳十一臉色更蒼白了,被帶著連續十幾次空間挪移,他也吃不消,看著一旁一言不發盤腿打坐的秋君,柳十一道:“你這樣不行的,只是破開空間逃遁,不對空間亂流做迷惑和干擾的話,逃多少次都沒有用的。”
秋君沒有睜眼,抓緊時間恢復劍元,開口問道:“我沒做過,該怎麽做?”
“時間緊迫,我傳你一段兒口訣,你自行領悟。”
“歸元靜虛而守一,謂之……”
口訣不長,不過百余字,秋君能聽出來,應該是某種功法中的一截,裡面講述的就是虛空挪轉之法。
“我與你講解一下,你聽好了。”看到秋君點頭,柳十一便道:“這事兒說起來複雜,其實很簡單,最主要的就是要學會打亂你破開的虛空軌跡,讓其變成無序的狀態,這就需要你在挪轉的瞬間注意……”
柳十一講述的一針見血,不過,沒等秋君仔細感悟其中深意,一隻手忽然出現在秋君面前,朝著他額頭按下。
秋君嚇得亡魂皆冒,二話不說長嘴片吐出一口劍氣,與此同時反手掏出鐵鏽朝著那手掌一劍斬下。
那手中一瞬間變作金黃色。
當!
秋君感覺自己像是一劍劈在了山上,不,山都沒這手硬。
東春來的身影緊接著出現,秋君手握鐵鏽,一瞬間刺出萬千道劍光,略一阻擋東春來的這隻手,頭也不回的便拉著柳十一飛速逃竄。
後撤了幾百米,秋君想要劈開空間,可是一劍下去,毫無反應。
“該死!”
東春來沒有著急,淡定的看著秋君,然後看了一眼自己還在流血的手掌,誇讚道:“好劍。”
秋君恍若未聞,仍舊在飛速逃竄,東春來不緊不慢的超前一步走去,仿佛在逛自家花園一般,閑庭信步,可只是一步便追到了秋君身後。
秋君揮劍再擋,手中劍光萬千,可是不論他從何種角度出劍,如何出劍,東春來的那一隻手總能將劍光格擋。
要命的是,每一次格擋,秋君總能感覺到那恐怖的力道從對方手上傳來,順著鐵鏽傳到自己的體內,震得他五髒六腑都錯亂,神海更是翻騰不息。
秋君只能拖著柳十一飛速逃竄。
“劍法不錯,你這樣不行的。”柳十一被秋君背在背上,咳了幾口血,萎靡不振道:“你得轉變思維,你的對手不是元嬰和分神期修士,他是一名通天境的修士,有著不亞於五帝的實力。”
“什麽意思。”秋君一邊兒禦劍逃遁,一邊兒吐血問道。
“規則之力,你要學會用它,要不然再強的劍元也沾不到他身上。”
秋君一瞬間察覺了其中意味,恍然大悟,難怪從交手到現在,他一直感覺不對勁,以他如今的劍元強度,對方怎麽可能空手硬接而毫發無損。
原來,他的劍元自始至終都未曾斬到東春來身上。
他每一道劍元都被東春來用大道法則拍飛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柳十一繼續指點秋君,秋君若有所思,領悟的相當快。
東春來又追了上來,秋君這一次沒有像剛才那樣茫然出劍,發動了神通三千世界,拚命的盯著東春來的這一隻手,一劍斬下。
劍掌相擊。
秋君口中狂噴鮮血,倒著飛出天際,與此同時,他瘋狂的運轉三千世界,終於找到了一處空間封鎖薄弱的地方,又是一劍破開虛空,拉著柳十一逃遁而入。
東春來沒有追,他看著手掌上被劃破的皮膚,目露讚賞。
是的,秋君剛才一劍碰到了東春來。
可也真的就是僅僅碰到了東春來,甚至連東春來手掌的皮膚都沒有滑坡, 只是留下了一道劃痕。
四百余裡外,秋君背著柳十一出現,口中狂噴鮮血,鮮血落在地上,草地仿佛被颶風席卷了一樣,碎裂成粉末,出現了一個大坑。
“真他娘的陰魂不散!”
秋君咒罵一聲,抓出一把丹藥塞入嘴裡,腦中一邊兒感悟柳十一傳授給他的口訣,一邊兒瘋狂恢復劍元。
“剛才那一劍不錯。”柳十一誇讚道:“仔細回味一下。”
“不錯個鬼,我特麽肝都差點兒吐出來。”秋君咒罵道。
柳十一笑笑,道:“你畢竟不是通天,能從他手裡逃出來就已經不錯了。”
“接下來就沒那麽輕松了。”
秋君說完,兩個都陷入沉默。
是的,硬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東春來也已經收回了那輕視之意,秋君的處境只會越發的苦難。
“這千山湖,怎麽就跟個鬼一樣,怎麽都逃不出去。”秋君嘟囔道。
他這一日時間,帶著柳十一連續挪移了少說也幾千裡地了,可是至今還在千山湖內打轉,他能確定,自己一直在朝著一個方向逃,可是至今都沒有逃出去。
柳十一閉目沉思,道:“如果沒錯的話,千山湖應該是被人下了陣法。”
“啥?”
秋君顧不上打坐了,看著柳十一瞪眼道。
“薛富貴應該已經帶軍將整個登州包圍了,有這種手筆也不誇張。”
薛富貴,東軍都督。
秋君聽到這個消息,一臉蛋疼,臉上的肉都開始抽搐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抓緊時間恢復,仔細感悟那一劍,我在於分說一些細節。”柳十一歎一口氣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