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刷了那麽多論壇微博,秋君很清楚,想改變一個人的主觀意識有多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要是嘴皮子有用,要拳頭幹嘛?
而且聽到承天峰三個字,他就明白了過來,所謂邀請自己去論學,不過是個借口而已,自己在書院聲明不顯,還久仰自己大名?
開玩笑呢?
他這幾天接連得罪了承天峰好幾個人,這群小子,鐵定是下好了套等著自己過去,借此想要羞辱自己一番。
何況他根本不會什麽經義史實,去了丟人現眼麽。
傻子才會去。
就算想要把自己的威名傳播出去,也得找個自己擅長的啊!
總不能去丟臉吧。
艾思浩見秋君一口回絕,當時就氣的頭皮發麻,你忙?整天讓幾個小姑娘推著你在書院閑逛。
騙鬼呢!
“那敢問公子何時有空?”
“一直都沒空。”秋君淡定道:“一直都很忙。”
這擺明了就是不去。
這時候,貞德修打了個顏色,另一人心領神會,上前一步,開口道:“書院乃是研道修學之地,我等不過是想向公子討教一下,公子何必如此推脫。”
秋君不耐煩道:“不想去,可以嗎?”
這人點點頭,道:“當然,可研學修道乃是讀書人的本分,公子既然宿於這青山之上,卻又對此避之不及,沉迷風花雪月,又何必在這青山的大好青春呢?”
秋君皺眉,上來就懟自己?
他上下掃視了一下這人,發現其一臉自得,目光不時的看向是四周的小姑娘們,仿佛鬥勝的公雞在等待著他人的讚揚一般,一臉風騷。
秋君曬然一笑。
呵,原來如此。
秋君以為自己這是遭人嫉恨了。
本來呢,他是懶得搭理這些荷爾蒙分泌過量的年輕人的,自己下半身都癱了,沒必要佔著黑土不耕地,讓這些豬沒白菜拱。
何況他原本也沒那個心思。
小夥子們心裡燒火,嘴上冒泡,他一個人身邊兒圍著幾十個姑娘,誰看了都得眼紅。
可就算想找喜歡的女孩子,也不能上來就懟人吧,書都讀狗肚子裡了,不會去想著別的法子勾引?
有點兒技術含量,行不。
你們惹錯人了,知道嗎?
以為老子是個軟柿子?
現在看來,有必要先讓一小部分人知道一件事情了。
他秋君不是好招惹的。
秋君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遞給顏暖暖,看向這人道:“你是何人?”
“在下范侗。”
好名字!
秋君點點頭,道:“在上秋君。”
在上?
還有這種自稱?
范侗愣了一下,隨後看到捂嘴輕笑的小姑娘們,有些惱火道:“秋公子為何如此自稱?”
“不可同流合汙。”秋君直接道。
來自范侗的怒氣值——200。
范侗一下子惱了,喝道:“秋公子何故辱我?”
“非禮勿言,你又何故擾我。”
“哼。”范侗冷哼一聲,道:“書院是修道研學之地,何況聖人雲: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秋公子即沉迷風花雪月,空佔這墨香飛揚之地,我警言醒之,有何不可?”
“這山你家開的?”
范侗一愣,回道:“當然不是。”
“那你管我?自己下流去。”
來自范侗的怒氣值——700。
“你!敢問我如何下流了!”范侗眼睛都要噴火了。
秋君曬然一笑,道:“那你得問自己啊,我怎麽知道,是在不行,回去問問你父母老師?”
“你不知道,為何要如此辱我!”
秋君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道:“你自稱的啊。”
來自范侗的怒氣值——1000。
范侗睚眥欲裂,卻是氣的一句話說不上來,指著秋君一時間覺得心肺都要炸了。
簡直就是蠻不講理!
秋君心裡冷笑一聲,就這段位,也敢上來和老子對噴,渣渣。
抬走,下一個!
艾思浩這時候上前指著秋君道:“書院修學之地,秋公子沉迷風月不自知,我等勸學反倒被你如此羞辱,真不知誰才下流。”
這些鐵頭娃,和姑娘們聊個詩詞歌賦就下流了?
秋君眯眼道:“你這人心思好生齷齪,我同眾人聊些詩詞歌賦便是下流了?談些人生便是沉迷風月了?”
艾思浩正以凌然道:“不錯。”
“那我且問你,史詩經義可是大美?”
“自然是的。”
“那漱玉峰的眾多姑娘們,可是大美?”
艾思浩一怔,看向姑娘們齊刷刷看著自己的目光,頓時頭皮發麻,道:“自然……是的。”
“既然都是大美,我一心向美,又有何不可?”
艾思浩回道:“君子愛美,求之以禮,而不是……”
“我再問你。”秋君打斷了他的話,“姑娘們是美的,那你喜不喜歡?”
艾思浩感覺腦殼痛。
回答喜歡,就掉坑裡了,這秋君肯定說自己下流,可回答不喜歡……
自己的下半輩子就折這兒了。
感受著身後貞德修嚴厲的目光,想著師長和儒學一派振興的希望,艾思浩硬著頭皮道:“不,君子自當……”
秋君打斷了他的話,目光怪異的看著他,道:“姑娘們是美的,你卻不喜歡,難道你喜歡男人?”
這一刻,艾思浩如遭雷擊。
呵,渣渣。
這一刻,無數目光怪異的落在艾思浩身上,姑娘們看向他的時候,目光中帶著鄙夷、不屑、惡習等諸多情緒。
秋君這時候忽然發現,記錄上齊刷刷的刷了一大片的綠光值!
密密麻麻的的,竟然有十幾條!
每一條雖然都不多,只有幾十點,可是這是綠光值啊,直接能轉換成宿命值,又給他帶來了將近五百點宿命值。
秋君眯眼看著三人,感覺自己放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還能這麽玩?
貞德修眼看著兩個師弟全部在短短的時間內敗下陣來,心中也是吃了一驚,挖槽,這秋君的戰鬥力這麽強的嗎?
為了今日的邀請,他還是特意帶了承天峰上兩個出了名的能言善辯的師弟,誰知道在秋君面前撐不過三個回合。
他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上前準備開口,誰知道一步踏出,他還沒開口,秋君便先問他了。
“你又是誰?”
“在……”他剛想說在下,想起剛才,硬生生止住口,道:“鄙人貞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