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望滿意的點點頭,道:“慘呀,真慘,一會兒把帳本兒抬到莊子裡,我教教你們怎麽做假帳。”
掌櫃的哭的更大聲了,噗通一聲癱軟在地。
這次是真哭。
臨近夜晚,東望乘著馬車來到了二皇子府上,遙遙便看到有人迎在那裡,這人正是徐增,徐增上前恭敬道:“東少閣主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殿下已等候您多時了。”
正門打開。
姬成業一臉笑意的迎了出來,道:“東兄,我可是日日盼著與你一見啊。”
東望一笑,行禮道:“拜見殿下,東望惶恐,讓殿下掛念了。”
姬成業趕緊虛扶,爽朗一笑,道:“你我之間,怎還多這些虛禮,東兄快快請進,我與四弟已經準備好了美酒佳肴,等待東兄品鑒。”
東望吃驚道:“哦?四皇子殿下也來了嗎?”
“四弟聽說你要來京,特意前來作陪,東兄,你這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兩人互相迎著,帶著眾人入了正殿,殿內一人坐在左側首席之上,容貌俊美,眉目婉約細膩,一雙眼睛狹長,轉眼投足之間,媚態橫生,似一位絕世美人,可細看之下才發現那喉間長著喉結,竟然是一位比女子都媚幾分的男子。
這人,正是大周四皇子,姬成守。
一見東望,姬成守便捂嘴輕笑,道:“早就聽聞,東出閣少主豐神俊朗,容貌不凡,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讓孤好是羨慕。”
東望施禮,略帶惶恐道:“四殿下過獎了,您才是容資不凡,在下怎敢與四殿下相比。”
姬成業哈哈一笑,道:“我這四弟,別的不說,光論美貌,在整個玉京那是數一數二的,便是比起那百花樓的頭牌,也毫不遜色。”
這年頭,男子向美之風盛行,姬成業雖然打扮的嬌柔造作了一些,行事作風也顯得有些詭異,不過也算不上什麽驚世駭俗。
人們甚至還為此美貌稱道,不過,姬成業拿他與百花樓的妓子相比,這番話還是顯得輕蔑了些。
姬成守手捂著嘴,暗中冷笑一聲,隨後,他探眼朝東望看去,還對其拋了個媚眼,嚇的東望一哆嗦,眼睛趕緊避開。
東望坐下之後,作陪的眾人也都紛紛坐下,姬成業首先舉杯,向東望到:“東兄,孤敬你一杯,謝你助我大業,你放心,日後,孤必不會虧待你。”
“還是在下謝殿下給了我東出閣這個機會,殿下,請!”
“請!”
兩人遙遙舉杯,一同飲下杯中美酒。
姬成守這時候嬌氣道:“東兄,你怎麽隻敬我二哥,不敬敬我呢?”
東望剛剛咽下杯中酒,趕緊再次舉杯。
“四殿下,請!”
“等等,你要敬我什麽呢?”
東望聽了一陣頭大,一時語塞,便道:“敬四殿下美貌,讓我大開眼界,世間還有如此佳人。”
姬成守聽了,一陣咯咯的嬌笑,舉杯柔聲道:“請。”
“請!”
兩人共飲此杯,之後,作陪的眾人又齊齊敬了東望一番,眼看時候差不多了,姬成業一拍手,管竹絲樂奏起,一眾舞女齊齊登場,翩翩起舞。
美酒佳人,剩下的,便是互相吹捧了,正事自然不會再這等場合詳談。
席間,姬成業試探了幾次東望的口風,覺得這小子恭謹的很,不像藏著什麽二心,便也淺嘗輒止的停下了,畢竟初次見面,試探太多,難免惹得東望不悅,便只是閑聊些九州的趣聞。
東望常年在九州遊歷,不論是見識還是口才,自然非常人可比,一眾人聽的目眩神馳,擊節讚歎,晚宴上其樂融融,可謂是賓主盡歡。
酒足飯飽之後,宴會便也散了,東望與姬成業告辭,坐著馬車離去,姬成業也隨後對姬成守道:“二哥,那弟弟我便先回了。”
“你喝的有些多了,回去之後早些歇息吧。”姬成業吩咐道。
姬成守對他拋個媚眼,嬌笑道:“知道了,謝二哥掛念。”
兩輛馬車前後交錯,分道揚鑣。
姬成守乘著馬車緩緩駛離二皇子府,回到自己的府上,他醉醺醺的遣散四周的仆人,一個人推開大殿的門,剛一開門,便被一個人狠狠的抱住,摟在懷中。
“啊!”
姬成守一抬手,兩道真元打出,關上了大殿的門,媚笑著道:“死鬼,門兒都還沒關呢,你也不怕他人給瞧見了。”
忽然被人以這樣一個羞恥的姿勢摟抱住,姬成守也沒有驚慌失措,他呵呵的嬌笑著,妖嬈的猶如熟透了的美嬌娘一般。
一雙手臂狠狠的摟住他的腰,緊緊的抱著姬成守,來回遊曳,姬成守背靠在這人懷中,扭頭朝著他臉頰上呵氣,嬌媚的低聲道:“想我嗎?”
“想。”
聲音低沉,帶著沙啞的嘶吼,似野獸一樣。
這人從姬成守的脖頸間抬起頭來。
竟然是東望!
他緊緊的抱著,舔舐著,而他懷中的姬成守則不斷的扭動著身體回應,兩個人就像是乾柴烈火一樣迫不及待,姬成守回手一把抓住他,喘息道:“你還在等什麽。”
衣袂翩翩飛起,又翩翩落下。
碩大的油燭劈啪作響, 映著兩道身影成為一道,紅紗羅帳,嘶聲漸啞。
姬成守躺在東望的懷中,臉上帶著紅豔,癡癡的看著東望的臉,抬手撫摸,柔聲:“這世間,怎麽會有你這樣完美的人兒。”
東望低頭輕輕一吻,道:“你二哥會不會懷疑你?”
“他?”
姬成守嬌媚的捂嘴笑了起來,滿是不屑道:“就他那個傻樣兒,腦子木的很,別擔心。”
“是嗎?”
“他呀,比我和老三都年長,那些年,常年跟在大哥屁股後面,看著大哥成為太子,受父皇喜愛,看著大哥受朝臣擁戴,看著大哥似乎什麽都不做,就得到了一切。”
“他以為這一切自己也可以做到,當年那件事情之後,大哥走了,他便處處想學著大哥,可大哥為人寬厚,性情純良,就他那個小心眼兒,怎麽學得來呢?不過是畫虎不成反類犬而已,有什麽好擔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