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於池池竟是一刻不停的連出了三刀,一刀快過一刀,一刀猛過一刀,沒一刀砍下,都似一座大山自天而落,不管不顧的砸下去,力達萬鈞,毫無花哨可言!
充滿了暴戾!
那上官早早腳下的大坑更是越發恐怖,不斷的下陷著,都快佔據了半個擂台了。
台下觀戰的人們看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都不由得心道,還好那陣子沒招惹這兩個凶神。
於池池的刀,莽的讓人心悸,而在那裡硬抗了三刀的上官早早則是穩的讓人膽寒,硬抗了於池池三刀,他那高舉長槍的雙臂竟然絲毫不顫,除了腳下多了個大坑,整個人看上去竟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三刀之後,上官早早看準了於池池此刻力竭,趁著其落地的間隙,雙腳在地上猛地一蹬,硬是又蹬出一個大坑,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朝著於池池衝去!
他手中長槍高舉在天上,竟然也似剛才於池池砍他一般,輪圓了便朝著其砸了下去!
於池池手中樸刀一橫,高高舉起,硬抗了上官早早這一槍!
當當當!
上官早早這三槍,動作竟然與於池池方才分毫不差,甚至力量更甚!
於池池腳下也出現一個大坑,只是比起方才的上官早早,她就顯得有些不堪了,半條小腿都沒入了地中,雙臂更是出現一絲顫抖,額頭冒出幾絲汗珠。
兩人方才所使的這三下,叫做刑天開山,招式看似樸實無華,滿是暴戾之氣,實則是極其精妙的一招,萬千變化歸於一途,化繁為簡,一旦使出,根本避無可避。
只要這個人想著閃避,那這刑天開山的三招之內,便可衍生出無限變化,總會有一刀落在身上。
這就是為什麽兩個人都硬是跟個憨子一樣站在那裡,硬生生吃了對方三招。
秋君暗搓搓偷學了這三招,不得不感歎體修這類修士,雖說看上去都是些莽夫,可實際上招式還是十分精妙的。
只是讓他不解的是,這刑天開山明明是刀聖的絕學,卻不知道這上官早早為什麽也會,還分毫不差,甚至看上去比於池池更加嫻熟。
兩人都用了同樣的招式,這兩相一對比下來,於池池就顯得差了一分,兵器上佔了優勢,反而落在了下風。
三槍砸完,於池池一腳蹬地,轟然一聲踩出個深坑,地上碎石飛濺,整個人朝著側方一滾,手中的樸刀仿佛風車一樣轉了起來,對著上官早早便又是砍去。
上官早早提槍一擋,手中的長槍忽地似靈蛇一樣動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個個圓弧,將於池池整個人都籠罩在槍影之下!
兩個人招式都是偏向於大開大合,腳下的擂台在兩個人的兵器下,看上去就跟豆腐渣一樣,被拆的支離破碎。
這兩人簡直就是拆遷大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那三刀被上官早早輕易擋下而破了心防,不出十招,於池池手中的樸刀便被上官早早的槍尖一挑,脫手飛出,轟的一聲砸在地上,又多了一個大坑,人們愣神看著,心道這刀到底多重?
上官早早的槍尖指著於池池,額頭上也多了一滴汗珠,那張娃娃臉更是有些漲紅,喘氣道:“你輸了!”
於池池就是死死的看著他,不說話。
上官早早有些無奈,收回槍尖準備下台,剛轉過身去,便感覺後腦一陣刀風襲來,嚇得額頭冷汗直冒,整個人直直朝著後方躺下!
刀刃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子劃過!
上官早早腳下猛地一蹬,整個人仿佛遊魚一樣貼著地面倒滑出去,這時候於池池卻緊咬牙關,爆喝一聲:“嗨呀!”
喊聲是萌了一點,
可是招式卻更猛。於池池沒有追去上官早早,手中樸刀拖於身後,馬步一扎,朝著上官早早那裡便朝前一步踏出,爆喝一聲過後,手中的樸刀高舉,凌空一刀斬下!
說不清是刀光還是刀影,那樸刀高舉至空的時候,一下子幻化作數倍大小,凌厲的刀風吹得場間的碎石塵土滾滾而逃,恍若開天辟地一般的就朝著上官早早斬去!
這一招無甚技巧,就是單純的一力降十會,勢大力沉,若是在別地,上官早早輕而易舉就能躲開,可偏生這裡是擂台,他一下子便被逼到了牆角,根本避無可避!
上官早早雙目怒睜,背靠擂台角上,手中的長槍一抽,握住了槍尾,整個人腰彎如滿弓,振臂朝著前方便一槍劈下!
上官早早這一劈, 竟然也在空中劈出了一道偌大的刀風,兩道刀風一瞬間撞擊在一起,轟然巨響,狂暴的真元一瞬間爆炸,整個擂台上頓時飛沙走石滿地彈射,煙塵滾滾。
人群一下子嘩然,有陣法阻隔,人們也無從知曉到底是誰勝誰負,紛紛探頭探腦的觀望了起來。
煙塵散去。
上官早早身上的雄壯的玄色盔甲只剩下半拉還斜掛在身上,露出精壯的上身,胸口前的盔甲上有一道巨大的刀痕,好在沒有傷到他的身體。
他手持長槍,指著跌坐在地上的於池池,大口的喘著氣,想來適才這一站對他也並不輕松。
於池池還是瞪著眼死死的看著他,只是眼睛卻不知道為什麽紅了,兩行眼淚悄悄的沿著眼角落下,掛在滿是灰塵的小臉蛋上,可她卻始終不肯眨一下眼睛。
“你輸了。”上官早早喘息道。
“我沒輸!”於池池梗著脖子,硬是道:“我還沒死,你還沒殺了我,我沒輸!”
上官早早徹底崩潰了,氣道:“你就是輸了!我又不想殺你!”
“你為什麽不想殺我!”
“我……我為什麽想要殺你!”上官早早瘋了,這都什麽人?
“因為我想殺你!”
“你瘋了!”上官早早覺得這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氣惱的收回長槍,為防著於池池再偷襲他,還打過去一道真元,將她的樸刀定在了地上。
於池池死死的盯著他。
上官早早被她看的發毛,羞惱道:“你一直盯著我看什麽?”
“你好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