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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望問完話,發現趙海天還在那裡哭哭啼啼的,上去踹了一腳,笑罵道:“別哭了,問你話呢。”
“啊?已經妥了。”
“這麽說,他們答應了嘍?”
“少主料事如神啊。”趙海濤抹了眼淚轉頭就開始瘋狂拍馬屁。
東望笑了笑,道:“這倒不是我料事如神,而是就眼下的局面來看,由不得他姬承業不答應。想治理南方水患?哪裡有那麽容易呢。”
東望說完,走向了窗邊,瞧見了在路上走著的秋君三人,不知為何,秋君忽然回頭朝著這裡看來,東望招招手,兩人遙遙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你呀,果然和當年不一樣了,那時候,你可不會收我的東西。”
…………
三人來到百花樓的時候,車廣已經著人安頓了好了一切,正在雅間裡候著,老鴇這次漲了眼力勁兒了,上來就撲到了秋君懷裡,那動作叫一個迅速,以秋君如今的眼力,愣是沒發現這個人到底是如何撲到自己懷裡的。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老鴇已經依偎在他懷中,一隻手摟著他的腰,一隻手朝他胸口探去了,嬌滴滴的道:“秋公子,您來了呀,昨個兒您走後,姐妹們可是好生盼望您呢,都說您厲害呢。”
他昨個兒化身酒鬼,逛青樓愣是跟砸場子一樣,喝趴了十多個姑娘,能不厲害麽?
老鴇說的引人遐想,實際上就全是看在了秋君昨個散了一地的元金的面子上,不得不說,對於男人而言,最厲害的武器不是腰間那把槍,還是兜裡的錢更好使。
秋君驚歎老鴇矯健的身手,以及這鬼魅的步伐,琢磨著這老鴇要是個劍修,一定是那種劍修裡的高手。
一邊胡思亂想,秋君一邊兒不動神色的把老鴇從自己懷裡推了出去,笑眯眯道:“可惜了,今天還有正事兒,就沒辦法與姑娘們切磋了。”
老鴇嬉笑著引著秋君去了頂樓一間廂房裡,車廣和一眾官員見秋君幾人來了,頓時起身道:“秋大人來了,快請坐。”
一夥七老八十的官員們,愣是把秋君這個嘴上沒毛的圍了起來,還像供菩薩一樣把秋君供在了主位上,絲毫不見臉紅和羞恥之心,一口一個秋大人,叫的比兒子都親。
“幾位大人莫要如此客氣了,風月場所,咱隻談風月便好。”
秋君本意是像讓這群老東西放松一些,別一個勁兒的跟孫子一樣,他們不臊得慌,自己還覺得膈應的。
結果倒好,車廣等人一聽這話,立刻笑哈哈的喊起了他秋兄。
得,還不如剛才呢。
你能想象一群長得比你爹還老的老家夥喊你小老弟嗎?那場面,太容易讓人膨脹了,秋君感覺自己快上天了。
落座寒暄一番,一位官員拍拍手,這邊開始上菜了,彈琴的唱曲兒的陪酒的一眾姑娘也都進來,廂房裡擠了二十多號人,倒是熱鬧的很。
酒菜上滿,車廣給秋君倒滿一杯,熱切道:“今日,我代表吏部,多謝秋兄關照了,我先敬您三杯。”
說完,抬手邊連飲三杯。
秋君瞧著身前的酒杯,一時間,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嘴饞,不由得感歎。
人還真的是沒有底線的,自己終究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呀。
“車大人太過客氣了,這晚輩怎麽擔當的起呢,大家互相照顧而已,只要把陛下的差事辦好了便可,千萬莫要如此,我回敬您三杯。”
秋君也喝了三杯,一眾官員叫好,接下來又開始熟悉的互相敬酒,
讓秋君感到有趣的是,盡管換了一個世界,可是酒桌上的這些規矩竟然沒有改變多少,流程都一模一樣。酒過三巡,眾人醉意上來了,彼此之間瞧著都順眼了許多,吏部的一眾官員顯然吃了不少這樣的酒席,講笑話的,拋話題的,敬酒的,每個人分工不同,井然有序秋君話不多說,可場間的氣氛竟然沒有冷下來。
這群老家夥,果然有點兒東西。
車廣拉著秋君的胳膊,感歎道:“想當年,老哥我從書院畢業之時,也就老弟你這麽大年紀,一晃神,已經一百三十多年了。”
秋君聽得額頭上冷汗都差點兒下來,自家爺爺都沒這個年紀,您喊我老弟也不瘮得慌?
“這麽說,車大人還是我的師兄嘍。”
“不敢當不敢當,哈哈,常年勞形於案牘之間,一身學問都拉下啦,可比不上老弟你, 年紀輕輕的便已經是咱玉京書院的祭酒啦!”
“只是個峰主,車老哥莫要這樣說,讓旁人聽了去,多不好。”秋君嘴上這樣說,可是一臉笑意怎麽都遮蓋不住。
車廣哈哈一笑,道:“這裡有沒有外人,再說了,祭酒只是遲早的事兒。”
“哈哈,那我便借您吉言了,敬您一杯。”
“飲聖!”
“飲聖!”
這一杯酒下肚,兩人看對方頓時更順眼了許多。
車廣感歎道:“秋兄弟好酒量。”
“哎,比不得車大哥。”
“哈哈,弟弟客氣啦,為兄年歲已長,是不比當年了。”
“哥哥這說的哪裡話,您還年輕的很呐,我見那姐兒們,都一個勁兒的瞧您呐。”
呵呵,能不瞧麽?
旁人都倚紅偎翠,就這倆自從坐下就頭頂頭的喝酒,酒壇子都空了十來個了,進了青樓都這麽不務正業。
“哈哈,那姐兒們只怕都是瞧著老弟你啊,老弟若是想,老哥一會兒定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車廣哈哈大笑,顯然十分受用,秋君眼看時機差不多了,給車廣斟酒,隨口道:“老弟我觀今日你我共事,本以為哥哥是個老學究,沒想到哥哥你也是一個妙人啊。”
車廣聽到這句話,知道廢話咧咧完了,低頭一笑,歎氣道:“唉,都是被逼無奈啊。”
“哦?”
“老弟你不知曉?”
“唉,實不相瞞,頭日我從這預考會場離去之後,當夜便遭人刺殺,若不是幾分運氣,恐怕今日就見不到老哥你了,之後我便在書院裡養傷至今,直到現在,這傷口都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