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越王雖然血統上和老皇帝最為相近,可是為人放浪形骸,作惡多端,在都城內的名聲不好,百官對其的風評也不佳。
另外的懷王和永王,雖說血統不如越王靠近,可是都年富力強,在封地上也頗得民心,反倒是呼聲不錯。”
白倉魚這時候出聲道:“您的意思是,我們需要擁立一人登上皇位?”
“當然不是。”秋君笑著搖頭道:“何況我們拿什麽去擁立?我們都無高位,去了也是白搭。”
“那……”眾人不解。
“我們很有可能,是阻止這幾人登基。”
“啊?”
眾人聽了目瞪口呆,齊齊看向秋君,燭光下,各自神色精彩,王辰安失聲道:“你是說要造反?”
“那倒也不至於。”
秋君笑笑。
這時候,新席面上來了,秋君讓眾人一起動筷子吃飯,一邊兒繼續和眾人分析。
“有些事情,我不便說與你們知曉,而且你們知道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兒。”秋君頓了頓,端起一杯酒繼續道:“我只能這麽說,如今都城內的禁軍統領,很可能是陛下。”
“什麽?陛下?”眾人一時間沒有轉過這個彎來,都有些不解。
白倉魚第一時間想到了,一瞬間神色大變,失聲道:“您是說……陛下,是……”
“沒錯,是咱們的陛下,周帝。”
“這……”
這個消息一出,眾人心中都一瞬間震驚無比。
“所以說,我們最終的任務,絕對不是扶持這些人登基,而是全力阻止他們,甚至說……扶持我們的陛下登基。”
“這不還是造反嗎?”王辰安失聲道。
“也可以這麽說。”
當初見到他的父母與繼承和,秋君便心有怪異,上午又打聽到皇位一事的時候,他立馬便猜測到了這裡。
其實這也無須多想,太虛幻天可是大周的,也就是周帝的,哪怕是幻境之中,秋君覺得只要周帝出現,其他人便斷然沒有登基皇位的可能。
周帝不允許,他們也絕對不能允許。
“不過,這些目前還都是猜測,我在幻境之中還未曾見過陛下真人,也不確定是不是,不過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等明日我登門確定過之後,我們再行商議後續事宜。”
眾人如今是徹底服了,紛紛再次點頭,跟小雞吃米一樣。
“而今的當務之急,還是如先前所說,一來是弄清楚背景,大家盡可能的收集各方面的消息,然後我們統一分析,二來便是大家弄清楚各自的身份。
除此之外,海朝生與赤焰二人如今音訊全無,算著時辰,二人應該也已經在這太虛幻天之內了,只是不知為何,沒有碰到二人。”
王辰安嘀咕道:“會不會是折在擎天之上了?”
“不大可能。”余羽忽然出聲道:“二人皆修為不俗,比之我們在場的諸位都是難分上下,我們幾人通過,他們沒道理折在擎天之上。”
秋君點頭道:“不錯,所以我們一定要盡快找到這二人,補全我們遺漏的消息。”
“是。”
“那我便給諸位安排一下今後事宜?”
“大人盡管吩咐。”
“嗯,陳道幾白萍你們兩人,如今身份已經明確,便不要再有所動作了,只需要多打探消息即可。
上官早早也是如此,於池池的話,嗯……你也是如此吧,對了,你倆的婚事,盡量順勢而為。
明日一早,余羽你便與白倉魚一同外出盡量打探和尋找赤焰與海朝生二人的消息,而且你倆有外出的公職在身,盡量收集一些都城內的怪事和趣聞。
王辰安你也是如此,明日盡量去尋找打聽兩人的消息,但是你要注意追蹤你的那兩人,首先注意自身安全,一旦對方明日繼續跟蹤,必要時,聯系余羽和白倉魚,將這兩人盡可能的擒住。
我明日便去打聽和確認陛下的這件事兒,青鸞如今是大戶,身邊兒可以指使的人手多,便由她居中調度,一旦有事,便可以盡快聯系到我。
大家意下如何?”
“遵令!”
秋君一笑,道:“行了,事兒談完了,吃飯吧。”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王辰安梅開二度,吃的滿嘴流油,眾人各自散去。
這時候子時都快過了,秋君這才回到家中,一進門兒,便被他娘扯住了耳朵,揪著他不放,疼的秋君啊啊直叫。
“疼啊,疼。”
“還知道疼?”秋君他娘氣道:“這都什麽時辰了, 你還知道回家?又去哪兒撒野了?嗯?不對,這什麽味兒?”
秋君他娘湊上去一嗅,臉上的神色立刻變了。
秋君看在眼裡,頓時心覺不妙,趕緊道:“娘,你聽我解釋……”
“他爹!快出來!”他娘扯著嗓子破嗓大喊。
“啊?怎麽了這是?”他爹箕拉著鞋子,急匆匆跑出來。
“你瞧瞧你這兒子,這麽晚回家就算了!居然還偷偷吃酒,身上竟然還一股子脂粉味兒!這!這一準兒是跑去那些勾欄瓦舍喝花酒去了!”
“啊!?”他爹大驚失色,一把抓過秋君來,一聞,果然是!
他爹頓時勃然大怒,舉起巴掌就要扇他,秋君急匆匆躲開道:“我真沒有,我就是喝了二兩酒,沒去喝花酒……”
“喝酒?喝酒就能了?這都什麽時辰了?嘿,小兔崽子你別跑!你眼看要成親的人了,這傳出去讓旁人怎麽看!我今天非揍你不可,你給我過來!”
秋君跟他爹圍著院子裡的石桌子玩秦王繞柱,秋君哭笑不得的解釋道:“真不是,今晚上喝酒便是那李家姑娘喊我去的。”
他爹舉起掃把的手頓時停下來了,他娘上前疑惑道:“什麽?李家姑娘喊你去的?”
“當然,我身上這脂粉味兒便是她帶過來的,不信你問她去。”
“那也不成!”他娘氣道:“這還沒定親呢,你,你這……成何體統。”
“哎呀,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只是出去與一些朋友一同吃飯而已,順帶喝了幾口,都是些舊相識,這才聚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