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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誰乾的?!”
“還有王法吧?!還有家規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就一夥人圍毆同僚?!誰讓你們這麽乾的?!啊?!”
老王站在院子裡,看著底下拍拍站著的眾人,指著他們的鼻子挨個喝罵,唾沫噴的老遠,一張老臉漲紅著,仿佛有人強了他閨女。
一大清早來了,老王原本神清氣爽,可一看到荊芥那鼻青臉腫的模樣,牙都打哆嗦了,心裡懊悔不已,自己才走了一下午,怎就這樣了?
看著鼻青臉腫的荊芥,他仿佛感覺有一柄刀在自己的襠下掛著,搖晃著,閃耀著。
是以,例行的活兒一乾完,他不讓眾人吃飯,全部拎在院子裡教育。
一夥人被老王噴了個狗血噴頭,一人心中不服,小聲嘀咕,道:“我們就說了他兩句,是他先動手的,小鄧都被他打的昏死了過去,都不能走路了……”
“什麽?你說什麽?你們說了什麽?”老王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
一群人心裡暗罵這人豬隊友,好端端的提那茬幹什麽?嫌死的不夠快?
這時候,這人心裡也反應了過來,低聲道:“就說了他幾句,誰知道他一下子便動手打人了。”
“說什麽了?”
“說他真是走了運,能得您老垂青……”
“哼!”
老王哼了一聲,剛準備說什麽,卻感覺背後有人拉他的衣服,一回頭,荊芥看向了他。
“怎麽了?”老王不解。
在眾目睽睽之下,荊芥撿起一塊兒石頭,蹲在了地上。
這小啞巴要幹什麽?
荊芥想了想,拿起石頭在石板上……寫起了字。
一眾人目瞪口呆。
“他們說,你喜歡兔子,所以閨女叫兔兒,說我是兔子,把你睡了,所以才能去好地方乾活兒。”
時間仿佛定格了。
一夥人懵逼了,如遭雷擊,張開的嘴合不上了。
啥玩意兒?
這小啞巴還識字兒?
任他們怎麽想,也想不出來荊芥居然認識字,不光認識,還會寫,盡管寫的那叫一個歪七扭八的不堪入目,可那也還是字兒。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去偷情,本以為萬無一失,不會有人發現,卻不知道角落裡偷偷藏著一個攝像頭。
你在床上爽的嚎叫,感覺要上天。
可你不知道,叫的有多爽,跌的時候就有多慘。
那感覺,就像是爽完了下床,忽然被對方帶著幾十個大漢破門而入,個個殺氣騰騰,對你怒目而視,手中拿著是刀槍棍棒,嘴裡喊得是打打殺殺。
一眾人兩股戰戰。
還沒完。
老王也是懵逼的,他也沒想到荊芥居然會寫字,更懵逼的是這句話。
罵自己閨女兒?
自己被人上了?
想著昨晚床上的一些不太美好的對話和奮鬥,老王的怒火,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
還沒完。
“他們還說,你屁股又大又圓,乾起來肯定特別巴適。”
“還說你,口活兒堪比狗喝水,指法靈活似魔鬼。”
“還說……”
一群人都懵逼了,他們不斷的回憶著,自己啥時回說過這句話?我怎不知道呢?
可是不管他們知不知道,老王已經信了。
特別是那句話口活兒堪比狗喝水,那個畫面感,一下子讓他炸毛了,戳中了他某一個痛點。
看著老王那陰沉到變色的臉,一眾人明白了,他們完了。
“不是啊,王管事,我們真沒……”
“真的……”
可惜,
老王不聽。這就是老實人說謊的威力了,不管說什麽,說的多離譜,人們總是會下意識的相信。
荊芥是個老實人嗎?
不是啊。
可他在眾人眼裡是個啞巴,一個啞巴還能不老實?
老王是真的信了,也是真的怒了。
他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鞭子,劈頭蓋臉的就朝著眾人抽去,一群人爆頭哭喊,那一鞭又一鞭下去,叫的那叫一個慘。
昨天噴的有多爽,今天喊得有多慘。
報應來的就是這麽快。
唯一爽的是荊芥。
他臉上掛著狠辣的笑,默默無聲的看著眾人們抱頭鼠竄,哭喊不已。
老王足足抽了小半個時辰,整個院子裡十多號人,抽的整個院子裡每一個站著的,連他自己都累的蹲在地上喘氣兒,這才作罷。
荊芥學乖了,去端了一杯茶給老王,老王心裡頓時感動的不行,直言自己以前怎沒看出來,這小子這麽有眼力見。
看著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眾人,荊芥心滿意足。
他心想,以後,應該就沒人敢欺負自己了吧。
老王走了,荊芥也走了。
留下了院子裡的眾人呻吟慘叫,一眾人互相攙扶著起身,痛不欲生的去幹活,罵他們是暫時不敢罵了,老王還在呢。
以後也不敢罵了。
料他們想破頭皮,也不知道這小王八蛋居然會寫字。
只是心裡卻把荊芥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當然了,他們也不知道,荊芥的十八代都早就死絕了,他不會在乎這個。
荊芥還是太年輕,他不知道,仇恨這種東西,是會生根發芽的。
這絕對不是靠武力可以讓人屈服的,就算可以,也絕對不會是一頓鞭子。
只是他見多了那些人在他哥芻蕘刀子底下哭喊的樣子,隻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一個人痛哭流涕,再也不敢心生歹念。
他沒考慮到,在他哥芻蕘刀子下痛哭流涕的那些人,最後沒一個活下來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眾人躲著荊芥遠遠的。
荊芥很滿意,很開心,他本就不說話,更不想和這群人有什麽瓜葛,以後大家各過各的,還省的礙眼,多巴適。
這頓飯荊芥吃舒服了,這一夥人沒吃舒服。
看著荊芥,他們就想到了那一頓鞭子,想到了身上的疼,火辣辣的疼,而不是致命的疼。
這樣的疼,會刺激著他們覺得痛苦,但是又不會太過。
午時回房裡小歇,一群人互相攙扶著哼哼吱吱的走進房間,大通鋪上還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人,正是昨天被荊芥一記撩陰腿給踢碎腦漿子的那人。
他躺在炕上,扭頭瞧著眾人,虛弱道:“你們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