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促進兩性繁殖的那種藥,要藥性特別大的,吃了之後意亂情迷男女不分,滿腦子隻想日天日大地的那種,最好能無色無味。”
老一瞪大了眼睛,看著秋君先是震驚,然後同情,繼而憤怒。
“小師叔,你不會是想自己用吧?我跟你說了,你這病靠藥沒用的,再說了,你怎麽能有這種念頭呢,她們都是你的師侄啊!這種事情你應該先想到你的師侄我啊!不對,你還說你那天只是喝醉了,難道,你們真的發生了什麽?然後你發現自己心有余而力……”
秋君聽得一陣頭大,一巴掌拍在老一腦殼上,惱羞成怒道:“想什麽呢?腦子裡這麽齷齪,我是要來辦正事兒的,我都這樣了,我能想什麽?呸!我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麽?別廢話,藥有沒有?”
老一一臉你繼續編的表情,你都要這種藥了,還說是乾正事兒?
這種藥就和正事兒沒關系好麽!
還無色無味,意亂情迷,不分男女,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事兒!
老一怪怪的看著秋君,道:“藥有,但是您要去幹什麽正事兒?我得聽明白了,要不然我不能給您。”
秋君沒轍了,只能粗淺的解釋了一番,也沒細說,對老一道:“這事兒不方便多告訴你,說的多了你惹麻煩,現在你明白了吧?快點兒把藥拿出來,你整個漱玉院的師妹都會記你的好的。”
老一這下子明白了,一拍胸脯道:“原來是這樣,我這就去給您找,老十二以前配過,我去找他問問。”
不一會兒,老一拿著一個小包鬼鬼祟祟的過來了,塞道秋君懷中,道:“這就是了。”
“藥效怎麽樣?”
“這是配給軍部的牲口吃的,藥勁兒特別大,指甲蓋大小就能讓人神志不清,母豬賽貂蟬!絕對好使!”
“能聞出來嗎?”
“您放心,我處理過了,無色無味,遇水即化!”
“得嘞,你忙去吧。”
“那個……小師叔,要幫我在師妹們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呀。”
“這個你放心。”
秋君揮揮手,招呼一旁的幾個小姑娘下山,出了素問峰的大院之後,幾個小姑娘的矜持一下子不見了,急匆匆的問道:“怎麽樣小師叔,拿到了嗎?”
秋君從懷中取出藥來,道:“這個就是了。”
幾個小姑娘心裡頭好奇,有心看一看,可是又有些害怕,讓秋君打開瞧了一眼,便讓他趕緊收起來。
許瑩瑩道:“想不到鄧師兄真的有這種藥呀。”
“是呀。”華靈也道:“不知道他們配下這種藥幹嘛使,不會是……”
說著,華靈忽然驚恐的捂住了嘴,幾個小姑娘也一臉驚恐。
“他們不會……”
“有可能,要不然他怎麽這麽快就拿出藥來了呢。”
“是呀是呀,本以為素問峰的幾位師兄都是好人呢,沒想到……”
“哎呀……”
秋君笑眯眯的聽著,隨口道:“行了,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
“就是,小師叔,還是你最好了。”
“呵呵。”
秋君樂呵呵的笑著,心中暗爽,轉頭就把老一賣了個一乾二淨。
這邊兒秋君忙完,話說回到公孫度那裡。
公孫度回了指物峰之後,並沒有立刻照秋君所說的立馬去辦事兒,而是調頭去了他老師宋修的住所。
宋修正在書房看書,公孫度敲了敲門,
宋修應了一聲,他便推門進去。 “老師。”
“怎麽了?”
公孫度把徐國公提親顏謹的事情說與了宋修,倒是沒提秋君謀劃的那些損招,問道:“弟子有一事不明,陛下為何要應允這門兒親事。”
宋修手中捧著書卷,也沒有回答,反問道:“那你覺得,陛下為何要應允呢?”
公孫度皺了皺眉頭,道:“如今二皇子獨居王府,王妃之位空懸已久,卻遲遲不見動靜,本來,這顏尚書之女便是上佳人選,可陛下為何卻把她許給了徐國公的三兒子?”
宋修聽後,目光不離書卷,回道:“如今我大周朝中局勢如何?”
“朝中局勢……可謂是風波詭譎,東宮之位空懸日久,奪嫡之爭愈演愈烈,朝中人心動蕩不安。”
“這不就是了,朝中局勢因何動蕩?自然是因為陛下想讓他動彈,聖心不可測,既然陛下如此做了,自然有其深意,你便勿要多想了,你還年輕,多放些心思在讀書上,大朝試的時候考個好成績。”
公孫度聽後,低聲問道:“那我該怎麽做?”
“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你還年輕,便是做錯了一些事情,也是會讓人原諒的。”
“弟子知道了, 弟子告辭。”
“去吧,若要下山去,便回去探望一下你的母親,你也許久未見她了吧。”
“是。”
公孫度出了宋修住所,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來回渡步,心中仔細盤算了片刻,然後快步離開,下山去了。
一路騎快馬入城,此時天色尚未昏暗下來,公孫度回了京城的府邸中,一回府便把自己關進了書房中。
夜色落下。
公孫度這才出了書房去探望自己的母親。
偌大的宅院,仆人無數,飯桌上卻只有母子二人。
兩人相顧無言,公孫度悶頭吃飯,他母親紀氏問詢了他一些在書院生活的可好之類的話題,飯桌上便又陷入了沉默,只是一個勁兒的給他夾菜,讓他多吃些。
“山上天氣熱,這些日子多吃些水果,防著中暑。”
公孫度如今早已經是金丹後期修為,哪裡還能中暑,他心中暗歎一口氣,悶聲應了一聲。
“你師父……近來可安好?”
“挺好的。”
“那便好,你已經長大了,做事多想想,少惹他生氣。”
“我知道的。”
公孫度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
“再多吃些,都是你喜歡吃的,我特意吩咐廚房做的,這松鼠魚你還沒吃完呢。”
“吃不下了,我先回房歇息了,母親也早些歇息吧。”
公孫度說完,拱手施禮,便離去了。
紀氏看著一桌子的盛飯幾乎沒有動筷,只是一盆米飯下去了一半,幽幽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