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從懷裡取出一枚療傷丹藥喂入淳采凝的口中以後,管易峰將淳采凝攙扶到了旁邊的木椅上,出聲保證道:“師妹你放心,師兄絕對不會讓那周言逃走。”
隨之,但見管易峰的身形驟然間為之一動,徑直朝著周言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周言雖然借助那股強大的衝擊力道,提前一步跑出了酒樓的大門之外,不過管易峰也沒有耽擱太長的時間。
所以在當管易峰踏出酒樓大門的時候,正好就看見了周言那即將消失的背影。
但見他腳下的步伐立時間為之一錯,當即飛身向前朝著周言追了上去。
周言和管易峰兩人,實力最低都是胎息境界的武道,他們兩人的速度自然不慢,幾個閃身之間已然將那座酒樓甩的看不見了蹤跡。
就在這一逃一追之間,周言和管易峰已然漸漸地離開了定遠縣城,然而他們兩人的距離卻是越來越發地接近了。
相比於其他的胎息境界武者來說,周言的速度根本不佔什麽優勢,周言畢竟沒有修行過那些輕身功法。
周言現在這一身的武道修為,完全可以說是盡數都來自於朝霞凝血真解和二十四節氣驚神指決。
朝霞凝血真解的品階雖然奇高,但這部功法卻是專修內力的武道秘典。
其中甚至就連有關對敵搏殺的招式技巧都沒有記載,更別說是什麽輕身功法了。
而二十四節氣驚神指的功法當中,雖然記載著步法路數,可惜那也僅僅只是在與敵人搏殺時候所用輾轉挪移之術,對於遠距離的加速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不過真氣境界的管易峰就不同了,無論是實力,還是速度,他都要比周言更加的強大。
因此哪怕管易峰動身要比周言慢上些許的時間,但他想要追上周言卻絕非是什麽難事。
更何況相較於幾乎算是野路子出身的周言,管易峰的出身無疑要好上太多了,他乃是出身於八景劍宗這等江湖武林頂尖門派的弟子。
即便在整個江湖武林當中,八景劍宗的輕身功法也稱不上是多麽高明,但八景劍宗裡面終究還是有著輕身功法的傳承。
因此管易峰已然後發先至,漸漸地拉近了他和周言之間的距離。
與此同時,管易峰的手掌之上,更是閃耀起了一層白茫茫的真氣,徑直探掌印向了周言的後心,他顯然是打算一擊取了周言的性命。
即便是隔著一段的距離,周言都能感到身後傳來的那股冰寒刻骨的殺意,使得他仿佛如同芒刺在背那般,渾身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看來不拚命是不行了!”
一時之間,周言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苦笑,他知道倘若繼續這麽逃下去,恐怕根本就躲不過管易峰的追殺。
周言的步伐絲毫不做停息,然而他左手之上卻是驟然間並出了一道劍指,迅疾無比的在他自身胸前要害大穴之上,接連不斷地點了九處。
下一個刹那間,周言的嘴中不由得猛地噴湧出一口殷紅的鮮血,不過這到並非是周言之前在酒樓中硬抗管易峰那一掌所受到的傷勢加重了。
管易峰那一掌的威力雖然強大,但是在周言有心算無心之下,到是並沒有讓他受到多大的傷勢。
周言之所以會噴出一口鮮血,是因為他逆轉自身內力所導致的。
明知管易峰始終會緊追不舍的周言,已然不打算繼續逃下去了,反而是直接運轉起了朝霞凝血真解當中所記載的第一重激發潛能的秘技。
此時此刻,周言已然準備與管易峰拚命一搏。
伴隨著內力的逆轉湧動,在周言的身軀之上,竟然漸漸縈繞起了一層淡紫色的流光,仿佛如同罡氣境界的武道高手所施展的護體真罡那般。
當然,這層淡紫色流光與護體真罡有著鴻溝般的差距,僅僅只是周言體內暴漲的內力外泄而出罷了。
隨之,但見周言猛然間止步回身,朝著緊追在他身後的管易峰反攻了過去。
而周言右手裡面握著的那杆狀元筆,更是好似毒蛇吐信那般施展出了一式“小寒”筆法,直接向著管易峰刺了過去。
有心算無心之下,周言當即便打了管易峰一個措手不及,差之毫厘就戳中了管易峰的手掌。
狀元筆那寒光湛湛的筆鋒,乃是整根狀元筆最為鋒銳尖利的地方。
即便是管易峰的手掌上附加者強大的真氣, 但仍舊還沒有超脫血肉之軀的限制。
倘若一旦被周言戳中,恐怕直接就能夠廢掉管易峰的一隻手掌。
然而管易峰經歷的搏殺也不在少數,對敵經驗自然是不同凡響。
只見他連忙翻手轉腕,側身直接朝著周言那握著狀元筆的手腕劈了下去。
管易峰手掌之上所縈繞的蒼白色真氣,尚未接觸周言的手腕,已然便使得周言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如果周言無法及時閃避,必然能夠一掌打碎周言的腕骨。
但是周言的反應亦是不慢,還未等手上的招式用老,他便旋筆回轉再次刺向了管易峰劈下來的那隻手掌。
此時此刻,周言和管易峰之間的距離已然近在咫尺。
管易峰也無法變招繼續攻擊周言了,不過他想要擋住周言的攻擊,還是並不困難的。
但見管易峰迅速攥掌成拳,力大沉重的橫在到了周言刺過來的狀元筆的筆身上面。
“錚!”
在周言的狀元筆與管易峰的拳頭相互撞擊的刹那之間,竟然從中迸爆出了一道好似金鐵交擊的鏗鏘之聲。
而周言和管易峰兩人,也不由得全部都被對方所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道,震得不斷向後退步而去。
不過稍有不同的卻是,管易峰僅僅只是後退了三步,便將身形重新穩固了下來。
但周言卻是連連向後跌退了五六步以後,方才將管易峰所爆發出來的沉重力道卸下去。
而他那握著狀元筆的右手,更是被管易峰那蘊含著真氣的拳頭,硬生生地砸得虎口滴落下點點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