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吳閑時,孫婉霜微微皺眉,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她的鼻子一向很靈,尤其是對女性的香水。
這淡雅清新的香水味,十分特殊,孫婉霜腦海中閃過好姐妹的身影。
她記得,蕭瀟最喜歡的就是這一款名為“花月美人”的古馳香水了。
“怎麽了?聞到我的體香了?”吳閑不正經地問道,翻了個白眼,這孫婉霜突然不正經地像一條狗一樣,在他身上嗅著。
不過,這個冰霜美女突然這副模樣,倒是很少見。
“你去見過蕭瀟了?”孫婉霜仿佛審問一樣,注視著吳閑。
“這不是閑來無事,到處逛逛麽?”吳閑此時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香水味,立馬輕笑道。
“蕭瀟是個好女孩,我希望你不要打擾她。”孫婉霜說完便轉身向電梯走去。
連自家產業都守不住,光是能力,孫婉霜就有些看不起吳閑。
而性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在漢江臭名遠揚的富二代,再怎麽改也改不了惡習。
終究不會是個好歸屬,她一向看重蕭瀟,自然不希望吳閑對蕭瀟有什麽不好的想法。
吳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緩步跟在孫婉霜的身後。
歡美集團前,已經有六輛豪車並排停著,正中間的是一輛改裝過的騎士十五世,威猛的造型,像一隻充滿煞氣的怪獸,豪車兩邊佇立著一共十三名精悍的墨鏡保鏢。
“孫總。”保鏢異口同聲地微微點了點頭。
一個個身材壯碩威武,隆起的肌肉將西裝高高撐起,西裝揚起時還能看到腰帶上別著一把黑色的手槍,神情肅穆。
這些天孫婉霜遭遇過不少襲擊,如今陸昱山退休,對於吳閑的能力……在她看來,吳閑只是一個比較能打的富二代,能打得過兵王易永飛代表不了什麽,赤手空拳和槍械激戰可不一樣。
就算吳閑能夠碾壓易永飛,也無法刀槍不入。
孫婉霜至始至終,都不看好吳閑。
為了安全,她花了大價錢請來這一批訓練有素的精英保鏢。
孫婉霜直接上了那輛騎士十五世,吳閑緊隨其後,坐在了孫婉霜的旁邊,肩膀緊挨著孫婉霜。
“吳閑,離我遠一點。”孫婉霜目露嫌惡,空間這麽寬敞,非得肩挨著肩,還時不時抖一抖肩膀。
“不行,我怎麽說是你的保鏢,你的安全我必須負責。”吳閑嘿嘿一笑,“你要明白自己的處境,估計這路上可不會平靜。”
“孫總,你這次是參加什麽聚會?”沒等孫婉霜回答,吳閑便轉移話題說道,他也有些好奇,孫婉霜處於危險當中,還要前去參加的聚會,肯定不是一個小聚會。
“少說廢話,去了就知道。”不知道是因為吳閑放肆的舉動,還是孫婉霜想起吳閑身上的香氣,沒好氣地瞪了吳閑一眼。
“孫總,你今天這身衣服真漂亮。”
“孫總,晚點兒我請你去海天餐廳搓一頓怎麽樣。”
“這司機技術不行啊,開個車都搖搖晃晃,要是讓本老司機開車,絕對又快又穩!”
……
有話癆在旁邊,孫婉霜的耳根子注定清靜不了,懶得搭理這家夥,孫婉霜閉目養神,但吳閑一人越說越嗨,讓孫婉霜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氣得差點出手揍吳閑。
吳閑看著窗外,看著周圍熟悉的景物,吳閑已經猜到了他們要去的地方,應該是去市中心的蘭斯頓大酒店。
五星級大酒店,
一些名流豪紳總喜歡在這裡開聚會宴客。 車隊途徑十字路口市時,一道尖銳的轟鳴聲響起,吳閑臉色瞬間變化,而孫婉霜也是一副驚駭的模樣,盡管已經知道路上肯定會有雷火的人趁機偷襲,但他們也沒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方法。
一輛德龍F3000重型卡車直接闖過紅燈,朝著正在路中間的車隊衝撞而來。
嘭!重型卡車衝開兩輛黑色奧迪,朝著騎士十五世衝撞,仿佛推土機一樣推著黑色怪獸騎士十五世朝著路邊衝去。
轟!欄杆扭曲變形,隨之脫離地面,一起被推開,路邊綠化樹瞬間四分五裂,一棟畫著宣傳畫的圍牆坍塌,騎士十五世被翻到,掩埋在了磚塊之內。
孫婉霜的保鏢反應很快,直接調轉車頭,朝著路邊的重卡衝去,圍住了這一輛重型卡車。
騎士十五世內,吳閑右手護住孫婉霜的腦袋,整個人充當肉墊,沒有讓孫婉霜受到太大的傷害,不過猛烈的撞擊讓孫婉霜陷入了昏厥中。
吳閑臉色十分難看,千算萬算, 吳閑料到會有人襲擊,卻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用這種自殺式的衝撞手段。
轟!吳閑一腳猛踹車門,騎士十五世車門瞬間變形,轟!又是一腳,車門頂著碎石,直接衝天而起,飛了四五米高這才掉落在地。
摟抱著孫婉霜,吳閑從車內縱身躍出。
路牙子上,重卡側到,除了兩輛黑色奔馳內的保鏢受了輕傷,其余的都佇立著圍住了重卡,一個個持著手槍,對準重卡。
公路上,一些司機都探出頭,目瞪口呆地看著路邊仿佛槍戰片一樣的場面,不少人都拿著手機拍攝。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吳閑的耳中。
“小心,有敵人!”吳閑轉頭四顧,路邊兩側都有人馬朝著他們疾奔而來。
得到吳閑的提醒,保鏢們動作靈敏直接分散兩側,除了四個守護在吳閑身側的保鏢,其余都找好掩體,伺機而動。
拐角處,近三四十名紋身青年衝出,他們都手持各種自製劣質土槍,一個個凶神惡煞地朝著吳閑衝來。
砰砰砰……槍聲大作,吳閑眉頭緊皺,背靠在圍牆上,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孫婉霜橫抱著。
轟!一聲劇烈的撞擊聲,側翻在地的重卡,車門被人踹開,一個乾瘦的老者站在車頭上,露出猙獰笑容,看著吳閑。
修武者?吳閑打量了一下這名身穿黑色勁服的老者。
孫婉霜雇傭來的保鏢已有兩三個負傷,這些紋身染發的青年一個個面露凶煞,悍不畏死,發出震耳的嘶吼,有不少已經丟掉了土槍,拔出別在褲腰帶上的西瓜刀,潮湧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