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幾人強忍住笑,在這裡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受騙人幫助騙子打人的。
紛紛憐憫地瞥了一眼吳閑。
“道歉!”左側白臉墨鏡保鏢一手按在了吳閑的肩膀上,右拳高舉,獰笑道:“要不然,我這一拳下去,你可能會哭喲。”
吳閑翻了個白眼,連保鏢也是缺根筋的,這種事情,不阻攔一下柳倩倩就算了,反倒裝逼打人的時候這麽起勁。
吳閑右手捏拳,微微轉了下,“我這一拳……”
轟!拳影掀起猛烈的呼聲,朝著保鏢的下巴擊打去。
“你會連話都說不住來。”如蜻蜓點水,吳閑收回了右手,繼續揣在褲兜裡。
而那名白臉保鏢眼神透著茫然,眼睛一花,他的下巴感覺被針刺了一下,“呵呵一點也……”
咣當,白臉保鏢笑容僵硬,感覺到天旋地轉,緩緩向後癱倒,撲通……掀起一陣塵煙。
“王虎?”柳倩倩怎舌地喊道,低頭看著昏厥的保鏢,“王狼,給我狠狠揍他一頓!”如削蔥根的手指指向吳閑。
另外一個保鏢微微皺眉,原以為白臉保鏢能夠解決,結果還沒看清楚,這同伴就暈倒了。
頓時他便明白了遇到了練家子,頓時臉色凝重,活動了下肩膀,向吳閑走去。
向前走了兩步,突然保鏢腳步一蹬,雙手似蒲扇,左右開弓,朝著吳閑猛撲而去。
“呵呵。”只是一個普通保鏢罷了,身體素質也隻比普通人強上一絲絲。
吳閑瞥了一眼保鏢,這速度,在他眼中,慢點跟蝸牛一樣。
剛毅的黝黑臉龐距離他越來越近,保鏢的左手握拳,右手成爪,在吳閑的視線中虛晃一下,迅猛的勁道,在空氣中發出了一聲啪啪的如鞭子抽打的聲音。
普通人可能會嚇到,慌亂無神,然而……
保鏢的右爪朝著吳閑的肩膀擰去,剛觸及到吳閑的衣服。
轟!他視線中,一隻拳頭不斷放大,直至蓋住了他的眼睛,保鏢直挺挺地倒地,右眼角出現了一個青紫色的拳頭印。
“我靠,這保鏢是傻子嗎?”
在外人眼中,這個保鏢衝撞倒是挺猛的,結實有力的臂膀,倒像那麽一回事,結果,那個陌生年輕人,拳頭直接擺在半空中。
這二愣子保鏢自己撞到了拳頭上……一群人頓時目瞪口呆地看著昏迷的保鏢,這騷操作,他們上他們也行啊,還保鏢!
“你!”柳倩倩面露慌張,左右看了一眼,她哪裡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這次出門就帶了兩個保鏢。
柳倩倩直接退了兩步,雙手擋在前胸,“我告訴你,我二哥很厲害的,你要是動手打我,他肯定會殺了你的。”
“是嗎?”吳閑步步緊逼,不緊不慢地靠近柳倩倩,“你不是要讓我道歉嗎?”
他瞥了一眼王八胡和幾個攤主,這幾人臉色煞白,都微微往後靠了一步。
“難道不應該嗎?我買東西要你多嘴?還敢無賴老板買假藥。”柳倩倩突然想起爺爺,頓時膽氣橫生,雙手叉腰,“現在被你一攪和,老板不肯賣藥給我,你說怎麽辦吧?”
“怎麽辦?”吳閑越過了柳倩倩,雙手撐在王八胡的攤位上,“老板,你說怎麽辦吧?”
王八胡眼神閃爍,瞥了一眼柳倩倩的背影,眼下他勢單力孤,哪裡敢和吳閑頂嘴,“對對對,我這是假藥,小姐,你找別家去買吧。”
這語氣,更像是被強迫下,
心不甘情不願地敷衍回話,王八胡拿起兩小袋擺賣的藥材,準備離開。 “老板!你不能走,我真的很需要這藥材啊。”柳倩倩哭得梨花帶雨,首飾咣當一下掉在了地上。
“求求你,快跟老板道歉啊。”柳倩倩拽住吳閑的手,哀求地說道。
淚痕點點,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吳閑微微皺眉。
背對兩人的王八胡,嘴角上揚,他怎麽可能真的會放棄這五千萬,對了還有那卡地亞首飾!
只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
“小夥子,你情我願的事情,我敢擔保老王絕對沒有賣假藥。”老黃拍了拍胸膛,“柳氏國際的名頭,我們哪裡敢招惹,對不對?”
“老王,你也別生氣,總有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想要博人眼球,現在是你和這位小姐做生意,又不是和這人做生意,管他做什麽?”
“對啊,王八胡,你在意一個看客的說法做什麽?消消氣,柳小姐這麽誠心誠意了,何必答應這兩全其美的事情。”
王八胡的幾個同伴連勝勸阻,每隔幾天,他們就會唱雙簧,這種拿手好戲,一個眼神就能心領神會。
“這……”王八胡轉過身,歎了口氣,“算了算了。”
“小夥子,我承認了,我這是假藥,現在要賣給這個小姐,小姐,你願意買嗎?”王八胡拿出了木盒,擺放在了桌子上。
“願意願意。”柳倩倩連連點頭,在她看來,這種說法是為了敷衍這個不知道從哪個旮遝跑出來的吳閑。
“我靠……牛逼……”老黃目瞪口呆。
“我輩楷模。”
“騙子當如王八胡啊!”
幾個看穿王八胡等人把戲的路人紛紛無語,不過他們也並沒有站出來揭穿,畢竟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更何況是宰一個富家千金?再說了買主都同意了,哪怕是假藥,她也買……
吳閑腹誹不已,他真的有種衝動直接走人,然後看著傻妞氣急敗壞的模樣,傻到這種境界,還真是需要天分的。
一旁的柳倩倩已經拿出銀行卡準備轉帳給王八胡。
吳閑歎了口氣,直接拿起了木盒。
“小子,你幹什麽?”王八胡頓時焦急地喊道。
“還我藥材。”柳倩倩連忙拽住吳閑的胳膊。
“這真的是樹根啊。”
啪!吳閑輕輕一捏,木盒直接四分五裂,裡面的樹根落入他的手中。
場面瞬間因為突如其來的響聲而寂靜一片。
“你告訴我,這是靈藥?”不由分說,吳閑雙手一掰,樹根斷成兩截,斷面乾枯,毫無水分,粉末齊飛。
柳倩倩頓時一愣,看著吳閑展示給她看得斷口,她也覺得像是一根被烈日下暴曬的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