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裴伸出盈盈小手,與蔡永康握手,蔡永康笑容可掬:“左小姐也很美。”
“對了。”
頓了頓,蔡永康說道:“這裡圍著麽多人,剛才還聽你說起我,是有什麽事嗎?”
“蔡老,您還別說,還真是有事,剛才我內人的衣服,不小心被人給弄壞了,這是她摯友送她的,這不正在理論。”左東來冷笑,略顯得意,他就不信今天還治不了吳閑。
“哦?”
蔡永康剛要說什麽,眼角余光,忽然見到人群中有一位老者,看上去約莫六七十的老年人,發絲有些斑白,身材也略顯岣嶁。
但,正是這樣一道身影,便是讓他愣了愣,本來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咽回去,驚喜的看向那名老者:“陳老,您怎麽在這!”
此人,正是陳國斌。
說到這,蔡永康熱情的走過去,主動來到陳國斌的身旁:“陳老,早說您要過來,我就讓人過去接您,和您一起過來。”
“顏宏老哥,你也是,怎麽不提前打個招呼?”他看向一旁的陳顏宏,仿佛在責怪他。
“永康啊,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強,喜歡低調,我有什麽辦法。“陳顏宏搖搖頭,顯得很無奈。
“小康子,你就別怪他了,我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呵呵。”陳國斌和藹的笑兩聲,“剛聽人提你,你就來了,很挺快的。”
三人之間,親切的交談,令得周圍之人,徹底傻眼。
整個空氣,都略微安靜了許多。
直愣愣的瞪著這一幕。
及左東來一家,更是直接愣在當場。
陳老?
顏宏老哥?!
小康子?!!
這三個稱呼,足以道明三人之間的那種關系!
敢問,整個漢江,有幾人敢稱呼蔡永康為小康子。
又有幾人配得上蔡永康在稱呼後面加個‘老’,加個‘老哥’?
“陳老,前些天聽您病重,我還沒來得及去探望您。”蔡永康唏噓的道,陳國斌的病情,他是知道一些的,還動用關系,找了不少的名醫。
這段時間一直忙公務,剛回漢江,本想明日抽空去探望陳國斌,
不曾想,竟在這裡見到。
說實在的,他真的很意外。
“陳老,看您的樣子,病情似乎……好轉了?”蔡永康問道。
“嗯,基本已經痊愈。”陳國斌點點頭。
“什麽?痊愈?!”
蔡永康驚訝,而後訕笑道:“陳老,抱歉,別怪我這麽驚訝,您知道的……您那病情……”
“怎麽會怪你呢,我也沒想到會痊愈,還多虧了這位吳公子。”陳國斌慎重的向蔡永康介紹道,“這位公子名為吳閑,正是他治好我的病。”
陳顏宏見狀,在蔡永康的耳前,低聲補充道:“就是口天集團那位吳閑。”
蔡永康略顯驚訝,眼神中充滿不可思議,沒想到眼前這少年,竟是口天集團的那位富二代,更沒想到,會是他,治愈了陳國斌的病。
他深深的知道,陳國斌的病,究竟有多麽的複雜,多麽的麻煩。
同時,他也知道,陳國斌父子,不會拿這種事,和他開玩笑,
因此,他沒有因為吳閑的年齡,身份,地位,經歷,而去小瞧他。
非常客氣的,主動和吳閑握手:“吳公子,謝謝您!”
吳閑對蔡永康的印象倒是還不錯,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周遭圍觀的富商們,
現在都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要知道,就在之前,他們還嘲諷吳閑,嘲諷陳國斌父子,力捧左東來。 可是現在,蔡永康的眼中,只有那三人,直接把左東來一家給忘了。
“嗨,您看我這記性。”
這時,仿佛蔡永康才想起左東來一家,轉過頭,看向左東來:“東來啊,抱歉,您看我這,遇到故友,就把剛剛的事給忘了。”
“呵呵,蔡老,沒事,那都是小事……”左東來徹底沒氣兒,心虛的打著哈哈,左丘裴和呂念的臉變得紅彤彤的。
現在這情況,他們哪還敢找蔡永康幫忙?
此刻。
隻祈禱蔡永康不要管這事,讓他們安安全全的離開這裡!
可惜。
怕什麽來什麽。
陳顏宏看著面色古怪的一家,笑道:“永康,你有所不知,弄破左東來老婆衣服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父親。”
說到此處,左東來的臉色都黑了,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完了!
他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了!
呂念和左丘曼的臉色,同樣難看,她們怎麽會想到吳閑會認識兩個連蔡永康都恭恭敬敬的人物?!
掃了一眼三人,陳咽喉並沒住口,繼續說道:“她的衣服是摯友送的,是無價之寶, 因此不要金錢的賠償,只有吳閑吳公子,向他們低頭道歉,叫左先生的老婆一聲媽媽,他們才肯原諒。”
“如果吳公子不肯,就要我父親叫她媽媽。”
“永康,我說得不怎麽明白,希望你能聽懂。”
“呵……”
蔡永康情不自禁的冷笑一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他何等聰明,一下便是猜出其中的彎彎道道,左東來一家人,是找吳閑麻煩來了,不僅找吳閑麻煩,還用他的名頭,壓陳國斌一家人。
左東來怎麽會這麽傻B?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
陳國斌哪怕是退休了,其人脈什麽的,就連他蔡永康也未必得罪得起,最重要的是,蔡永康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多虧了陳家才後面扶持。
且,他讀書那會兒,還是陳國斌幫他出資,給他生活費。
“一直以來,我都把陳老當做父親一樣看待,要不是他當年的資助,我就不可能讀那麽多書,不可能成長到今天,可能還是大山裡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蔡永康看向左東來等人,不疾不徐的說道:“東來,你老婆要讓陳老叫她媽,意思是不是我要叫她一聲奶奶,叫你一聲爺爺?”
說這話時,蔡永康的身上,立刻出現一種霸道的氣勢,面無表情的盯著左東來。
他那表情。
不是詢問。
而是逼問!
左東來的心,砰砰直跳,眉梢之間,出現一絲冷汗。
“啪!”
突然間,他轉頭就給呂念一耳光,清脆,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