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真言寺住持直接嚇傻了,張默這一拳不是單純打死空相,而是直接打爆。
只見四周爆了一地鮮血,肉渣,甚至一些直接爆到了真言寺住持臉上。
張默一臉隨意,完全沒有因為殺空相而有任何情緒波動,仿佛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畜生。
當然,像空相這樣厚顏無恥之輩,跟畜生又有何區別?
張默甩了甩手上的血跡,扭頭看向真言寺住持,冷漠問道:“你想怎麽死?”
真言寺住持嚇了一哆嗦,險些沒直接癱到地上,“不要殺我,我是無辜的,完全是空相指使的,他想替皇齊天報仇。”
“不選?”張默哼了一聲,直接一把抓住真言寺住持的衣領,接著另一掌朝他天靈蓋拍下,直接將整個腦袋拍的稀巴爛,腦漿流了一地。
接著,張默隨手將真言寺住持丟到一旁,仿佛丟死狗一樣。
戒律院老祖已經完全嚇傻了,他沒想到張默如此狠辣,殺人不過頭點地,一個被他直接打爆,一個腦袋被他打的稀巴爛。
張默看向戒律院老祖,接著說道:“我不殺你,我隻殺不信不義之輩。”
聞此,戒律院老祖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感謝道:“多謝張施主不殺之恩。”
“沒什麽,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張默淡然說道。
雖然張默被困在萬世鎮魔經內聽不到戒律院老祖跟空相住持他們說了什麽,但是從他們動手這事上看,張默便知道戒律院老祖是反對空相住持他們的。
只可惜戒律院老祖實力不濟,不能阻止空相他們。
這時,只見柳伏風從淨心池內爬了出來,咚的一聲落到地上,砸出一個不小的坑。
張默回身看向柳伏風,柳伏風臉色非常不好看,像正常人三天三夜沒睡覺一樣。
這時,隻聞戒律院老祖小聲問道:“張施主,這柳伏風該如何處置?”
“他不是你們千佛宗的不動明王像嗎?就交給你處置吧。”張默淡然說道。
“多謝張施主。”戒律院老祖連忙感謝道。
“你記住了,看緊這家夥,要是再讓他逃出去作亂,我為你是問!”張默冷漠警告道。
“老衲保證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我這就將他放入淨心池,洗滌他的靈魂。”戒律院老祖連忙說道。
“不要,我不要進淨心池。”柳伏風掙扎道。
“師叔,忍一時半刻就好。”戒律院老祖說道。
“不要,張默,我願意臣服效忠你。”柳伏風連忙說道。
“你?”張默怔了怔,不由升起幾分興趣,問道:“你有什麽本事?憑什麽效忠我?”
“張默,我知道你是武者,武者修煉需要打熬肉身,我已當你的陪練。”柳伏風連忙說道。
聞此,張默愣了愣,柳伏風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之前自己修煉祖龍神體訣,一直苦於找不到對手煉體,而柳伏風卻是個非常好的陪練。
戒律院老祖見張默面露思索之色,連忙勸道:“張施主,切莫相信他的話,他心地不純,絕對別有用心。說不定等他回復之後,便會立即遁地而走。”
“你不必多說,我自有計較!”張默冷漠說道。
頓時,戒律院老祖不敢再勸,乖乖閉嘴。
隻聞柳伏風連忙說道:“張默,你要是信不過我,可以用萬世鎮魔經凝聚一條手腕,時刻監督我。”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張默喃喃說道。
聞此,柳伏風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過,我還需要一個理由。”張默說道。
“理由?”柳伏風頓了頓,狐疑問道:“什麽理由?”
“你不願下淨心池的裡有,應該不只是痛
苦這麽簡單吧?”張默不緊不慢地問道。
聞此,柳伏風臉色不由一僵,問道:“可以不說嗎?”
“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張默反問道。
“好,我說!”柳伏風咬了咬牙,說道:“淨心池之所以能洗滌靈魂,那是因為它能洗去記憶。”
“洗去記憶?”張默不由一頓,扭頭看向戒律院老祖。
戒律院老祖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你有什麽記憶不能被洗去?”張默繼續問道。
“一個姑娘,心愛數百年的姑娘。”柳伏風情緒有些失控,似乎談到了傷心處,石眸中竟然泛起了淚光。
“哎,這事還是我來說吧。”戒律院老祖長歎一聲,接著說道:
“那還是幾百年前的事,我還沒出生,聽師父說,有一天寺裡來了一位特殊的香客,是江南織造辦的官家小姐。
那位小姐得了重病,久治不愈,時日無多,聽聞我們千佛宗的簽很靈,便來不遠萬裡來我們寺廟燒香還願,恰巧拜的就是師叔的不動明王像。
師叔心生憐憫,不忍見到那位官家小姐香消玉殞,便趁著夜色,化作一位僧人,治好了那位官家小姐。
那位官家小姐也是性情兒女,竟然要以身相許。
聽師父說,當時可把師叔嚇壞了,連忙回到大殿內,重新化為不動明王像。
不過,從那一刻師叔便動了凡心。
往後,每年那位官家小姐都會來我們寺廟燒香還願,祈求能再見一面當初救她的僧人。
一年數年,差不多有五六年,那位官家小姐已經二十四五歲了。
在那個年代,二十四五歲早該婚嫁了,可是她一直在等當初救她的那位僧人。
師叔不想耽擱那位姑娘,趁著夜再度化為當初那位僧人,規勸那位官家小姐忘了他。
可是……”
言此,戒律院老祖忍不住一陣搖頭,歎息說道:“冤孽啊!”
“往後的幾十年,那位官家小姐每年都會來此還願,也一直沒有婚嫁。
直到有一年, 是個春天。
那位官家小姐家中不知得罪了什麽人,一家老小含冤入獄,皆被判死罪,秋後問斬。
恰逢那天那位小姐啟程還願,僥幸躲過一劫。
當時,那位小姐已經六十余歲,人老力衰,行動不便,車夫聽到她家的變故,撇下她一個人連夜走了。
她一個弱女子,又沒什麽本事,自知道沒法拯救一家老小,便繼續趕路,來我們寺廟替家人求平安。
等她到我們寺廟時,已是歲月,而且整個人完全沒有官家小姐的養尊處優,就像一個叫花子。
她求師叔保佑她的父母、兄弟姐妹能化險為夷,能逃脫牢獄之災。
可是第二天卻得知,她的一家老小已在秋後問斬。
得知這個消息,她大病一場,萬念俱灰,準備輕生。
死之前,卻特意換上了多年前親自縫製的嫁衣,準備吊死在師叔面前。
師叔於心不忍,再度化為當初的僧人。
第二天,師叔和那位小姐便不見了。
數日之後,江南那邊傳來了特大慘案,六家一百九十二口,全部斃命,連家裡養的牲畜都沒能幸免於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