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松子上前一步。
表明立場,他是堅決不對離開的,身旁幾人見狀,頓時連連搖頭。
“鶴松子道友閑雲野鶴,四海為家,自然不用懼怕杜家,但我等不同,身家基業全都在余杭,得罪杜家的話怕命不久矣。”
有人故作感歎。
聽到這話,其他人頓時連連點頭,非常讚同。
頓時身化流光遠去。
“一群慫包!”
金繡衣啐了一口唾沫,對此表示非常不屑,鶴松子微微苦笑,沒有多說什麽,他倒是能夠,理解那些人的苦衷。
但有些事情不是理解就可以的。
妖魔當前,畏首畏尾,並非大丈夫所為。
“沒想到人類都是這種貨色,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跟妖主領支大軍,踏平人類城池,到時候我們兄弟也能稱宗做祖。
去人間享享皇帝的清福也不是不可能。”
鼠大哈哈大笑。
“何需領支大軍,像那樣的貨色,我動動手指,都能捏死他們。”
“還用手指,我隨便放個屁,全部震死。”
當著徐澤等人的面,鼠大三兄弟旁若無人的吹起牛皮,一個比一個離譜,白巡聽的臉色通紅,杜家勾結的都是些什麽玩意。
就靠這些家夥,
到時候難道真的能夠成就大事?
“你爺爺就在這裡,有本事的話,動手來把我捏死。”
徐澤氣極反笑。
這三隻大老鼠真是猖狂,還沒開打,就一副吃定他們的樣子,金繡衣握緊長劍,目光森然,恐怖無匹的劍氣宣泄開來。
“我以一敵二,剩下兩個,就拜托你們。”
金繡衣選中的是鼠大跟鼠二兩個,這兩個家夥比較難纏,他決定親自動手,鶴松子的實力,金繡衣還是比較清楚的。
擋住白巡沒有任何問題。
跟徐澤第一次見面,他不知道對方深淺,因此把最容易對付的鼠三,留給徐澤。
“可以!”
鶴松子自然沒任何問題。
“不妥!”
輪到徐澤,金繡衣心中咯噔一下,鶴松子視線轉動,暗自納悶。
“這家夥看似不凡,可不會連那鼠三,都沒有勝算吧?”
“那三個家夥氣機連動,根本不可能被分開,只能由一個人單獨對付,不如我來對付三兄弟,你們兩個去收拾那糟老頭子。”
“什麽?”
金繡衣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你確定沒說錯?”
“不過三隻老鼠精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我隨便吹口氣,都能把他們給滅掉。”
鶴松子剛想開口,聽到徐澤這話,非常鬱悶,感情這位也是吹牛皮的,他還真的差點以為,徐澤是扮豬吃老虎的猛人。
“吹牛皮也不怕閃著腰。”
“哈哈,你看他瘦的那熊樣。”
“吹口氣就想滅掉我們,也不拿鏡子照照,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
鼠大三兄弟捧腹大笑。
“不要開玩笑,就按照我的布置來,讓這群妖魔看看,但凡侵犯人類地界,是個什麽下場。”
話音落下,金繡衣身化虹光,金光縱躍,瞬息便來到鼠大三兄弟身前,滔滔劍氣擴散開來,入目處全都是金燦燦的劍光。
晃得人睜不開眼。
“白巡道友切莫誤入歧途。”
鶴松子上前一步,擋住白巡去路,四目相對,白巡驀然狠下心來。
既然上了賊船,
斷然沒有中途下去的道理,周身法力暴漲,山海虛神浮現,手印瞬間捏成,白巡與鶴松子轟然相撞。 山崩地裂的聲音傳來,雙方都沒有絲毫留手,打的那是熱血沸騰。
山印,海印,山海印!
這是白巡最強大的三種殺招,面對金繡衣的時候,他都沒有動用全部,鼠大三兄弟現身後,面對攔住他去路的鶴松子。
白巡沒有絲毫留手。
只見山海虛神張嘴發出無聲怒吼,不斷有無比龐大的手印從天落下,打的鶴松子沒有脾氣,鶴松子現在很鬱悶,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差事最輕松。
誰知道白巡徹底喪心病狂。
讓他陷入被動。
“金陽出世!”
“蕩魔神威!”
“萬千鋒芒!”
“盡加吾身!”
陷入暴走狀態的金繡衣,整個人好似化成金劍,萬千鋒芒劍氣衝霄,化作浪潮狠狠撞在前方,鼠大三兄弟表現得遊刃有余。
磅礴法力輕松化解金繡衣攻勢。
畢竟金繡衣再強,也不過三階初期,而他們三兄弟聯手,已經達到三階後期,不可謂不強悍,金繡衣的劍氣六親不認。
鼠大三兄弟密不可分,徐澤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隻好在那裡乾瞪眼。
“兀那小子,有種過來吹口氣,把我們滅掉。”
鼠大還不忘挑釁徐澤。
“金陽領域!!”
回答他的是徹底陷入暴走狀態的金繡衣, 漫天劍氣暴漲,最終幻化為一輪金色耀陽。
在金繡衣身後沉浮不定。
金繡衣睜開眼睛,其中赤金一片,仿佛金鐵澆築而成,大手攤開,無盡劍氣快速收縮成團,眨眼間便凝成近乎實質般的金陽。
“這……難道是天亮了?”
城中居民感覺東方天光放亮,雲霧翻騰,像極了耀陽躍出雲海的瞬間。
“不對,是大修士再出手。”
轟!!
尖叫聲響起的瞬間,金色耀陽轟然炸開,徐澤睜開眼睛,強忍刺痛,三隻大老鼠瞬間被炸飛,在半空中不知倒翻多少跟頭。
“快去殺了他們。”
金繡衣的狀態非常差,他左臂筋脈爆裂,蜿蜒的血水順流而下,看上去猙獰可怖。
“想殺我們三個,真是癡心妄想。”
足踏虛空,半空中翻跟頭的鼠大三兄弟,面容扭曲。
與金繡衣相比,他們的狀態要好很多,金繡衣剛才那招雖然強橫,但也只打斷他們的狀態,鼠大三兄弟並沒有受多少傷害。
還都保持三階戰力。
“小子有種過來,看我動動手指,能不能捏死你。”
說話的是鼠二,他自覺一切都在掌控當中,又找到了吹牛皮的感覺,仰天哈哈大笑。
“二哥等下一定要留手,我來讓他嘗嘗,被屁震死的絕妙滋味。”
鼠三一臉賤笑。
徐澤身上劍甲不住顫鳴,仿佛在為他鳴不平,大手拂過劍甲,徐澤腳踏虛空,氣勢嶄露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