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今天早上是他負責做早餐,蓋因木槿昨天三觀受到的衝擊過於嚴重,回家之後機械性地整理完房間後就回房陷入了深度睡眠,沒人指望她第二天就能恢復正常。
不過本來約定就是她跟桑白輪流做飯,哪怕木槿現在的確非常詭異地以女仆為工作,但在場也沒人真的拿她當成仆人——更多的應該是類似於女仆咖啡廳或者COS之類,把這事兒當真的估計也就只有木槿一個人。
嗯,或許還有李半夏。
在這裡要說一句,木槿是跟李半夏蒂莉斯住在一個房間裡的。雖然房間裡床只是普通尺寸的雙人床,但蘿莉狀態的蒂莉斯身形太過嬌小,所以再加一個木槿完全沒有問題。
現在距離九州學院新學期入學報名還有七天,李半夏的意思是隨便在家裡鹹魚幾天,等時間到了就直接過去——反正她已經替林桑白報名了。
沒錯,報名入學的只有林桑白一個人,小白雖然快成精了連二元二次方程組都解得出來但它畢竟還是隻貓,連話都還沒學會怎麽說,自創的貓語估計也就林桑白李半夏兩人能勉強意會那麽七七八八。至於木槿嘛——誰覺得身為大天使長的她還需要去九州學院進修的?如果恢復實力估計整個九州學院打得過她的沒幾個人。
“嘖,怎麽感覺有點癢……”
把早餐端進餐廳放到桌子上,正準備去叫那一屋妹子起床的時候忽然感覺眼睛一陣發癢,好像被什麽比羽毛還輕柔纖細輕輕搔弄著一樣。
不過這陣瘙癢卻也是轉瞬即逝,就好像活潑天真的女孩兒跑到面前,輕輕撩撥你一下接著轉身就走絲毫不留念一樣。
“……這是進灰塵了還是怎麽?”
完全不明所以的林桑白只能將其歸咎於有一小波灰塵撲進了自己眼睛裡,但因為自己魔族的體質所以連讓自己感到疼痛的本事都沒有就被清除。
一點小事而已,很快就被他拋諸腦後。
“半夏!木槿!蒂莉斯!起床吃早餐!”
一邊輕輕拍打著房門,他一邊喊道。
不過那裡面半天了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半夏跟蒂莉斯就不用說了,兩個任性而且隨意的姑娘,想早起可以比誰起的都早,不想早起可以在床上鹹魚躺上一整天。至於性子一向嚴肅正經的木槿,看樣子是這個世界帶給她的衝擊過於強烈,現在還處在消化狀態。
於是林桑白隻思考了兩秒鍾就轉換了策略:“今天早餐是豆腐腦哦。”
話音剛落,房間中立刻傳來劈裡啪啦叮裡咣當的聲音,然後兩道雜亂匆忙的腳步聲咚咚咚從門後響起,林桑白默默往後退一步,門哢一聲被拉開,從中伸出一黑一銀兩個毛球團子……哦不對,一個大禦姐一個小蘿莉的腦袋,她們看著林桑白異口同聲道:“豆腐腦!?”
“上次那種!?”
“可以光滑皮膚的!?”
所以說女人還是女人,不管她是什麽年齡身材種族。
林桑白一攤手:“雖然我也很想弄到那種,但暫時好像沒辦法。所以很抱歉這次的豆腐腦是我自己做的。”
砰——!
他剛說完,兩個頭槌帶著香風就砸了上來。
一個砸胸口,一個砸腰。
在林桑白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之前,他欣慰地確認了一件事情——經過一夜休息之後她終於還是恢復了平常的神情。
雖然隻穿著一身真絲的裹胸睡衣,
雪膩的肌膚大片大片地露在外面。 身材真棒,身材曲線比例堪稱完美。
十分鍾後。
“本小姐還是第一次看見作死能作到你這種地步的。”並沒有回家,自稱不用睡覺於是躺在在林桑白家客廳沙發上玩兒了一整晚遊戲的肖瀟筱滿臉佩服地看著蜷縮在地上跟條鹹魚一樣的林桑白,說道:“當初膽敢調戲李半夏的被她收拾地留下了終身陰影,你倒好,除了李半夏還順手捎帶上一頭魔龍公主。”
“沒,我沒事……”
林桑白裝作若無其事地從地板上站起來,雖然一隻手扶著腰一隻手捂著胸口,表情痛苦至極:“那什麽,木槿,能不能幫我揉點藥……你拿手機幹什麽?”
“哦沒事。”站在一旁換上了女仆裝的木槿輕描淡寫地收回了手機:“只是剛剛在考慮是不是要打電話叫救護車而已。”
“……是嘛?”林桑白費勁兒地把自己扔到沙發上,表情痛苦: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撞岔氣兒了。
“但我為什麽好像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數字是110?”
“我還不習慣用這些東西。”實際上適應能力快的超出林桑白想象,隻用了三十分鍾就學會在網上購物(她放在衣櫃裡那幾套女仆裝就是在半夏的攛掇下網購的)的木槿面不改色地說道:“誤觸屏幕很正常。”
說完,她便從客廳櫃子裡拿出了林桑白平時備在家裡的常用藥,拿出活血化瘀的之後她便坐在沙發上,輕輕在林桑白上半身被撞出淤痕的地方輕輕揉著。
木槿纖細玉手抹著藥膏,讓林桑白有一種特別涼爽的感覺。
“可,可我覺得你是不是準備打擊報復我啊?”林桑白閉上眼睛享受,他又不少,剛剛看到隻穿了一件單薄睡衣的木槿這件事情一定讓她心中不爽,於是心直口快地說道:“不過說實話,你身材真棒,也就在規模上比半夏略遜一籌了。”
“啊——!!!”
“怎麽了?”
餐廳裡,雖然不爽林桑白居然敢給自己下套,但口嫌體正直地享受著豆腐腦滋味的蒂莉斯聽到客廳中傳來了林桑白的一聲慘叫,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木槿在給他上藥吧。”李半夏往嘴裡丟了個芋頭丸子,含混不清地說道:“桑白小時候受傷了我給他抹藥時,稍微用力一點他都會喊出來。但後來這個問題應該好多了啊,每次跟人打架把他誤傷之後,上藥時他都沒聲音的。”
“那是被你砸暈過去了好吧?”在木槿開始給林桑白抹藥的時候就到了餐廳,剛坐到餐桌上準備享用血豆腐的肖瀟筱翻了個白眼,說道:“本小姐都為他以前作為一個普通人居然能那麽多次從被你誤傷的情況下幸存到現在感到不可思議,就光這事兒拿出去都能成一個研究課題——據說最開始你一個人出任務的時候戰鬥中方圓五十米神鬼不活,曾經好像還有過一個少將跟你組隊,托大進入戰場被當場一板磚糊正臉上,任務結束後過了四五天才從ICU搶救回來。”
“哈哈哈其實我也沒那麽厲害啦,一時湊巧,一時湊巧。”
“我這不是在誇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