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小時之前龍崖那邊沈佳拍到的視頻,這是一隻超階之上的變異獸。”
郝營長說道:“龍崖那邊已經集合了四隻執法隊伍,不過他們預估戰力依舊不足。”
他的聲音沉著而冷靜,但神情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擔憂。
“一次獸潮之中就算是出現一隻超階的變異獸也會造成巨大的破壞,而這隻我們連它究竟是什麽等級都不清楚。”
超階變異獸,在內陸的獸潮之中,幾乎每隔上兩三年才有可能出現一隻。而就是這麽一隻便可以輕松撕開戰士們的防線,所以每次出現超階變異獸都會集中兩個以上執法隊專員來對付,否則它們足夠讓一整條戰線崩潰。
畢竟超階一下的變異獸,無非就是比普通的野獸更強壯、更迅捷也更殘暴而已,嚴格意義上它們依舊可以算在野獸范圍之內。可超階與高階卻有著質的差距——它們掌握了跟人類異能覺醒一般的能力。
超階變異獸擁有的強大能力和生命力意味著如果沒有執法隊幫助,那麽軍隊就需要動用炮兵對其進行不間斷打擊——執法隊記錄之中曾經有一隻鱷魚型超階變異獸,硬生生扛了一個炮兵營整整一晚的轟擊才氣息斷絕。縱然這與它本身的防禦力在超階之中也強的過分有關,但……其他超階變異獸也不會像那頭傻鱷魚一樣因為行動太過遲緩而被摁在原地打啊。
可現在出現在龍崖的這隻已經徹底呈現出幻想巨獸模樣的變異獸,卻是超階之上。
“三百多年前出現過一頭後來被定級為大君王階的變異獸。”肖瀟筱用充滿了歲月滄桑的語氣說道:“整個北半球受它影響出現了數十年的氣候混亂……哦對了這段歷史後來在表世界中被稱為小冰河時期,當時老朱家江山差點兒被禍禍完蛋——得虧朱厚照給力啊,領著一幫子錦衣衛跟丫死磕了好幾年才把它乾掉,但它就算死了影響還是持續了很多年。”
“朱厚照?”林桑白眨眨眼睛:“這名字挺耳熟啊。”
蒂莉斯在旁邊補充了一句:“明武宗,他懶得當皇帝退位之後自己給自己在普通人史書裡記了個廟號叫武宗——妾身當年見過,強的一批。少數能跟妾身老爹打得不相上下的人類,那時候妾身都打不過他。”
林桑白:“……”
看樣子普通人的史書基本是不能信了。
“能夠影響一個半球氣候,在我們那個世界就算是神主也做不到……”木槿眼中帶著一絲震撼,那就算是她真正恢復大天使長的實力也絕對無法抵抗的強大對手。
“沒關系,木槿以後會變得更強,大家都會變得更強。”林桑白站在木槿身旁,接著問道:“那這隻變異獸算是什麽級別?”
“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大君王,那種東西真要出現周邊幾個省的分部長都坐不住,總部的人說不定都要出手才製得住。”李半夏說道:“肯定還沒到君王階,應該也就是領主等級。”
“好有既視感的等級稱呼,誰起的?”
“挺厲害一前輩,業余愛好是寫網文。”
“哦……”懂了。
“那現在司令的意思是?”
跟隊員們分享完情報之後,李半夏問道。
“我知道李隊長跟林副隊長兩人剛剛才引誘了一大批中高階變異獸並與炮兵營聯手將其群殲,但很抱歉現在沒有給二位休息的時間了。”郝營長回答。
李半夏直接站了起來,先讓小白跟大黑別打了回來(當她衝著白狐狸叫大黑的時候,
郝營長一直保持正經肅然的臉也忍不住抽搐了好幾下),隨後抬頭笑了笑:“正好,剛剛那一波還不夠我們熱身的。” ……
……
對龍崖變異獸臨時戰鬥基地。
“老吳?巧啊你也在十萬大山,沒想到第六個趕過來的隊伍是你的。”
基地中聚集著六十多個各種打扮年紀各異的男男女女,而在臨時營地門口,四個執法隊隊長正在迎接一個二十來人的隊伍。
“老李,你忘了我老家就是桂省的?”
新來隊伍的隊長是一個模樣周正的中年男人,他跟先迎上來的自己的老友寒暄了一小會兒,接著跟另外三人打著招呼。而他隊伍裡的其他人已經自行跟營地裡其他隊伍的人混在了一起,不少互相認識的呼朋引伴,三群兩夥地聚在一起。
“這次情況有點不妙啊,超階之上等級未名,如果是領主還好,以我們的戰鬥力再來三個隊伍就能對付,但如果是大領主……”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同時也是在場五個隊長之中唯一的女性:“就算把十萬大山滿員配備十二個隊伍全填上去可能都不夠,咱們得找總部求援,至少需要一個總部排名前一百的隊伍前來支援。”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成熟女人,頭髮盤成一個簡單但牢固的發髻固定在腦後。她身上穿著一套戰術防護衣,執法隊內部專用,擁有吸收分散振蕩,防彈防割等功能,大部分執法隊成員都喜歡準備一套出任務時使用。不過她這一套跟其他隊員的有些不同:她身後多出好幾個刀套固定了整整九把樣式大小不一的武器,有刀有劍有鉤還有匕首,顯然這是個修武的。
“是啊,不過現在怎麽才聚集六個隊伍?其他隊伍都在幹什麽?”新來的隊長老吳不解地問道:“我可是從兩百多公裡之外趕過來的,按理說比我遠的就只有駐扎軍隊的基地的才對。”
“不清楚,我們都是在收到情報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一個像模像樣披著白色魔法袍拄著魔法杖的年輕男人搖搖頭。他相貌陽光,五官棱角分明,並不算長的頭髮梳成大背頭整個人看著很精神。不過他手上那個魔法杖與其說是法杖……
至少一米六長,最細的地方也有大拇指粗,最粗的法杖頭更是直接由金屬鍛造,閃著錚亮的寒光。
上面多加點兒尖刺應該可以當狼牙棒使。
“莫非是出了什麽意外?不對,那樣的話我們早就收到情報了——”老吳疑惑不已。
此時,另一個在營地中央聯系總部的隊長走了出來。
“錢毅隊長,軍隊本部那邊怎麽回應的?”眾人連忙問道。
錢毅同樣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上下,他此時的表情很難看:“從軍隊基地過來支援我們的隊伍只有一個。”
“一個!?”
有人驚呼:“怎麽會只有一個隊伍?難道是別的隊伍還在其他地方?”
“不,之後能過來支援我們的隊伍只有一個——這一次我們執法隊劃給十萬大山的支援名額只有七支隊伍。”他死死咬著牙:“莫非太平洋上局勢已經嚴重到總部都不能下派更多力量支援內陸了麽?!”
所有隊長臉色都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