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穿越的姿勢一定有點問題。”至今還滿臉懵逼沒搞清楚情況的林桑白感歎著:“明明別人一穿越就能碰到萌妹子大姐姐,怎麽我這就是從大牢開始的?!”
難聞的氣味在凝滯的空氣中擴散,地面流淌著惡心的汙水,這裡是不管排氣還是排水設施都做的相當差勁的地牢。
初來乍到都還沒來得及適應一下周圍環境的桑白在當場被十幾號子大姑娘小媳婦兒糟老頭子青年壯士摁倒在地之後就跟小白一起送到了這裡,還特別不放心地用鐵銬腳鐐把他四肢都緊緊地束縛了起來。
“講道理,如果我當時反抗的話,應該是能逃得掉的吧?”當被鎖起來之後,林桑白才想起了這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那一堆人雖然衝上來的時候氣勢洶洶,但歸根到底也就是一群普通人罷了。以桑白目前的能力,就算不動用魔力都能輕松把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
可惜的是,他當時不僅因為還沒搞明白自身的處境,還被這一大群嗚嗚喳喳呼呼往臉上懟的人嚇著了,連怎麽動手都給忘了。
——歸根到底他也才剛覺醒魔族血脈兩三天而已,心態上還沒有完全改變。
只是,最讓桑白感到的疑惑的是,這群人不僅把自己給關了起來,連小白都不放過——或者說他們似乎更重視小白。
因為——
喵……
小白委委屈屈地被關在蘇墨對面的牢房裡,而且還是專門關在牢房之中一個剛好能把它塞進去的鐵籠,全身還都綁著鐵鏈,根本動彈不得。
它只能睜著無辜的紫色大眼睛看著自己的主人委屈至極地喵喵叫。
“小白別怕,等我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之後就救你出來。”
桑白對小白安慰道。
也不知道它聽懂了沒有,應該是聽懂了吧。
“只是普通的鐵鐐銬啊——讓我試試——”林桑白當然不會安安靜靜地待在大牢裡,這裡又沒有說話超好聽的老哥,四周雖然也有不少同樣被鎖起來的人,但他們全都是死氣沉沉的,眼睛裡看不出一絲生氣。
林桑白也試著叫了幾聲,不過很遺憾周圍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們就像雕像一樣窩在牢籠的某個角落,如果不是襤褸囚衣下胸膛的微微起伏或許桑白真會認為他們都死了。
而除了這些人跟林桑白之外,大牢之中就只有小白一隻貓。
林桑白說試試並不是開玩笑,在觀察了一番並沒有發現獄卒過來之後,他被鐐銬禁錮的雙臂頓時發力,原本平平常常的胳膊上瞬間暴起了滿是青筋的肌肉!
“嗬!!!!”
哢嚓——!
鐐銬之間的鐵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形開裂,然後在他一聲低嗬中被一鼓作氣地直接掙斷!
“開玩笑,這種普通的鐵鏈怎麽可能鎖得住魔族……”
他搖搖頭,接著如法炮製掙斷腳鐐上的鐵鏈子。
雖然這些鐵疙瘩還拷在手腳上,但至少對桑白來說已經不怎麽影響正常活動了。
“喵的這裡的人都什麽毛病?我就抱了隻貓就對我群起而攻之?”他活動活動手腳,接著走到牢房前準備拉開鐵籠。
不過這時他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有些雜亂的腳步聲。
聽上去不止一人。
“先等等看?”他眼睛一轉,立刻跟其他牢房裡的犯人一樣找了個角落坐下,還特意用稻草遮擋住被自己繃斷的鐵鏈。
他這一系列動作都被旁邊牢房的犯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但他們眼神依舊一片死寂,一點反應都沒有。 “犬騎士大人,就是這裡了。”獄卒的聲音傳來,他們已經走到了桑白牢籠之前。
犬騎士?什麽鬼稱呼?騎著狗的騎士?
裝作假寐的林桑白不停聯想著,接著在趁著對方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作出一副高傲冷漠,仿佛早有準備的表情慢慢睜開眼睛:“你們來——”
睜眼卻只能看見獄卒和另一個陌生的高大男人的背影,嗯背影。
這倆貨根本就不是來看他的!
裝逼失敗!
“犬騎士大人,就是它了,剛剛被教皇大人抓住送到這裡來的邪惡的貓族!”
邪惡的貓族可還行?你們終於意識到喵星人那統治世界的邪惡構想了嗎?林桑白好奇地看著他們——然後突然發現腳步聲並沒有停下來。
還有人?
他不解地扭頭,在看清來者時瞬間長大了嘴。
那是一隻耳朵高高豎起,身上毛發黑白相間,兩隻耳朵高高豎起,眉心中間仿佛有兩把火一樣的紋路,一對褐眼寫滿了得意的,哈士奇?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隻哈士奇體形貌似大的過分了一點。
這肩高得超過兩米了吧?
比禦姐蒂莉斯站起來還高半頭!
“乖乖,這隻二哈從小吃金坷垃長大的嗎?”林桑白目瞪口呆。
“你怎麽來了?”被稱為犬騎士的男人一愣,上前輕撫著二哈的臉頰——雖然這個大小對比看起來總給人一種,這個男人隨時都可能被二哈一口咬掉腦袋的錯覺。
聽到詢問之後,二哈標志性地嗷嗚了一聲,然後說道:“在上面多無聊,我要下來看看。”
聲音低沉雄渾。
等等!?
林桑白又一次受驚:“臥槽哈士奇成精了?!!”
“邪教徒,閉嘴!”
犬騎士扭頭看著桑白,凶惡地說道。
“……你長地真醜。”而在看到對方正臉之後,林桑白非常誠實地說道。
可不?
鼻孔仿佛朝天長的塌鼻子,方塊臉,臉頰上還有四道猙獰的傷疤。
說句不好聽的,就這面相拍張照片貼大門口辟邪,貼床頭避孕……
“哼!在教皇朝拜,偉大的犬神顯出神跡賜福之時,你一個卑賤的拜貓族邪教徒居然膽敢前來干擾, 哼,哪怕是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彌補你造成的罪孽!”
“拜貓族什麽鬼,難道你們還是拜犬族?”林桑白表情複雜。
“明知故問——你以為裝瘋賣傻就能讓我們原諒一個邪教徒嗎?!”
還真猜對了……
“你們要做什麽?小白只是一隻普通的貓而已。”林桑白決定不跟這群神經病糾纏下去。
“我很佩服你,一個跟一隻幼年期的貓簽訂契約的邪教徒居然敢單槍匹馬闖進犬神殿,能闖過重重關卡進入這裡我也算你有本事,不過現在就做好等死的準備吧——教皇已經決定了,不日便將你跟這隻充滿罪孽的貓一起處以火刑!”
“你說,處以什麽?”林桑白站了起來。
“當然是火刑!只有熾烈的火焰才能燒盡你們的罪惡!慶幸吧,你還是第一個跟自己的契約貓一起被火刑的犯人——你周圍這些鄰居都只是被燒掉了契約貓然後自己在這裡孤單等死。”
我管他們什麽人啊?
林桑白翻了個白眼,接著兩步走到牢籠之前。
“你的鎖鏈——”犬騎士皺眉。
桑白兩隻手已經搭在了鐵欄杆上。
“你說要對我處以火刑?”他笑了笑,接著在犬騎士跟獄卒驚駭的眼神中,全身猛然爆出爆炸般的紅蓮烈火!
轟!——!!
灼熱的高溫瞬間引燃他身後的所有稻草,面前的鐵欄杆沒堅持到三秒便開始變得通紅,然後橘黃,接著漸漸軟化!
“你確定,你們的火焰,可以碰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