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哭了,覺得尷尬的很,他撇了撇頭,偷偷的伸手擦了擦眼淚,可這一擦,他又楞住了。
在他楞住的同時,白槿兒卻一下子尖叫了起來。
“呀,血,血,怎麽回事兒,莫然你怎麽流血了,你別嚇我啊!”
白槿兒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莫然苦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白槿兒下意識的就要教訓莫然,但一想到莫然正流血呢,就算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白奶奶突然開口了:“你現在法力不夠強,想看我的真身,自然就會流血!”
白槿兒一下子楞住了。
莫然疑惑的問道:“白奶奶,您說的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白奶奶淺淺的笑了,笑的很慈愛,讓人看了忍不住就想親近,更會讓人莫名的產生信任,巨大的信任。
“我乃盤龍仙姑座下弟子,而你,你雖然是人,但你的眼睛卻是天下至邪,如今你法力不夠,也沒學會控制你的眼睛,你在看到我的時候,就不受控制的想看破我的真身,我法力強於你,你自然就會受到反噬!”
白槿兒一腦袋的問號,莫然同樣如此,不過莫然最大的優點就是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白奶奶,我還是沒聽懂!您能不能給我詳細的說說!”
白奶奶慈祥的笑著道:“你既然不知道,那就是說,給你開了這眼的那人,不想讓你過早的知道,或者說等到了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所以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但你來找我,要我幫你的事兒,我可以幫你!”
白槿兒大吃一驚,莫然也同樣吃驚:“白奶奶,您都知道了?”
白奶奶道:“自是知道的,你們跟我來吧!”
說罷白奶奶就起了身,有些懵圈的莫然和白槿兒趕緊給白奶奶讓開道,並隨著白奶奶出了東屋,來到了正堂。
白奶奶在長沙發上坐下後,從茶幾下面摸出了一張黃表紙,拿出一支很特殊的筆,在黃表紙上寫了起來。
莫然眼尖,看清了紙上的字,起頭四字:“當當靈魂”
後面的字另起了一行。
“土地城隍,鬼路無常,嵬嵬山嶽,斷台望鄉”
“金雞嶺惡狗嶺,鬼魅魍魎,迷魂殿外訴衷腸”
“終飲了斷魂湯,把因果來償。”
“當當靈魂,逆走陰陽,金銀橋過路茫茫”
“山神崖神,溝神路神,得此令護衛兩旁”
“陰司鬼差,速速引路,把那魂送入我掌”
最後一筆落下,白奶奶將黃表紙拿了起來,放在了左手上托住,抬起右手一邊念叨著什麽,一邊放在上面使勁的按了按。
做完這一切,白奶奶才笑著看向莫然:“行了,你把它燒了吧,記得燒的時候豎在地上燒,而且不要點下面,點上面!”
莫然點了點頭,接過了黃表紙,豎在了地上,摸出打火機從上面點燃了黃表紙。
這黃表紙剛一點燃,原本晴朗的天,突然就陰了下來,甚至隱隱有了雷聲。
白槿兒嚇的不輕,一把攥住了莫然的胳膊,莫然安慰的拍了拍白槿兒的手。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道炸雷,白槿兒嚇的尖叫了起來,莫然剛想再安慰白槿兒,卻見白奶奶突然捂住了胸口,隨即便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又恰好噴在了那張黃表紙上。
嗚嗚!
屋子裡刮起了一陣旋風,但那張黃表紙卻像是長在了地上一般,
一點都沒被吹起來,並且那火,也燒的越旺了。 白槿兒看到這突現的異象,臉嚇的慘白慘白的,手死死的攥著莫然的胳膊。
嗚嗚!
又是一陣旋風起,不過這風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風平了,那黃表紙也燒完了。
白槿兒還沒等松口氣的,眼珠子就一下子瞪圓了:“莫莫莫,莫叔?”
莫然倒是沒驚訝,也沒去管突然出現的他爹,而是一個箭步扶助了搖搖欲墜的白奶奶。
“白奶奶您沒事兒吧!”
莫然的話一落,莫然他爹也開口了:“三姑,您沒事兒吧!”
白奶奶擦了擦嘴角,勉強推開莫然,道:“沒事兒,還死不了!”
說罷這話,白奶奶就對莫然道:“你有什麽話就快說,魂魄在陽間待不了多會兒!”
莫然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老爹:“爸!”
莫然老爸點了點頭:“兒子,囑咐你的事兒辦的怎麽樣了?”
莫然也沒輪毖緣潰骸拔胰チ飼嗯I揭艙伊四嵌牡朗浚贍塹朗克鄧鋝渙嗣Γ還宋乙話訓叮檔瞄榷資鍾謎獾渡繃四切笊 才能讓白叔解脫,得了安寧。”
“爸,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那畜生在哪兒!”
莫然老爸忽然歎了一口,神情也有些掙扎,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隻言道:“就在咱們那老墳裡,不過你們自己去是不行的,去了你們也見不到那畜生,你們從咱們這裡往南走,不遠有個山,叫玉皇頂,不過那山上的不是道觀,而是一座寺廟,廟裡有個主持,叫法生,你們去找他,隻有他才能打開那座老墳!”
說罷莫然老爸也不待莫然說什麽,對著白奶奶一躬身,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莫然一下子楞住了,什麽情況?怎麽又去找人?不會是跟上次那樣吧?
摸了摸腦袋,莫然忽然轉頭看向了白奶奶,這會兒白奶奶臉上有了些許的血色,莫然關心的問道:“白奶奶,不要緊吧!”
白奶奶擺了擺手:“我沒事兒,我已經好多了!”
莫然觀察了一番,發現白奶奶像她說的那樣確實好多了,才開口問道:“白奶奶,玉皇頂那寺廟,您知道嗎?”
白奶奶想了片刻,才道:“知道,那裡的寺廟叫做法生寺,裡面隻有一個和尚,就是你爹說的那個法生和尚!”
“隻有一個人的寺廟?”白槿兒說完這話轉頭看向莫然:“也太奇怪了,為什麽隻有一個和尚?”
莫然心說,我哪兒知道?
不過,有白奶奶在呢,她替莫然回答了道:“那法生寺原本香火很旺的,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天那裡的和尚都走了,只剩下了主持,也就是法生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