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在聽到婦女的聲音後,便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那婦女開口笑道:“是啊,怎麽了三姑!”
看到屋子裡進來了人,蘇念也扭頭看去。發現是電影中的龍套三姑後,便笑著與對方打了個招呼,緊接著又繼續練起了剛才葉問所教的新招式。
只見三姑對著葉問舉了舉懷裡巨大的木盆,靦腆笑道:“我想借你的地方晾晾衣服啊。”
聞言葉問無奈一笑,隨後看向蘇念。發現此時對方正在努力練拳,便又對三姑點點頭道:“好!”
隨後葉問又站起身,拿起三姑懷裡的木盆,笑道:“三姑,我幫你!”
被葉問搶走懷裡木盆的三姑一愣,隨即滿臉歡喜道:“你幫我啊?謝謝你了葉師傅!”
正在認真練拳的蘇念,聽到這有些熟悉的對白,身體一滯。其實至從對葉問拜師後,三姑隔兩天就來一次。今天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但葉問從來都是無奈笑笑。還未有過像今天這樣,主動幫三姑晾衣服的現象。突然想到什麽的蘇念,也沒再繼續練拳,起身向門外走去。
正坐在凳子上,哼著小曲兒滿臉歡喜的三姑看到蘇念出來,不由一愣。暗想道:“怎麽今天這師徒倆這麽奇怪,一個主動幫自己晾衣服也就算了。怎麽平常自己來的時候一直努力練拳的阿念,今天也有功夫跑出來了。哎呀,可能是這孩子練的有些累了吧。”
想到此的三姑,從身上解下一張小手帕,遞到蘇念面前,含笑道:“阿念,累了吧。來擦擦汗!”
“沒事,謝謝三姑!”看到三姑遞過來的手帕,蘇念感謝一聲。拿起手帕擦了擦額頭。便又還給了三姑。
果然如蘇念心裡預想的一樣,不消片刻後。樓梯口便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微微躬身著腰。頭上戴著一頂帽子。手上拿著傳單的年輕人,神情有些懶散的向蘇念和三姑這邊走來。
那年輕人首先環顧一下四周後,緊接著便看向三姑和蘇念,痞聲道:“喂,你們誰是教詠春拳的!”
三姑聽到那年輕人的話,首先皺了皺眉,隨後又有些歡喜的看向蘇念。
蘇念看著自己對面的年輕人,嘴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弧度。暗道“劇情總算是沒有出軌。該出現的還是出現了。”
那年輕人見兩人都不回他的話。只知道傻笑,不禁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三姑,開口道:“你就是教詠春的?”
隨後又瞄了一眼旁邊表現的有些雲淡風輕的蘇念,心中更加肯定了三姑就是教詠春拳的師傅。
至於為什麽不去問蘇念是不是教詠春的,而是去問三姑。還是因為在年輕人的心裡,比他還小的蘇念怎麽可能開館收徒,當然是年紀更大的三姑,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聽到那年輕人問到自己,三姑笑著眯縫著眼。緩緩點了點頭。隨後立馬低頭對著床單背後的葉問喊道:“葉師傅,有人來找你學拳了!”
那年輕人見三姑點頭,正準備不屑嘲諷兩句的他,在聽到三姑的話後,也有些好奇的扭頭向著床單後面看去。
緊接著,只見穿著一身長大褂,臉上時常帶著些許笑容的葉問輕輕撩開床單一角。緩緩出現在年輕人面前。
“你想學詠春啊?”葉問一邊打量著年輕人,一邊開口詢問道。
“看看嘍,我都不知道什麽是詠春。”看著有些身材瘦小、平淡無奇的葉問,年輕人不免有些失望的說道。
聽到年輕人的話,
葉問收起一絲笑容,但還是對年輕人耐心解釋道:“那我就先給你介紹一下,其實詠春拳呢。是南方派系貼身短打的一種拳法。主要手型為鳳眼圈、柳葉掌,拳法套路主要是小念頭、尋橋和標指..............” 葉問的話還未說完,只見那年輕人不耐煩的揮手打斷葉問,開口道:“你不用跟我講這麽多,你隻要跟我打一場,輸了我就交學費!嗯?”
聽到年輕人的話,葉問收回剛才介紹時伸出的手,無奈笑笑。隨後認真道:“你並不是真心來學拳的,你走吧!”
在一旁一直看著這熟悉一幕的蘇念不由一愣,暗道果然。他這隻小蝴蝶還是在這個世界掀起了一絲漣漪!
本該出手打敗對方,迫切收徒,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葉問,現在卻因為蘇念的到來已經改變了很多,如果說以前的他會為了生活忍一句,息一怒,忍一事,少一事。
但現在的他暫時已經不用為生活所慮。雖然這一切都是因為蘇念,他這個師父一直靠著徒弟他也感覺到害臊。
但在葉問心裡,隻要有第一個上門拜師的蘇念,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而且現在正是因為蘇念所在旁邊,他雖然十分迫切收徒,但還得必須表現出來自己威嚴的一面。
“哼,我看這什麽詠春拳也不怎麽樣。”年輕人見葉問讓他走,一時心中不爽,囂張道!
說完那年輕人轉身便欲離開,往樓下走去。
“等等!”
那年輕人聞言疑惑的轉過身,心中冷笑不止,果然還是叫住了他,那年輕人轉過身後,只見這時葉問背著手,對著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蘇念說道:“阿念,你來跟他過過招!”
被葉問喊到他的蘇念不禁莞爾一笑,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蘇念便知道葉問是一個憨厚老實、懶惰嘴硬、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並且不喜歡打架、逞能的一個人。
所以,蘇念早就在心中想到了這個結果。不過這樣也正好,他也想知道他會拿出多少實力、在多長時間內。才能打敗身體健碩、會些拳擊格鬥技巧的年輕人,黃粱!
蘇念起身走到黃粱面前,看著被自己鳩佔鵲巢的鵲。嘴角浮現出一抹弧度,含笑道:“我來跟你打,如何?”
黃粱看著自己面前明顯比自己小一兩歲的蘇念,不禁有些不屑的笑笑。開口道:“就你?”
隨後黃粱又撇了一眼在一旁雲淡風輕的葉問,不由臉上一紅,知道他自己被這師徒倆逼到了死角,打一場的要求是他提出了,人家隻不過換了一個更弱一點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