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看到文才、秋生二人的驚呼聲,立馬把視線移到了棺材內,而蘇念也走上前向內看去!
只見不知何時任老太爺的屍身已經變的十分臃腫,滿身皮膚都已經開始變的皺巴巴的。
全身皮膚上,隱約還依稀可見白色的毛發不知何時已經慢慢長了出來,十分令人怪異!
最令人恐懼的便是這具已經死了足足已經二十年之久的屍體。
從墓中挖出來到現在還不到半天時間,這具屍體卻也長出了幾寸長的紫黑指甲。
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芒,讓文才、秋生以及蘇念三人都不禁為之膽寒!
“快蓋起來!”
九叔在看到任老太爺的屍體後,更加確信了之前所猜想的那般。
為了不使任老太爺吸取月光加速出世,便連忙命令兩人蓋上棺蓋,隨後對著文才、秋生兩人吩咐道:“準備紙筆墨刀劍!”
“啊!”
文才呆愣片刻,但反應過來時,秋生也早已跑了出去,文才也連忙去尋找自己師父要的東西!
“九叔,我做什麽?”
看到兩人都跑了出去,一直閑置著的蘇念跑到九叔面前連忙詢問道!
聞言九叔看了蘇念一眼,不假思索道:“一會你幫著寫些符篆吧!就寫鎮邪符”
九叔當初可是被蘇念寫的符篆給嚇了一大跳,畢竟別人都還是牙牙學語呢,你丫的就會跑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並不知道蘇念是怎麽會寫符篆的,但肯定與他無關,或許應該和他師弟有關!
因為他壓根教蘇念的都是一些道經,不曾教過他任何實用的東西。
這也並不是九叔小氣,而是在門派中明文規定自古傳下來的,沒有師徒名分,九叔就是想教,也邁不過心中的那道坎!
可沒想到門派中竟然出了四目道長這麽一個叛徒,這也讓九叔暗地裡可沒少罵過自己的這位師弟。
他不知道自己師弟和蘇念有什麽秘密,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九叔也拿蘇念沒辦法。
總不能給蘇念洗腦讓他忘掉這些東西吧,更何況他也不會洗腦啊!
再加上蘇念的為人、膽識、表現,在這幾天九叔都是親眼所見也是十分認可的。
他也早就把蘇念當做了自己師弟的徒弟,也就是自己的師侄!
所以命令自己的師侄,九叔的心裡也不會有什麽壓力!
“好!”
不消片刻時間,兩人便拿來了九叔所要的一切。
而文才也抱著懷裡的大公雞微微哭述道:“師傅,又要用雞啊?不用行不行呢?”
“嗯?”
九叔瞪了文才一眼,而秋生也撇撇嘴慢慢的從滿臉不舍的文才手中奪過了那隻大公雞。
“秋生,動手!”
秋生聞言答應一聲,便立馬從一旁拿過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抓住大公雞的雞冠,隨後微微用力的在公雞的脖頸上輕輕一抹,大公雞的脖頸處就嘩嘩的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待九叔看著留到了一定的分量後,正好此時大公雞脖頸上的血液也不再向外流出。
待秋生把那隻沒了氣息的大公雞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後,也連忙為九叔穿戴上了杏黃道袍!
而一旁的文才看著旁邊桌子上的那隻大死雞,一臉幽怨的看向秋生,他不敢這樣看自己的師父,也只能把怨氣記在了秋生身上!
但文才並不記仇,所以秋生則對他的眼神視若無睹,甚至還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蘇念在一旁看了看比電影劇情中無時無刻都比較正式的一幕,也記在了心上,隨後便快速低下頭繼續挑選起符紙起來。
只見九叔穿戴好後,便駢指為劍,沾起一粒糯米,催動法力以靈火助燃。
待到糯米的靈力被徹底激發出來之時,九叔迅速將糯米投入到盛有雞血的碗裡。
隨後迅速倒入墨汁,待把墨汁倒入裝滿鮮血的瓷碗裡後,同時手掐三清指,嘴裡念叨起蘇念聽不懂的咒語起來!
待咒語念完,九叔便以極快的手法將瓷碗倒扣在八卦法鏡上,雙手緊扣瓷碗。
中指及無名指收彎入掌心,大姆指,食指,小指,牢牢固定住瓷碗與八卦法鏡。
同時將瓷碗與八卦法鏡的縫隙對準墨鬥,讓雞血墨汁緩緩流入墨鬥之中!
待墨鬥浸滿了雞血墨汁之後,九叔便把還剩余著墨汁的瓷碗遞到了蘇念面前!
隨後將墨鬥交到秋生手上道“去,把墨汁彈在棺材上。
“好的,師父!”
“正副棺材都要彈上線,千萬不要有遺漏的地方!”
九叔對二人囑咐好後,便來到了蘇念面前。“阿念,一會你貼在棺材四周牆壁和棺材正面就可以了!”
“是,九叔!”
待九叔走後,眾人開始做起九叔分布的事,幾分鍾後,秋生、文才兩人便來到了蘇念身邊。
文才止不住的震驚道:“蘇念,沒想到你還會寫這個!”
蘇念抬了抬眼,也不停止手上的動作,開口道:“你們都彈完了?棺材下面有沒有彈!”
“啊?”
文才聞言驚愣一聲,鬱悶道:“下面還用彈啊,全是泥巴!”
秋生眼睛轉了轉,慎重道:“小心點準沒錯,還好有蘇念的提醒!下面的泥巴清掉就是了!”
文才不情願的被秋生拉回棺材旁,自從剛剛看了任老爺的屍體後,他的心裡還是有點恐懼的!
但現在為了不被師傅罵,也只能找個鏟子趴到下面清理泥土了。
蘇念看到他們的樣子,笑著搖搖頭,其實要不是他熟知劇情,誰又會想到棺材底下呢!
不過正如秋生說的那樣,小心點準沒錯,任老太爺晚一點蘇醒,那他就會多做一些準備。
為了任務、為了早點回去找到周欣語,他也不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彈好了!”
文才松了口氣立馬歡呼一聲,可誰知蘇念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他瞬間失去了笑容。
“我也寫好了,你們幫忙貼在九叔剛才所說的位置吧,我現在找九叔看看符篆行不行!”
蘇念停下筆,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隨後指向桌子上的十幾張符篆,便迅速手裡拿著一張符篆離開了這裡!
“別看了,乾活吧。誰讓你不會寫的!”
秋生看著文才那注視著蘇念漸漸走出門外的鬱悶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