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就又被編制到了86軍當了兩年團長,少校軍銜。打走小日本後,我便廢了一些心思退出了軍隊。之後便奔東奔西,居無定所的活著,後來被我兄弟知道後,便與我來了封信想和我聚聚。之後我便來到了香港。”
吳少華一邊說著,蘇念也聽的認真,在幫吳少華繼續倒滿酒後。他便繼續開始說道:“我那兄弟名叫劉春生,是我在86團時就一直跟著我當副團長,我們都喜歡叫他書生,書生父母早年間因為躲避戰亂便舉家遷到了香港,等書生比我早一些退軍後,他家也已經在香港有了一些家業。隻是書生父親不幸在書生未趕到家之前,便染病身亡。”
說到這裡,吳少華停頓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包卷煙,對著蘇念揚了揚問道:“不介意我在這抽煙吧?”
聞言蘇念笑著搖搖頭,表示並不介意。其實蘇念上初中的時候也因為好奇、耍酷等原因抽過一段時間煙。隻是後來到了帝都,因為不敢在家抽,在學校也沒有好這口的朋友陪他一起,所以煙就慢慢的戒了下來。所以也並不反感!
吳少華劃出一根火柴點上煙後,熟練的吐出香煙,繼續說道:“我跟書生聚了沒幾天,一次偶然的機會,正在陪著書生購買新店面時,我便看到了急衝衝上了黃包車的杜娟也就是書生回香港不久後娶的妻子。之後我也提醒了書生一聲,但不知為何書生卻表現的非常憤怒,問他,他也不說!我們隻一路跟著杜娟,最後雖然杜娟到了家飯館吃飯,但書生卻一直說是杜娟在幽會男人,回去便和杜娟大吵了一句,當然。這都是我無意間看到的。”
吳少華說著猛吸一大口煙,吐出來後聲音略顯低沉繼續道:“幾天之後,我正在書生家大院裡練拳,書生便滿身是傷的被人抬了回來。雖然身上的傷最後好了一些,但左腿也落了個殘廢。我一直問書生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就是不說。最終自己隻能自己調查。最後才發現,原來那杜娟真的是去幽會了男人,而書生可能是頭腦一熱便馬虎的去找杜娟,最後卻被那賤女人的姘頭給打成了這樣。”
發現手中香煙已經燃燒殆盡的吳少華掐滅香煙,拿起桌上的白酒便“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幾口,隨後一邊忍著辛辣一邊低吼道:“書生與我同生共死兩年之久,我怎麽能忍受他受這樣的委屈,在準備一番後,便潛伏進了那個姘頭了老巢。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捅了他兩刀後,我便準備逃走,隨後的事你也應該知道了!”
蘇念聽完吳少華的事跡和經歷,了然的點點頭,心裡不禁覺得有些狗血,但同時不得不同情書生和欣賞講義氣的吳少華。
“吳大哥以後有什麽打算嗎?”蘇念靠在沙發上,泯了一口茶開口問道。
“以後?………………我……”聞言吳少華略一有些遲疑,嘴上斷斷續續道。
不等吳少華說完,蘇念便看著對方認真道:“如果吳大哥願意,過來幫我怎麽樣?”
“幫你?”聽到蘇念的話,吳少華不由一愣,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隨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麽,疑惑道:“可是我並不懂經商之道啊!”
蘇念看著吳少華笑著搖搖頭“並不是讓吳大哥做生意,如果吳大哥願意的話隻要對我說一聲就好。”
聞言吳少華便低頭陷入了沉思,而蘇念在一旁也不著急,靜靜的喝著茶。在他的思量中,當過兵,而且還是少校的吳少華。他的傲骨是肯定是下意識不願做一個少年的手下,
所以蘇念也沒打算現在就能收了吳少華,但因為之前的救命之恩,蘇念對於接下來的回答還是抱有一定希望了。 “說實話,我現在還能活著,都是因為小兄弟你,現在的我除了照顧書生也沒什麽事做,隻要你不讓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吳少華一邊說著,一邊倒滿酒一口喝掉。
蘇念聞言露出笑容,心中不免一陣關系,暗想“果然講義氣的人最重情義恩怨之分。”
“吳大哥說的那裡話,你看我像是哪種可以做出傷天害理的人嗎?”
吳少華看著嘴邊時常掛著一抹邪笑的蘇念,很想說是。但還是忍住了。開口道:“那小兄…………老板你要到底讓我做些什麽呢?”
蘇念見吳少華很快便轉換了對自己的稱呼, 不免覺得對方能屈能伸,果然不虧是做到過少校級別的人物,但這種人也最難掌控,但好在蘇念還沒發現對面有太多花花腸子,可能單方面就是想報這個恩吧!
“不著急,一會吳大哥你就知道了。”
如果沒過多長時間,書房門便被敲響,隨後李風便走了進來。
“先生,一共一千二百三十七人,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最大的三十六歲,最小的也有十六歲。”
蘇念示意李風坐下後,不免有些疑惑“怎麽這麽多?”
聞言李風撓撓頭,開口道:“本來之前並不順利,但先生給的工錢過高,再加上刻意宣傳。一傳十十傳百,後面報名的人就越來越多了。不過,如果先生不要這多出來的二百三十七人也可以隨時抹去!”
蘇念有些欣慰的看著李風,沒想到雖然李風的文化不高,但也懂得隨機應變,事情也是辦的極為標準。倒是一個可以栽培的人物。
“不用了,就這麽多人吧!”
李風點點頭,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九張鈔票,有點不好意思道:“先生,錢沒有用完,這是剩下的九千元!”
蘇念聞言一愣,本來他那一萬塊錢準備籠絡那些人用的,不然你沒錢誰給你辦事,但現在李風剩下這多,而且還一副沒問題的樣子,蘇念不由的對他又高看了一眼。
蘇念點點頭,伸手拿走了八張。留下一張在李風面前開口道:“這些錢給伯母多買點藥吧!”
李風看著面前有些單薄的紙鈔,狠狠點點頭,感激道:“謝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