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出租車司機?”安東尼打量眼前這個外裔年輕人,從對方的眼神中有的是哥譚特有的‘餓死膽小,撐死膽大’的勇氣。
說穿了就是投機分子。
“是的,可是出租車的地位太低了,賺錢也不滿意。”
“你要錢?我看你還很年輕,為什麽需要錢?”安東尼繼續問,對於這個主動前來求職,而且還從顧客嘴裡知道他們清理工身份的年輕人,他需要了解更多。
“因為我是男人,不僅僅是錢,更重要的是要讓大家尊重我。”47說道:“老板,我一定會努力的,雖然我現在只會開車,但其他事情我都能學,我不怕苦不怕累。”
安東尼眼中的47就是個投機的年輕人,有些野心,但投機客如果沒野心的話也就不是投機客了。對方因為聽了顧客的話就來應聘,說明他會抓住一切表現的機會。
這個年輕人不錯:“旦,你來的很是時候,我們正需要招一個司機。你留下電話號碼,你被入取了。”
47一臉喜色,好像真的很激動一樣:“謝謝老板,我一定好好表現,什麽時候上班?”
安東尼說道:“有工作的時候,我們自然會開工,不過現在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你就放心等著吧。”
“那我先走了,我把電話留下,有工作給我打電話,這幾天我都留在家裡。”
“行。”
47走了以後,安東尼的合作夥伴們都走了過來,本來一共五個人,但現在只剩下三個,全是糙漢子。
“他信得過麽?”有個叼著煙頭的眼鏡男說道,他是律師負責的就是法律層面的工作,名為喬治亞,是安東尼的老朋友了。
還有一個灰白頭髮的老頭,外號灰鷹,他擅長的是交際,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也是清理工工作中不可缺少的人物,因為工作中會遇到各種麻煩,而麻煩通常都來自其他人,就需要他來幫忙解決了。
而安東尼除了負責業務之外,還負責和一些大人物交流。聽了好友的話,安東尼沒有回答,而是問灰鷹:“你認為呢?”
“應該沒問題,這種人不會有背景,一心想著發財,就是個愛做夢的年輕人。他也是來得巧了,不然我們也不會用他。”灰鷹說道。
三人同時想到可不是麽,要不是他們死了兩個人,也不用招人。
“那清潔員的工作呢?總不能空缺。”他們習慣了五個人配合,少了一個人渾身不自在。
“先展開工作吧,清潔員再找,如果這個江小旦真的上進的話,或者可以讓他做清潔員,司機總比清潔員容易找。”安東尼說道:“我會親自教他的。”
其他人目前也沒有好辦法了,只能先這樣開工吧,總不能因為兩個死人一直耽誤。死人不吃飯,他們活人可要吃,他們都有老小要照顧的。
清理工是非法工作,可是在哥譚市又不算那麽非法,算是遊走在法律邊緣吧。
47一邊訓練魔法,一邊等待工作,終於第三天的時候電話響了,讓47去上班。
立刻開著出租車來到了綠樹清潔公司樓下,繼續假裝很激動,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去哪,哥譚的路況我再熟悉不過了。”
安東尼沒說話,而是讓47搬東西。他的出租車肯定裝不下,所以得換一輛大車,一輛車廂上有公司logo的車,綠樹公司的logo就是大樹。
47非常努力地表現自己,等搬完東西都滿頭大汗了。
“去格林大街。”安東尼讓47開車。
“沒問題。”一腳油門,車已經啟動。
三人都在暗中觀察47,發現他的車技真的沒問題,雖然年輕但已經是老司機了,平平穩穩地來到了格林大街的高層公寓。
47依舊充當搬運工,他們偽裝成為清潔員誰也不會留意,他們的客戶已經在等他們了。
“該死的,安東尼你來晚了。”一個豪華公寓,一看就是白領居住的,工資一年至少幾十萬美金。而且看來他是安東尼的老客戶了。
“我們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安東尼顯然知道這一次工作的內容:“傑克,還在老地方麽?”
被稱為傑克的男人點點頭,他似乎要崩潰了:“上帝原諒我。”說著抱頭痛哭。
安東尼安慰他,而灰鷹指揮47把清理的東西往裡搬,並且提醒他:“小子,第一次上班就遇到這樣的情況可夠你受的了。做好心理準備吧。”
其實不用他提醒,47已經嗅到血腥味了, 很濃厚,不是死了幾個人,就是有人的血都流出來了。
不管哪一種都夠嗆,47都已經準備好表演了。
浴室之中血肉模糊,47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作乾嘔的狀態。
“要吐就吐在裡面,等會兒一起清理,對了,由你清理。”灰鷹不懷好意地說道。
47假裝第一次見到屍體,狼狽的樣子讓前輩看得很爽,這也是帶新人的樂趣。
死者是一個邋遢的流浪漢,被人砍了很多刀,所以血才都流了出來。這座裝修精致的公寓的男主人是一個殺人犯,而且還是連環殺人犯。
很難將這血肉模糊的屍體和那抱頭痛哭的高瘦男人聯系在一起。不過殺了人之後就喊上帝原諒,他既然知道上帝在為什麽不在殺人之前考慮清楚?
果然上帝只是罪人自我安慰的借口啊,47一邊表演一邊想到。為了讓自己更像是新人,他甚至故意踩血摔了一跤,讓灰鷹笑的更開心了。
“小子,快打掃吧,工作還有很多。”
打掃案發現場,然後處理屍體,這就是他們這次的工作內容,當然了還順便充當一下殺人犯的心靈導師。
安東尼和喬治亞都在安慰傑克,說著不是他的錯,不要擔心,清理公司會和以前一樣清理乾淨的,沒人會懷疑他。
傑克在兩人的安慰之下才慢慢冷靜下來。
不過47大概知道這絕對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死掉的人是流浪漢,在這座罪惡之都沒有警察會關心流浪漢的失蹤。看來這個白領是把殺流浪漢當成減壓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