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進行的很順利,順利的都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噗~!的一聲,盔甲騎士的大手按在了黑衣盜賊的腦袋上,手套中一股強大的禁錮力量爆開,將黑衣盜賊給牢牢的禁錮在了裡面。
這本身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整個拍賣場的人都驚了。
只聽“噗”的一聲,那黑衣盜賊在盔甲騎士的禁錮下,碎了。
沒錯,就是碎了,像個泡沫一樣的碎了。
這是???在場的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驚了之後迅速的想到了什麽,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下後,不少人的表情都凝重了一些。
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那是幻影吧,但是如此真實的幻影,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然後,他們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對方既然的幻影,那麽真身去哪了?而且對方既然把幻影放在這裡迷惑人,那麽他又有什麽目的呢。
對於這一點,克格勃和巴巴羅薩的表情最嚴肅,因為他們的第一念頭,就是對方是針對他們來的。
畢竟,在這裡,他們才是主人,是最有可能被針對的對象。而且,對方從出現到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這段時間內,懟的最多的,也是他們這個“主人”。
一瞬間,克格勃的腦海中閃過了多個念頭,大多數都是陰謀論。他想到了同行,也想到了異端,還想到了仇家,乃至是其他。
越想克格勃的臉色越不好看,最終,在和旁邊的巴巴羅薩對視了一眼後,克格勃下達了開啟作戰的命令。
“現在?”巴巴羅薩驚疑,忍不住回問了一句:“會不會太早了,我們還沒有甄別完畢呢?”
“不用甄別了,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動手。”克格勃臉色一狠,如此說道。
“明白了。”巴巴羅薩臉色變了兩下,然後單手向後,對著那後門的方向連續打了幾個手勢。
後方,那肉眼無法觀測到的小門內,一直在用魔法觀察著這邊的幾名白袍男子注意到巴巴羅薩這個手勢,臉上的表情猛然一肅穆,然後按照計劃,啟動了他們剛剛設置好的魔法陣。
“嗡~!”隨著一陣輕微的嗡鳴聲,他們前方的那個魔法陣開始選擇,並且放出明顯的光明。
大約幾秒鍾後,當光明達到一定程度後,魔法陣猛然一震,隨即一道無形的光波以魔法陣為中心,向著四周猛然爆開。
在光波爆開的前一個瞬間,幾名白袍男子身上流光一閃,一層暗淡的護盾在他們體表浮現,然後正面迎上了那個光波。
流光護盾表面光芒閃爍了幾下,像是在驗證什麽,然後無聲無息的消失,而幾名白袍男子這時候,也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然後他們就又將目光投向了外界的拍賣會大廳內,那裡,才是真正的目標場地。
聽說,這次有異端組織內的大人物悄悄的潛入了這個小小的拍賣會之中,就是為了實行異響絕密的計劃。所以他們才被臨時的派到了這裡,目的就是把那條大魚給抓住,同時截獲那個計劃。能毀掉就毀掉,不能毀掉也要阻止。而且如果能夠將計就計的話,那麽自然是最好的了。
不過,這些都和他們這些普通的神職人員關系不大了,他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鬥智鬥勇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領導去辦的好。
同樣的,在光波爆開的前一秒鍾,克格勃和巴巴羅薩做了一個捏碎某種東西的動作,他們的身體表面立即浮現了一層暗淡的流光護盾。
緊接著,那光波就出現了,速度快到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甚至大多數人連光波掃過他們都沒有絲毫的感覺。
拍賣場一樓,娜雅,麗塔,卡斯蘭那等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們明顯的感覺到了那光波,只是那光波速度太快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麽掃過了她們,像是能量波動,但是又像是精神力波動,難以分清。
其他也有些和娜雅麗塔他們一樣來這裡別有目的的存在,也感應到了剛剛那一瞬間的涼颼颼的感覺,但是他們同樣不知道那是什麽?
不過雖然不知道,但是任何一個謹慎的人,都不會把那異樣的感覺視而不見的,一瞬間,拍賣場內,表面上還是在吵鬧著,並且驚疑著之前盜賊的幻影事件,而暗地裡,早已經出現了互相戒備的局面。
小高台上,克格勃和巴巴羅薩居高臨下,自然將這種局面看在了眼裡,不過他們並不如何在意,因為剛剛已經將一樓給探查過了,一樓並沒有大魚,大魚有大概率在二樓。
本來這是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原本他們以為那人不會這麽的膽大(囂張)的,但是沒想到,那人就在二樓(概率在九層以上)。
從這一個側面看,這座普通的城市(卡羅特),恐怕暗中早已經被異端組織給完全控制了,不然的話,他們絕對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的。
不敢這樣也好,此次肅清這裡之後,他們倆的功勞更大,也更有利於以後的升遷,更早的能夠施展他們的抱負了。
就在克格勃和巴巴羅薩目光不再關注一樓,轉而將目光投向他們看不見具體情況的二樓的時候,一樓的異常開始出現了。
剛開始只是一些看上去很平常的騷動,但是轉眼間就變成了爭吵,然後就是動手,打鬥。不知道為什麽,賓客的眼睛中,已經出現的血絲,就好像被激怒的公牛一樣,肆意的開始攻擊四周的一切。
娜雅和麗塔他們在騷動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聚集到了一起,此刻正潛伏在角落裡,看著那些原本可能是貴族或者富商的人們,撕掉彼此的偽裝,像是破皮無賴一樣的撕打。
“精神攻擊?”娜雅驚疑的問旁邊的麗塔,她是這方面的專家。
“不像是幻術攻擊。”麗塔卻搖搖頭,她的臉上也滿是疑惑,因為這種形式的攻擊,她也從來沒有見過。
“不管是什麽,我們還是先聯系大人吧。”安德魯說著,看向娜雅。他們幾人中,好像她和齊木的關系,有種莫名的最近。
麗塔聽到這話,看了一眼旁邊的安德魯,悄悄的碰了碰他的衣角,她感覺,自家夫君,好像有些情緒在隱瞞著她。他不會是對魔王大人有什麽不滿的想法吧,那樣可是很危險的。
娜雅聽到安德魯這樣說,卻搖了搖頭說道:“聯系不上大人,大人他好像處在某種專注的狀態中,對於我的請求沒有絲毫的理會。”
聽到娜雅這樣說,其他幾人的臉色都不同程度的變了變,齊木處在某種專注模式?什麽意思?難道是他遇到了麻煩?不應該啊,這裡難道還有能夠難住魔王大人的事情嗎?
如果真的有的話,那麽這個地方就真的不一般了。雖然他們不確定齊木的具體戰鬥力,但是也能夠大致的猜測一點兒。那就是,超級超級高。
按理說,在人間,應該沒什麽能夠的難住齊木的地方或者存在。嗯……教會總部除外,吧。畢竟那裡是神恩教會的大本營,是神族在下界的最強之地。
但是這裡又不是那裡,怎麽可能有難住齊木的地方呢。
不過轉念一想,幾人就發現自己可能是思想跑偏了。因為他們才注意到,娜雅剛才的用詞,是專注。再結合這段時間來他們對齊木的了解,他們發現了另一個更可能的情況。
那就是,齊木發現了一個讓他感興趣的人或者物,然後興趣轉移的他,就不再關注(理會)這邊了,所以自然是聯系不上。
……
二樓,一間貴賓室內,一名老年魔法師正在冥想。
咦?不對吧,這裡是拍賣會的場地吧,這老家夥怎麽在這裡冥想?不上應該透過那單色水晶玻璃牆,關注外面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反正老魔法師在冥想,而且整個房間內就他一個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打的什麽算盤。
……
一樓,騷動越來越大,最終變成了混亂,而混亂又變成了亂戰,亂戰,代表流血。
沒幾分鍾,一樓的大廳內,就躺下了多具屍體。
這些人,大多數都只是普通人,都是最先被那莫名的魔法光波給影響的賓客。
而其他人,雖然也混亂,也變得有些神志不清,但是他們一來擁有力量,二來意志力還行,所以還都沒有對著看不順眼的“敵人”下死手。
而這其中,一名渾身肌肉扎實的大漢和三名灰衣男子的戰鬥,表面上看,最激烈。
“金克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肌肉巨漢咆哮著,揮舞著巨大的拳頭衝向手下的二當家,嗯,現在他叫金克拉了。
“攔住他。”金克拉仔細的看了看肌肉巨漢,也就是那個被他稱為帕裡斯的傭兵團長,然後對著兩名護衛有暗示的下達命令。
“是。”兩名頭臉都隱藏在鬥篷內的護衛點頭應是,然後一左一右的迎向肌肉巨漢帕裡斯。
“給我滾開!!”帕裡斯發出巨大的咆哮聲,拳頭上暴起明亮的鬥氣光芒,一拳砸向最先衝到他身旁的那名高個鬥篷男。
高個鬥篷男面對如此勢大力沉的一擊,卻沒有選擇避讓,而是抬起雙臂迎向了帕裡斯那沙包大的拳頭,一副要硬碰硬的架勢。
另一邊,矮個的鬥篷男已經繞後到了帕裡斯的另一面,手中寒光一閃,一枚小巧的匕首出現。看他的樣子,是打算從側面給帕裡斯來一下狠得。
“嘭!”的一聲大響,帕裡斯的拳頭砸到了高個鬥篷男的雙臂上,激起閃亮的光效。
呼!高個鬥篷男被擊飛了出去,身體在砸到幾張椅子後,彈了幾下,不再動彈。
旁白君(新):哈?什麽情況?敢正面硬剛的,不是應該是對自己有把握的嗎,這上來就被秒是什麽鬼?
虛空中:還不到你出場的時候,看戲不語真君子,懂不懂。
旁白君(新):哦。
在高個鬥篷男被擊飛的時候,矮個的鬥篷男也來到了帕裡斯的身後,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只見過寒光一閃。
“噗”的一聲響後,帕裡斯倒下了,他身體後面那看上去防禦力強大的護體鬥氣,似乎沒有起到絲毫作用的樣子。
看著帕裡斯倒下,矮個鬥篷男沒有上前補刀,徑直回到了二當家金克拉的身邊,繼續充當護衛。
金克拉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麽,二人好像都忘記了,之前他們的對話。
一個說是攔住,另一個回答:是。
然後結果是,一個和同伴一起玩個一換一,另一個則直接無視了自己之前的命令。
奇怪,混亂,詭異,亂,這幾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刻在拍賣大廳內的複雜情況了。
而在這種詭異的情景中,有兩處地方的平靜,自然是吸引了場外人的矚目。
一處,就是娜雅和麗塔還有卡斯蘭那安德魯他們所在的區域。這片區域,被一層特殊的結界給籠罩,外人進不去,裡面的人不出來,他們宛如成了局內的局外人。
另一處則是以狐首面具女子為中心的三人和兩名普通冒險者打扮的男子的聯合,他們雖然沒有構築結界,但是他們“背靠背”的方式,也形成了一個看不見的結界。
但凡是衝動他們這邊的,不是被打飛了回去,就是被當場格殺。
在這個還有著部分人保持相對理智的拍賣大廳內,他們兩夥人形成的聯盟,也暫時的獲得了安全。
只是誰都知道,不管是娜雅等人的結界,還是狐首面等人的聯盟,都持續不了多久,因為整個拍賣大廳內的局勢,正在快速的走向崩壞。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賓客與賓客的護衛之類的角色,已經逐漸的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他們就像是最暴躁易怒,最嗜血的野獸一樣,肆意的攻擊著四周的一切。
而這還只是可控的。真正不可控的是,娜雅一方和狐首女子一方都察覺到了,他們所在的空間,已經被禁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