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大廳,走入那唯一的走廊內,齊木才注意到,這裡的情況,和在外界看到的不一樣。之前在外面,看裡面是一片亮堂,牆壁上還有壁畫和浮雕,但是現在進來一看,卻發現這裡很陰暗,只能夠勉強看到四周的一點兒情況。而且這還是齊木的目力驚人的原因,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或者沒有瞳術天賦的,進來後恐怕立刻就變成“瞎子”了。
是禁製或者魔法嗎?齊木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這個念頭,但是隨即就被自己給否決了,因為他沒有感應到任何的能量波動。
這裡的情況……齊木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又扭頭看了看入口的方向,心中隱約的有了一個猜測。
這裡的陰暗,好像是四周的牆壁在作祟。因為齊木在仔細看牆壁一秒鍾後發現,這牆壁,好像在吸光!就好像黑洞一樣,光進入其中後,就沒影了,絲毫沒有反射一點兒出來。
所以,入口處才有光亮,而在踏入走廊大約三米後,就化為了一片黑暗。因為這裡的牆壁,會自動吸收光線。
這是什麽材料?齊木敲了敲走廊的牆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哦不,是聽說到這種材料,。他以前在任何的古書中都沒有見到過關於這種特殊材料的記載。
好奇心燃燒起來了,然後被齊木自己一盆水潑滅,因為現在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而且就算再怎麽好奇,現在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而如果通關了的話,說不定有大概率的知道這種材料的來歷呢。因為,到時候他可以直接問這個秘境的管理者,也就是那個黑袍的老家夥呀。
打定注意,齊木繼續前行,然後沒走幾步,他就什麽都看不到了,也成了“瞎子”。這裡,還真的變成的“無光”環境了呢。
這樣想著,齊木打了個響指,一個火球出現,四周再次出現了光亮。
沒錯了,不是他瞎了或者被剝奪了視覺,就是四周沒有光了。
只是,這顆火球在出現後就快速的縮小著體積,短短的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原本至少可以照明一小時的火球,居然就自然熄滅了!
咦?這四周的牆壁,還吸收能量?但是為什麽這走廊內的能量濃度,和外界沒有差別?齊木這次是真的驚疑了。
不過他卻沒有停下來研究,一來是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二來更主要的是,他不是專業的研究人員,有心無力呀。
所以,他釋放了一個更大更亮,蘊含能量遠超剛剛那個火球的橘紅色光球。
這次,光球持續了兩秒鍾多一點兒,然後自然熄滅。
呦,這吸收能量的速度,貌似是遞增的啊。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齊木心中這樣想著,經過十幾秒的準備,施放了一個火焰系的頂級魔法,主要功能是為了閃瞎敵人狗眼的,“金色太陽”。
隨著齊木的響指落下,前方幾米外的虛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點兒亮光,亮光在出現的零點零一納秒後就迅速膨脹,轉瞬間就照亮了前後十幾米的空間。
然後,它的力量似乎是被遏製住了,不再擴張。緊接著,它的光芒,一點點的暗淡了。雖然不明顯,但是就是開始暗淡了,就好像太陽熄滅一樣。
嘖嘖,這些牆壁,果然非同一般啊。齊木對四周構成牆壁的材料,真正的有興趣了起來。他打算,在見到黑袍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向他詢問這材料的來歷,然後再開始進入正題。這也算是,一種交流策略,嗯,也許。
趁著光芒沒有完全熄滅,齊木快速前進,走出了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另一片光明無比的大廳。
這一間大廳,和第一間大廳,無論是面積,還是裝飾,全都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讓齊木進入的第一個瞬間,都以為自己是轉了個圓圈,又回到了那個大廳中呢。、
還好,它和第一間大廳還是有不同之處的,那就是,裡面沒有留存他的氣息。
這是一間完全陌生的大廳,這一點,齊木還是可以確認的。
就在齊木確認了這大廳的“真偽”的瞬間,他頭頂的光球:金色太陽,也熄滅了。
嗯?齊木微微驚疑,按理說,這金色太陽,離開了那走廊,應該會至少再持續發光幾分鍾的吧,怎麽這就熄滅了?
仔細感應了一下,齊木才發現,四周不知道什麽時候啟動了一種魔法禁製,那就是,禁魔!
這間大廳,禁止任何形式的魔法!
刷的一下,前方的那個高出地面半米左右的平台上,光芒凝聚,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出現。除了衣服,他和黑袍以及那位黑白老者,一模一樣。
果然,這些都是分身。
就在確認了這又是一個分身的瞬間,齊木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更深層的疑慮。那就是,他真的見過這秘境管理員的真身嗎?他見到的那些,甚至是木藤見到的那些,都只是分身?
好吧,這個屬於陰謀論的猜想。畢竟,秘境管理員要防著自己還算是理所應當,但是他應該麽有必要防著木藤吧,畢竟,他們曾經,也算是同事。
白袍老者完全凝聚成型,面向齊木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然後開口說出了自己出場後的第一句台詞。
“恭喜你通過第一關,獎勵想必讓你很滿意吧。現在是第二關,這裡有價值更大的獎勵,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那麽現在,你是打算先休息一會兒,還是直接開始新的考驗?”
咦?這個守關者,好像不太一樣。
正在齊木這樣想的時候,白袍老者繼續說道:“那麽,閣下,要來一盤緊張刺激的二人飛行棋嗎?”
齊木:“……”果然,他剛才是太早下結論了,這個老家夥,也不正常。話說,你們為毛對下棋那麽的執著啊,還是說,這裡的關卡,都是關於下棋的?
這不是秘境關卡嗎,不是應該有各種難度的嗎,不是應該要靠拳頭獲得獎勵的嗎?就算不靠拳頭,也應該靠智慧吧,為毛要靠棋藝啊!
雖然棋藝精湛也算是有智慧的一種,但是問題是,這明顯不公平啊。你們這樣搞,不會下棋的,不就徹底涼了嗎?
雖然說規則是你們訂立的,但是你們如果搞棋藝大賽的話,不是應該把棋藝精湛的拉進來玩嗎,為毛要拉我這個在棋藝方面的標準萌新進來呀。
旁白君:你好意思麽,你明明是強闖進來的,誰拉你了?
齊木無視旁白君,繼續吐槽:就算我屬於例外,但是其他人呢?難不成他們都是棋藝精湛的種子選手?不見得吧。
齊木可是記得,當時二樓的人,有好幾個是莫名消失了的,明顯就是被拉進這秘境了。
然而,卻沒有人理會齊木的吐槽。好吧,是除了旁白君外,沒人聽見,自然也就沒法理會了。
不過也不盡然,因為齊木那直白的面部表情,其實就在告訴對方自己的內心獨白了。他現在的情況,就屬於那種把話寫在臉上的情況了,但凡是會一點兒“讀臉識人”技巧的,應該都能夠看出齊木的怨念。
可惜,對面的白袍老者,卻似乎沒看出來,因為他又問了一遍。
“閣下,要來一局驚險刺激的二人飛行棋嗎?”說著,白袍老者拿出了一套器具,放在了石頭方桌上,正是飛行棋的全套裝備。
齊木沒開口回答,只是沉默的看著白袍老者。這次,他連吐槽都沒有了,只是看著。
過了兩分鍾,白袍老者再次開口:“閣下,要來一局驚險刺激的雙人飛行棋嗎?”
這時候,齊木終於開口了:“喂,你是複讀機嗎?”
“不是呀。”白袍老者自然搖頭,“你沒發現我三句話的台詞不完全一樣嗎?”
齊木:“……”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在明目張膽的耍我?!
白袍老者這次好像讀懂了齊木的表情語言,一臉童真的看著齊木,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我他嗎!!齊木瞬間就有了暴起傷人的心情,好在他克制住了,因為瞬間反應過來了一些,對方似乎是在故意激怒他。
呵!想通了關鍵處,齊木冷笑一聲,身形一躍,落在了白袍老者對面。
“你要跟我下飛行棋?”齊木輕蔑的問道。
“沒錯。”白袍老者回答,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暖。但是齊木卻從中看出了一絲絲的緊張,他的計劃失敗了!
“你確定?”齊木追問了一句。
“確定。”白袍老者給出肯定的回答。
“獎勵呢?”齊木再問。
嗯?白袍老者愣了一瞬間,齊木的話題跳躍,讓他有點兒猝不及防,不過他還是迅速反應了過了,手一揮,三個寶箱出現。
這次,不再是紅黃(金)藍,而是變成了紫色,青色以及綠色三種顏色。
“閣下請便。”白袍老者說話的時候,三個寶箱啪嗒一聲,全都自動打開了蓋子。
然而,齊木卻沒有去檢查寶箱中的寶物,而是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中,拿起了一枚飛行棋的棋子把玩著,半晌後才開口道:“你確定你要跟我玩飛行棋?不打算換一個?”
說著,齊木還露出了蔑視加玩味的表情。
“確定。”雖然不知道齊木想說什麽,但是白袍老者還是如此回答道。好吧,他就算是想換個回答也做不到,因為這是“規則”所限制的。
“那沒辦法了。”齊木攤了攤手,“我不會飛行棋。所以,我不打算跟你玩,所以,我可以去下一關了嗎。”
呃……這次,輪到白袍老者無語了,無語中,他的心中在瘋狂吐槽。
你不會你裝個什麽勁兒啊,嚇了我一跳。啊不對,這家夥不打算跟我我,那我怎麽拖延時間?咦還不對,你都不按規則玩遊戲,你去個毛的下一關啊,這一關你還沒過去呢!
“閣下,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一些什麽。”沉默了好一會兒,白袍老者才緩過來,臉上僵硬的笑容重新恢復自然,“首先,您如果不能夠在飛行棋遊戲中戰勝我,是沒辦法去往下一層的;其次,你如果真的不會,我可以教你。最後,來到這裡,就必須玩遊戲。不然的話,會被驅逐出去的,這是規則。”
唉呀媽呀,總算是把語言組織好了,差點兒就被這家夥給帶節奏弄死機了!
齊木聽到白袍老者這樣說,卻笑了。
“你知道有個成語叫做,以力證道嗎?”齊木笑眯眯的問白袍老者。
白袍老者聽到齊木這麽說,臉色頓時一變:“你想幹什麽?”
“當然是,掀桌啊!”
“呼!”方桌飛了出去,轟!的一聲巨響,方桌撞到了牆壁上,碎成了一地石頭渣。
“學?學你昧啊,老子不會就是不會,誰他嗎的要學這玩意兒啊!”齊木叫著,碩大的拳頭就砸向了白袍老者的腦袋。
身材高, 就是有優勢。
“閣下,請不要破壞規則!這樣,對我們雙方都不好!”白袍老者沒有躲閃,他也躲不過去。因為距離太近了,齊木的攻擊太突然了,速度也太快了。所以,他只能以“超音速”的精神交流的方式勸阻齊木。
“呵!”齊木只是回應了他一個冷笑的表情,拳頭的速度和方向絲毫沒變。
“嘭!”齊木的拳頭在距離白袍老者的臉一公分的時候,遇到了一層阻礙。
“砰砰砰!”齊木的拳頭上力量爆發,瞬間突破了三層無形的阻礙,最後一拳頭砸在了第四層無形屏障上。
呼!白袍老者被砸飛了出去,速度快的只能看到一道殘影。
刷!齊木微微弓身,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出現在了白袍老者的上空。
“閣下,還請不要再破壞規則了!”白袍老者繼續勸阻,因為他除了勸阻其他也做不了了。
轟!齊木的拳頭砸下,一連破碎了幾道無形的屏障,終於砸到了白袍老者的腦袋。轟隆一聲巨響,白袍老者的身體被嵌入了下方的金屬地板中。
他的身上沒有傷痕,但是他的臉色卻莫名的透明的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