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也知道現在時間很緊迫,多耽誤一天於強等人的生命危險就增加一分。
他道:“魯大隊長,你盡快向呂梁地區遊擊支隊發報求援,我也馬上開始安排一下隊裡的相關事宜就準備出發。”
“好,那我先走一步,一旦有消息我會派人及時跟你取得聯系。”
魯大海立刻離開並抓緊時間用電台向呂梁遊擊支隊求援暫且不提,現在林宏也要抓緊安排一下才行,尤其是要和李靜商量好,畢竟二人要假扮夫妻,這需要征求李靜本人同意。
而且二人還需要商議一些細節,否則很容易露餡。
畢竟夫妻和朋友之間不同,有很多細節如果不注意的話,很容易讓有心人看出破綻來。
“馬中隊長,你現在就去通知李靜來一趟,我們商量一下……”
林宏以為李靜仍在醫療中隊忙著救治傷員,但他話音還沒落,只聽一個嬌弱的聲音道:“林隊,我在這裡。”
眾人聽到聲音急忙回頭一看,只見李靜正躲在後面一處角落裡並沒有引起大家注意。
見李靜居然一聲不響坐在那裡,倒是讓眾人吃了一驚。
不過看李靜的樣子確實很不容易引人注意,這些人倒是佩服林宏之前的說法,看來李靜確實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很適合隱藏。
“咳……”
林宏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大活人坐在那裡居然沒引起他的注意,而且剛才還談論了半天李靜。
不過這種失誤對他這種觀察敏銳的人來說倒是很少遇到,這讓他心中暗生警惕,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
現在他在抗日除魔隊呆得久了,警惕性難免有所下降,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見李靜表現得很平靜,倒是讓林宏覺得李靜遇事比較冷靜,應該是個很好的搭檔。
“李中隊長,剛才我們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你的意見如何?”
“我……”
見李靜有些猶豫,眾人以為她不大願意,就連林宏也有些詫異,如果李靜真不願意去,他也不好強求。
張錫奎道:“李醫生,我聽桂花說你們平時經常會提起林隊來,桂花說你對林隊可是相當崇拜,怎麽要現在要讓你們成夫妻了你倒不願意了?”
林宏糾正道:“是假扮夫妻。”
李靜見大家誤會自己,急道:“不是,我是擔心醫療中隊那些傷員們……”
吳青山道:“李醫生,現在馮桂花的醫術也不錯,再說還有你帶的幾個徒弟也應該讓他們多在臨床上實踐一下了。”
現在醫療中隊越來越壯大,李靜從這些人裡挑選了幾名有些天賦的護士,準備把他們培訓成外科醫生,目前已經初見成效。
其實李靜只是想表現得矜持一些罷了,此時見大家如此勸說當然不能再堅持己見。
“既然如此,我沒意見。”
見李靜答應了,林宏道:“那就事不宜遲,咱們分頭準備,明天一早出發。”
他又對周全有道:“周中隊長,你從特戰中隊挑選三名好手,我們一起出發。”
“林隊,能不能我跟你去?”周全有還想跟著林宏去歷練一番。
林宏當然也願意讓周全有一齊去,但現在周全有是特戰中隊的中隊長。
特戰中隊是抗日除魔隊的中堅力量,他自己離開了,周全有當然不能再跟著他離開。
吳青山曾經兼任過特戰中隊長,現在抗日除魔隊的擔子交給了吳青山,自然需要周全有這些老部下來協助。
林宏道:“全有,你現在是中隊長,不能輕易離開,就讓副中隊長武佔剛帶兩個人跟我去。”
“是”,周全有雖然有些遺憾但也只能答應。
吳青山道:“林隊,如果有了日本人的戶籍,那麽你們以什麽身份來作為掩護呢?”
“掩護身份……”
其實對這一點林宏也有考慮,日本移民到華夏的大都是商人、平民和浪人之流。
浪人作為日本下層武士,隨著失業人數不斷增加,逐漸形成了一個群體跑到華夏來混生活。
這些人由於沒有什麽特長,只能充當打手,可以說是社會的不安定因素,和小混混差不多。
到抗戰全面爆發後這些浪人開始得勢了,在各大城市充當軍方的眼線,並為日本商人提供保鏢等服務。
林宏當然不會去冒充一個日本浪人,而冒充一名日本平民對他此次的營救行動也不利。
畢竟要想辦法接近駐榆次縣城的鬼子,甚至是有些身份的鬼子,一個日本平民是很難接近這些人的。
林宏也只能是冒充一名商人,而且他準備冒充一名藥品商人,以此身份來接近鬼子會容易得多,再說現在抗日除魔隊儲存著大量從鬼子手中繳獲的藥品,隨便拿出一些足矣。
大家聽林宏要冒充一名藥品商人, 再加上李靜會醫術,這二人做搭檔倒是非常合適。
“林隊冒充藥品商人這個主意好,聽說現在鬼子最缺乏的就是藥品,如果你們能拿出一批藥品出來,肯定很容易接近鬼子。”
馬柱子最近通過偵察員以及從遊擊隊得到消息,鬼子現在到處收購大量藥品,尤其是消炎類藥品,出價非常高,但實際上收獲甚微,普通人根本沒有這類藥品的進貨渠道。
林宏道:“沒錯,如果隨意拿出一些藥品來,接近鬼子軍官就要容易得多,到時候再乘機打聽於強等人的下落,再想辦法營救。”
他又對李靜安排道:“李中隊長,你隨身攜帶一些普通藥品,再帶幾支磺胺備用。”
“磺胺……這可是咱們醫療中隊手術中最急需的消炎藥,拿出去是不是太可惜了。”
林宏當然也知道這些消炎藥是挽救傷員的性命珍貴資源,李靜等人自然對這些藥品極為重視。
他解釋道:“放心,只是拿幾支而已,如果沒有一些重量級的藥品,恐怕不容易取得鬼子兵的信任。”
李靜當然也知道這次是為了營救於強等人,也是救人,即使損失幾支磺胺也是值得的,只是對她深知磺胺的珍貴,因此只是下意識的不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