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你嗎老大?老大,原來你沒死,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太高興了。”
魂藏高興的簡直壓抑不住心跳!笑著跳著!露出了一排殘缺不全的牙齒,嘴角的口水源源不斷地更是流到了魂帕斯的傷口上!
只聽見魂帕斯“嘶”地一聲!剛想說些什麽,緊接著又聽到魂藏喋喋不休起來!
“老大,嗚嗚嗚,藏好想你,藏想死你了。藏剛才以為老大你死了,藏想著,都要跟你一起下去了。”
聽到這,魂帕斯眼底閃過一絲溫柔。
魂藏傻傻的笑著,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和鼻涕。
“還好,還好,老大你真是頑強啊!我剛才可是用了我壓箱底的招術,老大你都沒死,簡直太厲害了!我太佩服老大你了!老大你保命功夫真是厲害,怪不得別人都叫你不死小強!”
魂帕斯嘴角抽了抽,要不是自己現在沒有力氣,自己絕對把他掛起來打,三天三夜的那種!
魂帕斯其實意識很早就清醒了,只不過眼不能睜,手不能動而已,這與他修煉的功法有關,能在重傷的狀態下假死!並且自動修複傷勢!
想當初魂帕斯為了得到這部功法廢了多大的力氣,殺了多少人,不過他並不後悔,魂帕斯覺得這部功法簡直就是為他量身訂做!他太適合太需要這部功法了!
魂帕斯其實傷得並不是很重,更多的只是外傷,因此看起來才淒慘一點,再加上功法的緣故,才會讓魂藏誤以為他死了!
不過魂帕斯想起剛才魂藏的話。聽著那小子的真情流露,魂藏內心也是深受感動。
“這小子還算厚道,總算我沒白疼他了,不過這傻小子還是一直以來腦袋缺根弦啊!想當初自己本來不想帶這個拖油瓶的,實在是被他煩得受不了!”
魂帕斯想起那一個月的日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連上個廁所都不能安生。
那被魂藏支配的恐懼時光,魂帕斯每當午夜輪回,都能被驚醒,冷汗直流,內心後怕不已,那種日子他體驗過一次絕對不想再過第二次了!
“不過那小子真是欠抽啊!什麽叫,我什麽都沒有,還有,我任務完成率也不是墊底好吧,只是不高而已,別人以訛傳訛,你就信了。再說了,我哪裡醜了,比你帥多了好不,別人誇你是看在你師傅面子上,也不想想,現在還有沒有人誇你。”
“扶我起來。”
魂帕斯冷冷地說道。
“好好,老大,你慢點,我扶你起來。”
只見魂藏彎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魂帕斯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緩緩的站起。
“先上去。”
魂帕斯說道。
話音剛落,魂藏整個人帶著魂帕斯拔地而起,就像是一根矮小的稻草支撐著一隻大蟲子,隨後輕飄飄地落在地面。
“老大,接下來你是要先療傷嗎?我等你療好傷再走?”
魂帕斯聽到這句話,頓時又想打人了。
“老子這身傷白受了嗎?也不用你這豬腦袋想想,我讓你打我是幹什麽的?之前發生的事你都忘了嗎?還不是讓殿主看到我們的態度。傷的越重,殿主越不好怪罪我們,甚至可能還有補償!”
魂帕斯說完,也不理會魂藏的反應,直接從儲物戒指拿出兩身衣服。
衣服破爛不堪,衣袖更是爛了很多的小洞,帶著斑斑點點的,新鮮的血跡,衣服血腥味還很濃重,甚至還有一股腐臭味,像是剛從死人身上扒下來一樣。
泛黃的衣領,帶著微微的褶皺,衣角還留有無法擦洗的黑漬,兩件黑紅黑紅的衣服,隱隱能看出原本黑色和藍色的痕跡。
“換上。”
魂藏哦了一聲,也不問為什麽,因為他知道問了老大也不會回答的,就像以前一樣。
魂藏動作熟練的把衣服換上,畢竟之前做過很多次了。
魂帕斯自己手腳不能動,等魂藏換完,也讓他幫自己把衣服穿上。
“走,現在去見殿主,就說遇上了不可戰勝的敵人,像以前一樣,有人問你,你就按我教的回答,沒人問你,你就閉嘴!懂?”
魂藏點了點頭。
“放心,老大。你教過我很多次了。”
魂帕斯嗯了一聲,隨後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時夜軒,抱著薰兒向著原路返回,十多分鍾後,就到了原來四人見面的地方。
夜軒感覺距離剛才的地方已經有一段距離,應該沒什麽危險了,有危險的話,這段距離也有時間來得及讓古直帶自己四人繼續跑。
夜軒這才把薰兒放下,隨後,就看到空間出現一個漩渦,古直和凌影身影緩緩凝實。
“夜小友,你這速度很快啊。老夫差點趕不上了。”
“古長老說笑了,小子可萬萬快不過你的,只不過當時情況危急,小子下意識反應罷了。”
古直點了點頭,也不反駁。
古薰兒和凌影聽得一頭霧水,等著夜軒說完,古薰兒就忍不住說道。
“師傅,你們在說什麽?薰兒怎麽完全聽不懂,還有,剛才我們為什麽要跑,我們不是要去沙漠嗎,怎麽又回到了這裡?”
薰兒拉了拉夜軒的衣袖,此時薰兒有好多問題要問。
夜軒清了清嘴。
“薰兒,剛才我跟古長老感受到前面十多公裡處,有人在打鬥,其中有兩位鬥尊強者。”
“鬥尊?古伯伯不是鬥聖嗎?我們為什麽要跑呢?還有,我們跟他們又不是仇人,他們不會無緣無故來殺我們吧?”
薰兒臉上滿是疑惑。
“薰兒,你知道這裡是哪吧?”
“西北地域?
“對,西北地域不比中州,這裡資源匱乏,環境危險惡劣,基本大部分地方都很荒涼偏僻,基本沒什麽強者會到這裡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在這裡,能看到一個鬥宗就是頂天了,至於出現鬥尊,那他們絕對是外來者了。甚至很有可能來自中州。”
夜軒緩緩說道。
“那跟我們逃跑有什麽關系呢?薰兒不解。”
“薰兒,這不叫逃跑。這叫戰略性撤退。”
夜軒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