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淒厲地照亮夜，城破時天邊正殘月，血色的風把旗撕裂，城頭的燈終於熄滅，焚成灰的蝴蝶，斷了根的枝葉，掙脫眼眶前凍結的悲切，鮮血流過長街，耳畔殺伐不歇，守護的城闕大雨中嗚咽。”

“青石長階染盡生離死別，耳聞的像終結，眼見的都毀滅，溫柔的最決絕，墜落的曾搖曳，恍然間已訣別，正褪色的長夜，破曉之前洗去所有罪孽，有人喊你名字，直到聲嘶力竭，若魂魄能知覺，黃泉下不忘卻。”

“是命運在輪回，熟悉的像幻覺，火燒破天空星辰都傾瀉，馬蹄踏碎落葉，四方邊角不絕，血滾落塵土像那瞬豔烈。太遙遠的歲月，看不清的眉睫，回憶盡頭，風聲依舊凜冽，埋下的骨和血，早沉沒在黑夜，逝去的已冰冷，飄零的未了結。”

午夜時分，長安城告破，守城將領從高高的護城牆上墜落，隨後被一擁而上的曹兵萬矛穿心。

武則天就站在不遠處，她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心中卻無悲無喜。

也許就如同歌詞裡所唱的一般，是命運在輪回，熟悉的如同幻覺一般。武則天也曾生殺予奪別人的皇城別人的臣民別人的國，此刻長安城被破，這一切都是命運輪回。

武則天不相信天命，卻又不得不接受天命，長安城破了，大唐要亡國了，這一切不是幻覺，它正在發生，就發生在武則天的眼前。

“嗚嗚——”

身後的楊玉環輕聲的啜泣著，她只是一個戲子，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戰爭場面。

“不許哭！”

武則天面無表情，冷冷說道。

楊玉環停止啜泣，她抬頭仰望武則天的側臉道:“陛下，可是——”

“毋須多言，都是命！”

武則天低下高傲的頭顱，皇冠鏗然墜下。

武則天選擇認命，明世隱卻高興不起來，他第一次感覺到有些慌亂，因為他所預示的卦象隨著長安城的破滅在逐漸分崩離析，這是從來都不曾出現過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

明世隱掐指一算，緊皺的眉頭突然舒緩開來。

“兔子，別玩了，回來當救世主吧！”

“酸書生，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嘰嘰歪歪的在說什麽呢?”

程咬金雙手雙腳被綁，拿身體撞了一下身旁的明世隱道。

“哈哈哈——”明世隱爽朗一笑道:“程大將軍稍安勿躁，我們只需耐心等待便可！”

“等待?”武則天聞言，回頭看著明世隱道:“等待什麽?”

明世隱伸手想捋一下下巴上的胡須，但是他沒有，所以他尷尬的咳嗽一聲道:“等一個救世主！”

“行了，應該差不多了！”

曹操從不遠處大踏步走來道:“你們隨孤一起，共同見證這偉大的時刻吧！”

“什麽救世主?”

武則天還想問個清楚，身後的曹兵推搡著他們走進了長安城。

“陛下問你話呢！”

程咬金又撞了一下明世隱道。

“呵呵——”明世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長安城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火藥味和淤積不散的濃烈血腥味，到處都是爆炸過後的斷壁殘垣，隨處可見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堆疊在一起，鮮紅的血和烏黑的火藥殘渣把潔白的大理石街道染成一片狼藉。

武則天鼻翼泛酸，眼角滑過一顆晶瑩的淚滴，堅強如她般的女人看到長安城這般淒慘也忍不住留下了心酸的眼淚。

“女帝這就開始悲傷了?”徐福“桀桀”一笑道:“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朕早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武則天咬牙切齒道。

“呵呵——”徐福不屑一笑，回頭對呂布道:“押他們去朱雀廣場，就在那裡當眾處決！”

呂布點了點頭，隨後推搡著武則天眾人，跟隨曹兵的步伐一路朝著朱雀廣場而去。

“曹王在上，請受李賢一拜！”

朱雀廣場上，早已等待多時的李賢看到曹操等人過來，慌忙跟著一眾門客上前跪地行禮。

“太子爺不必行此大禮！”

曹操笑著就想去攙扶李賢，徐福走上來攔住他道:“大王，此子膽小怕事，前怕狼後怕虎，若不是長安城爆炸，恐怕他還不敢起兵造反。”

曹操淡淡一笑，不顧徐福阻攔，親自上前扶起了李賢。

“謝曹王！”

李賢卑躬屈膝、唯唯諾諾的負手站在一旁。

“太子爺切莫跟孤客氣，以後這天下當屬太子爺與孤攜手共掌！”曹操拍了拍李賢的肩膀道:“以後還得仰仗太子爺庇護呢！”

李賢膝下一軟，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慌忙穩住身形， 低頭道:“不敢不敢，曹王胸懷鴻鵠之志，當一統天下，賢心甚小，只要河洛一半江山就心滿意足了！”

“哈哈哈——如此甚好！”曹操豪爽一笑道。

曹操城府極深，他知道自己攻破長安城靠的不是實力而是運氣，大唐精銳之師皆在長城戍邊，如今長安城告破，長城守衛軍必將傾城回援，以曹操的實力暫時無法與之抗衡，所以他需要李賢坐鎮長安城，李賢乃大唐太子，登基就位執掌大唐乃名正言順之事，即便到時候長城守衛軍回援長安城，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輕易造次。

曹操退居幕後，挾天子以令諸侯，安心當一個幕後煮屎者，此法甚好，因而徐福上前阻攔的時候，曹操並沒有給他面子。

“哦，對了，孤把你母皇也帶來了，你可來拜見一下?”曹操笑著拍了拍李賢的肩膀道。

“母皇在上，請受不孝子李賢一拜！”

李賢顫顫巍巍的走到武則天面前，看也不敢看她一眼，跪地就拜。

“呸——”武則天啐了一口道:“別叫朕母皇，朕沒有你這種吃裡扒外的不孝子！”

李賢不敢說話，爬起來退到了曹操身後。

“哈哈哈——”曹操爽朗一笑道:“孤聽聞長安城朱雀廣場乃天下第一武道場，每年這裡都會舉辦武道大會，孤初到此處，今夜興趣正濃，不如諸君上台以武會友，最後勝出者，孤把大唐女帝武則天交於其發落如何?”

“好好好——”

聽到能親自決定大唐女帝武則天的生死，一眾將領們瞬間雞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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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