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易雲凡的沉思。
“嘿,我說能不能讓這該死的電話安靜一點?!”大衛?密爾斯煩躁地吼了一聲。
可是周圍的人全都面面相覷,並沒有人拿出手機來。
“是這裡的電話!”易雲凡瞳孔驀然一縮,立刻轉頭尋找聲音的來處。
此時電話已經響起了第六聲,心生急切的易雲凡用出了念動力,下一刻就找到了電話的位置。
轉身迅速地衝進一間房間,鈴聲從一個角落中清晰地傳來,二話不說立即上前撥開覆蓋著的報紙,露出了下面的一台老式座機電話。
“喂!”易雲凡向後招了招手,然後接起電話。
大衛?密爾斯會意地拿出手機,打開錄音鍵,然後放到聽筒旁邊開始錄音。
“真是讓我吃驚啊,警官!”電話裡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約翰?多伊!”易雲凡冷靜地道,語氣肯定。
“呵呵!”電話那頭的約翰?多伊輕笑一聲,“初次見面,不知道怎麽稱呼,能乾的警官?”
“蘭迪?易。”
“蘭迪警官。”約翰?多伊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歎,“真是了不起,說實話我很敬佩你,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麽找到我的?真的令我萬分驚訝!”
“謝謝稱讚。”易雲凡冷冷地說道,“不過獵人總能發現獵物的蹤跡,無論它有多狡猾。”
“哈!”約翰?多伊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誰是獵物誰是獵人還言之尚早,蘭迪警官!”話鋒一轉,“我打電話來除了想要表達一下對你的敬佩之情外,還是想要通知你,因為今天的這個小小‘失誤’,我將會調整我的時間表,希望不會因此給你帶來困擾……還有,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嘟嘟嘟——”聽著電話裡傳來的盲音,易雲凡沉默了一下,隨即看向大衛?密爾斯,對方關掉錄音鍵,再重新聽了一遍,然後對著他點了點頭,示意沒有問題。
易雲凡對著身後圍攏的眾人擺了擺手:“好了,都回去工作吧。”
等所有人散去,房間裡只剩下易雲凡兩人,大衛?密爾斯立刻破口大罵:“該死的家夥,他這是在故意挑釁我們!”
易雲凡抱著手臂,沉思道:“他說我們很快就會見面,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大衛?密爾斯獰笑道,“意思是我們會親手把這個混蛋送進監獄!”
模棱兩可的話讓易雲凡有些困惑,隨即他暫時按下心思,無論對方有什麽目的,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追查下去,如此才有機會將其揪出來。
“走吧,大衛。”想到這易雲凡當先走了出去,“我們還有一個線索!”
…………
狂野比爾皮具店。
易雲凡兩人通過在約翰?多伊家裡找到的那張收據上的地址找到了這裡。
這是一家門面不大的小店鋪,位於一條狹窄的老街道上,兩人推門進入,門框上隨之響起了一陣鈴聲。
“歡迎光臨!”聽到聲音的老板在櫃台前熱情地招呼道。
兩人走上前,然後大衛?密爾斯拿出了那張收據,詢問他是否有印象。
“哦,是的,我有印象。”這個打扮的像個七十年代嬉皮士的中年人想了一下,然後肯定地答道,“這人昨晚來拿走了他定製的東西。”
“昨晚?”易雲凡眉頭一挑。
“沒錯。”老板點點頭,“因為東西比較特別,
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是這個人嗎?”大衛?密爾斯拿出了約翰?多伊的照片給他看。
“就是他。”老板毫不猶豫地說道,“絕對沒錯。”
“他來你這定製了什麽東西?”易雲凡問道。
“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像個藝術品。”老板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接著拿出一張照片,“我這裡有那玩意的照片,我敢打賭,那家夥一定是個行為藝術家。”
接過這張拍立得照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易雲凡眼神頓時一凝。
“你居然幫他做這個?”
“他付了錢呀。”老板聳了聳肩膀,滿不在乎地說道,“事實上我還做過更怪的東西呢,你知道的,藝術家的想法通常都比較怪異。”
“這是……”大衛?密爾斯探過頭,看到照片裡的東西臉上頓時露出驚詫的表情,剛想說什麽,突然被電話聲打斷。
易雲凡拿出手機,是威廉?沙摩塞打來的,老警探通知了他們一個好消息。
“那張照片裡的金發女人找到了!”易雲凡眼睛一亮。
…………
“熱情之夜”是位於洛杉磯紅燈區的一家地下酒吧,來這裡的多是一些附近街區的小混混,自然也少不了風塵女郎和兜售搖頭丸的家夥,在這裡都是司空見慣的,可以說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不過此刻這家原本熱鬧非凡的酒吧卻是已經被警察封鎖了,一群激情狂舞的小年輕也統統被趕了出去。當然起初他們肯定是十分不樂意的,但沒有什麽意見是一把手槍統一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把,更何況執勤的警察們手裡可不止兩把槍。
易雲凡和大衛?密爾斯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一群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小混混正乖乖地擠在牆角處,絲毫不敢炸刺。同時旁邊還站著幾個警察,手裡都拿著手槍,並且槍口若有若無地指向他們。
隨意看了一眼便不再放心上,兩人快步走進酒吧裡。
下了樓梯,穿過走廊,他們來到盡頭處的一個房間,現場的行動部負責人迎出來,看到兩人松了口氣:“是重案組的警探吧,你們總算到了,快進來看看吧!”
易雲凡點了點頭,正要進入房間,突然旁邊的大衛?密爾斯叫住了他,然後指著門口的牆壁驚呼:“蘭迪,你快看!”
順著他的手指抬眼看去,易雲凡的臉色當即一變,只見牆上寫著一個讓他心中猛然一沉的單詞——色欲!
“又是那個可惡的家夥!”大衛?密爾斯陰沉著臉,咬牙切齒。
易雲凡深深地看了牆上的單詞一眼,然後撇過頭,一言不發地走進房間。
“Shit!”可是房間內的一幕讓他終於忍不住罵出了聲。
只見床上躺著一具赤身裸體的女性屍體,死狀極慘,下身處一片狼藉,肌膚大面積的撕裂,血肉模糊,令人作嘔。
不遠處還有一個同樣赤裸的男人,正歇斯底裡地大喊大叫,被幾個警察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貌似精神已經崩潰。
跟著進來的大衛?密爾斯看到床上的女屍也是楞了一下,不過當他看清對方面容的時候卻是瞬間黑了臉,雖然她的臉因為過度的痛苦而變得猙獰扭曲,但五官輪廓依舊依稀可辨,再加上那頭金色的長發,大衛?密爾斯立即將她認了出來。
“是照片上的那個金發女人!”他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易雲凡沒有答話,將目光投向了那個被按住的男人,在看到他下身穿戴著的那樣物件時,臉色豁然變得難看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