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樓中,除了這翡翠蓮論壇意外,其實還有一個隨心筆談。這個就比較隨意了,筆談裡,作者想些什麽就寫什麽,評者想憑什麽就平什麽。當然了,前提是不能議論朝政。筆談比較自由,更像是一種寄存式書信,只是更公開罷了。”
馬周一開始還很震驚,現在已經看淡了,或者說,他現在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了,現在在他眼裡,杜構就是上天的寵兒,翻譯過來就是世界的bug,不能比的。
馬周還是很擅長自我安慰的。
“不過,為什麽這麽好的點子,這裡的人還這麽少?我看那些看過的客人似乎興趣不大啊!”
“很正常。”杜構心中有數。“無論是筆談還是論壇,都需要龐大的人氣來支撐,沒有人氣,自然也就失去了意義。但是現在因為紙張太貴的原因,導致筆談和論壇的花銷太高,不是普通人能負擔得起的,所以,要想主樓真正火起來,還得看咱們的造紙術能否成功,否則,這就是一個空中閣樓吧!”
“是這樣啊,那怎麽還讓主樓這麽早開張?萬一被別人竊取了想法怎麽辦?”
“你以為誰都像你了解得這麽清楚?現在主樓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連論壇是什麽都沒說,現在主樓開張,只是為了營造一種神秘感,提前造勢而已。而且,就算有人知道論壇的模式,也不見得有人敢模仿,你要知道,除了咱們,沒人敢相信造紙術真的能被改良!”
“事實上,我也沒信心!”
馬周愣愣的直接說了一句。說完後,他就感覺到一陣冷意,側過頭,就感覺杜構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他瞬間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咳咳,那個,清和,我是開玩笑的。”
“呵呵,緊張什麽,我又沒怪你!”杜構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馬周居然信以為真。“呼,我就知道清和大方,不會和我計較。”
“那是,我從來不和自己人生氣。”
說著,杜構轉身就往外走。
“哎?清和,二樓和三樓還沒去呢,你怎麽走了?”
“沒必要了,反正我心裡有數,不用看了!”
“啥?”馬周差點吐血,他這興趣都被杜構勾起來了,杜構居然突然不看了,這不是折磨人嗎?
鬼鬼看馬周一臉耿直的樣子,搖搖頭,給了一個你是白癡的表情,然後慢悠悠的,邁著高雅的不乏,一點點追著杜構離去。
馬周頓時無語了。他被杜構耍了也認了,居然還被一隻熊貓鄙視了。
然後,他本以為結束了,都打算認了,卻沒想到,鐵蛋特意從他面前走過,然後特意停下來,用一個你非常白癡的眼神看了馬周好半天,這才離開,不過,臨走前,鐵蛋似乎怕馬周沒看見,居然又跑回來,來到馬周腳下,拽了拽馬周的褲腿。
馬周低下頭,他以為鐵蛋回心轉意了。
結果鐵蛋見馬周看向他了,頓時滿意的笑了,然後...給了一個你很白癡的表情。
然後,才快速的追著鬼鬼跑去。
馬周:“......”
老曹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杜構和倆小的背影。然後同情的拍了拍馬周的肩膀。然後一臉憋笑憋得很痛苦的表情,顫抖著肩膀離開了。
馬周:“......”
......
中午杜構在府裡四處看了看,明天就要出發了,這次走的人很多,光杜府就有近百人,杜府的雜役杜構打算都帶走,一是府裡要改建,他們留下不方便。第二,杜構也是想趁機整頓一下府裡這些下人。最後,特種兵那裡也需要人手幫忙,這些人正好。
杜府近百人,府兵那裡五十人,胡家那裡數十人,工部那邊就更多了,搞不好,最後人數差不多得小一千。
好在杜構已經跟李二請示了,明天一早,天不亮就出城。藍田距離長安不遠,加快腳步拚一下的話,估計明晚就能到。
杜構已經讓小七中午就提前出發了,騎得快馬,晚上估計就到了,明天一天的時間,那邊就能準備好住處,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暗中可能出現的敵人,不過,杜構想著,他們出現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席君買等人可都是身穿盔甲,一看就是軍隊精兵,除非那些人很有信心,否則,應該不敢三番兩次的發動襲擊。
如果再有一次,杜構估計,李二就會真的發火了。
......
正當杜構忙著明天的事的時候,府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郎君,外面有個姓王的郎君求見!”
通報的是三子,小七走了,這裡他就最大了,他也在忙,杜構去藍田,家裡的蒸餾作坊就不能留著,也要搬到藍田,酒窖他也要好好弄一下,不能被人發現了, 萬一丟了酒,那他就廢廢了,在這方面,他可是一點都不敢馬虎。
“姓王的?”杜構皺眉看了看馬周。
馬周面色同樣凝重。“可能是山東的。”
“嗯,我估計他們也快來了。”
“要不我去應付一下?”
“不用,你不能過早露面,我去吧,你要感興趣,就在後面聽著,畢竟對於世家,我估計你了解的也不多!”
“嗯。”馬周點頭答應,杜構說的對,他確實知道的不多。
杜構擦了擦手,整理了下衣衫,像正堂走去。
雖然看不上世家,但是畢竟是這時代頂級的勢力,杜構還是有些期待的。
但是當他看到山東老王的時候,還是顛覆了他對世家公子的印象。
在他看來,世家公子肯定是那種翩翩君子,氣度不凡,或者是眼高於頂,自命不凡的人。
但是他怎麽都沒想到,所謂的世家公子居然是這麽一個形象。
一個一身白衣、二十余歲的少年,長得倒是不錯,氣質也有一些,只是這做派......攤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口接一口的吃著葡萄,滿臉的陶醉,這特麽是世家公子?
杜構扯了扯嘴角,嘬著牙花子,硬著頭皮上前問道:“在下杜構,敢問兄台......”
“哎呀,你就是杜兄?”那少年本來一臉陶醉,一聽到杜構的話,雙腳一登就站了起來,面帶笑容的道:“哎呀,你就是杜兄?聞名已久,幸會幸會啊!”
杜構卻是眼神一眯,這人,會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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