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可能!我沒有了!”杜構直接否認三連。“第一鏡子都有去處了,如果說玻璃窗戶倒是有一些,但也要給錢的。”
程咬金頓時失望了,話都說到這份了,他也知道,玻璃是真的不可能了。
“那第二批呢?”
“這個我做不了主,第二批的玻璃已經開始預定了,能省多少我也不知道,而且,我現在還不知道第二批玻璃能做出多少,如果您要第二批的,只能去商樓,和掌櫃的談,我現在不插手這事了!”
程咬金聽完,頓時失望無比。
尉遲恭倒沒什麽感覺,五塊鏡子足夠分了,他家裡又沒多少妻妾。
至於程咬金,這廝可不只是給自己人,他要鏡子,肯定有別的算計。
鏡子沒了,程咬金一轉眼珠,又盯上了別的。
“賢侄,你那玻璃作坊可還......”
然而,程咬金沒說完,就被杜構連連擺手打斷。“不缺,我不缺,我這玻璃作坊已經被人咬下一大塊肉了!”
程咬金一愣,旋即恍然,然後惋惜的搖搖頭,同時,看杜構的眼神也變了變。
當此時下,能從杜構手裡搶生意的,恐怕只有一人能做到了。而杜構現在恐怕也成了那位私人的財神爺,如此地位,當真是聖眷越來越厚了!
“那你還有別的生意嘛?”
程咬金砸了咂嘴,又問道。
杜構哭笑不得。“程叔叔,您現在不缺錢吧?”
“怎不缺?你小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要知道,我可是有六個兒子呢!”
杜構一愣。還真是,六個兒子,六分家產,確實不容易啊。
“那也不對啊,之前我和處嗣都商議好了,聯合組建工坊,那可是比大生意啊!”
程咬金眼睛一呆。“啥?還有此事?我怎不知道?”
“就這兩天的事啊?處嗣沒和您說?”杜構話一出口,便停住了,然後有些懵。
處嗣要幹嘛?想要獨吞?還是真的忘了?
程咬金的反應不像假的啊?
程咬金呆了片刻,旋即咬牙切齒的大怒道:“臭小子,這次我非要打他個皮開肉綻。”
這邊程咬金氣懵了,那邊尉遲恭也著急了。
“賢侄,什麽聯合作坊?我也不知道啊?你怎麽不等等我家那倆小子?”尉遲恭的鬱悶和程咬金有的一比了。
程咬金那還是撈到實惠了,他家那倆小子最近忙,好久沒回家了,更別提找杜構聚會了,自然不知道這事,這是一點湯都沒喝到啊,能不急嗎?
然而,杜構卻安慰尉遲恭。“尉遲叔叔別急,算你家那份了,等寶琳回來,讓他帶著錢那確認股份就行,都是一樣的!”
尉遲恭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同時看像杜構,親切地不得了。什麽叫兄弟?什麽叫朋友?面對利益的時候還能記得你,這就是情誼。
相比於利益,他更看重的是自家小子與杜構的關系,這份情誼來之不易,當要好好珍惜。
同時也開始鄙視程咬金。
他都說過了,杜家賢侄那可是古道熱腸的赤誠之人,絕對不會有什麽花花腸子,有什麽事直說就行,你非要耍心眼,結果怎樣?
想到這些,尉遲恭看著程咬金,不屑的撇撇嘴。然後坐在一邊老實在在的品著茶,心裡美滋滋的。
程咬金也看到尉遲恭的眼神了,心裡更是氣的不行,想法做,卻沒理由,最後只能把怒氣全都放在程處嗣身上。
想到這,程咬金也顧不得吃飯了,跟杜構告了別,轉身就要離開。
不過一轉身,他突然想起來,杜構剛才說的還有什麽玻璃窗?那是什麽東西?
他有心想問,卻拉不下臉,畢竟都告別了,而且剛才自己連連被懟,想問都張不開嘴了。
想至此,程咬金更是氣的不行,一咬牙,滿腔怒火的走了出去。
杜構看著程咬金的背影,不由得心驚肉跳,這樣的程咬金,處嗣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由得,不由得,杜構急忙找出藏在暗處的獸營勇士,派一個人去找程處嗣,最好趕在他回府前讓他有個準備。
尉遲恭看杜構的做法,心裡更是滿意,同時也笑著安慰杜構。
“行了,賢侄,別擔心,那老狐狸不敢真打的!”
“啊?不是說處嗣是從小被打到大的嗎?”
“那都是傳言罷了,打是打了,不過都是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他要是真敢動手,家裡估計就鬧翻天了!”
杜構腦海裡突然浮現了程夫人的身影,不由得恍然,倒是把這位忘了。
他也終於松了口氣。
旋即,飯也做好了。
杜構陪著尉遲恭好好地喝了一頓。尉遲恭不是吃貨,他之所以留下來,一是為了感謝杜構,二也是和杜構加深感情,他覺得,杜構是值得深交之人。
杜構也想和尉遲家保持友誼。據傳聞,尉遲恭是現如今的大唐第一猛將,也是李二的絕對心腹。
而且,尉遲恭為人講義氣,和這樣的人交朋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頓飯,尉遲恭和杜構聊得很開心。倆人都是粗人,尉遲恭不讀書,杜構也不會之乎者也,而且來人都當過兵,聊起來也算是臭味相投,杜構腦子裡有很多故事,和忠義有關的就更多了,和戰爭有關的也不少,他隨便舉幾個例子,就能讓尉遲恭聽得著迷,大呼過癮。
本來只是一頓簡單的飯, 倆人卻足足吃了近一個時辰。
尉遲恭喝的酩酊大醉,杜構也是腳步虛浮,腦子暈沉,好在神智還算清醒。
杜構讓人把尉遲恭送回家,並把打贏好的鏡子和玻璃窗一起送往尉遲府和程府。他也希望這些東西能間接地讓程處嗣少受點苦,他到現在也不明白,這廝抽了什麽風!這麽大事居然不和陳咬金說。
送走了哼哈二將,杜構自己也不行了,喝了太多酒,不適合談事情,不得不把事情再往後拖,他自己回去睡了一覺。
直到傍晚,他才悠悠轉醒。
醒了之後,他第一時間見了聞重,把明天的事情做最後的確認,武家姐妹也在,明天她們雖然不露面,但卻需要在後面主持大局,明天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是個大考驗。
足足談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快要宵禁了,聞重才離開,而武家姐妹還沒走,還要和杜構接著商議。杜構也只能明天再和胡鐵討論作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