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關羽的大刀便以來到面前,眾人只見眼前一花,再次定睛一看,便見那黃巾首領,已經落馬而亡......”
“好!”
......
書館裡,氣氛已經達到了頂峰,幾乎所有人都被羅炳堂那一張嘴給吸引住了,就連李二都聽得入迷,時不時的居然還跟著鼓掌。
杜構卻沒什麽感覺,隻當是聽一個樂呵,正在他已經有些膩歪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杜構回頭一看,居然看到曹掌櫃面色有些焦急的躬身站在自己身後。
“怎麽了?”杜構低聲問。
曹清華趴在杜構的耳邊,小聲道:“大郎君,有人鬧事!”
杜構眉頭一皺,頓時打起了精神,曹清華他了解,如果是普通人鬧事,根本不會麻煩他。
杜構頓了頓,吩咐道:“你到外面等我。”
曹清華應聲出去。
杜構暗自琢磨了一番,沒有一點頭緒,今天他謀劃的雖然事情不少,但是卻不知道有人鬧事這麽一出,很顯然,這是個意外。
想了想,杜構低聲跟李二說了一聲,李二聽得正入神,根本就沒搭理杜構,只是揮揮手,讓杜構自便。
杜構搖搖頭,起身離開,其他人都在聽書,根本沒人搭理他,只有房玄齡似乎看出了什麽,但也沒在意。
起身出了書館,便見曹清華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
“老曹,到底怎麽回事。”
曹清華一見杜構,急忙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酒茶館來了一幫人,一開始還好好的,可是不一會,那些人突然指著酒茶館中的一個女伎師開始汙言穢語,還說什麽在青樓看到過那個女伎師,這人身邊還有一幫人跟著起哄,導致客人信以為真,真以為酒館裡的女伎師都是從青樓裡出來的,這時代,女伎師的地位和青樓裡的那些女子其實地位差不多,而且,確實有很多女伎師是出身青樓。
杜構心裡清楚,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搗亂,茶樓裡所有的伎師,都是他親自篩選過的,還派人暗中查過,身份絕對沒有問題。
“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嗎?”
“不知道。”曹清華搖搖頭。“不過,據我觀察,那些人肯定來頭不小。”
杜構想了想,安排道:“這樣,第一,你幫我把處嗣叫過來。然後你回去伺候陛下,順便給老羅打暗語,讓他中場休息,然後,如果陛下問你我去哪了,你就有什麽說什麽,明白嗎?”
曹清華眼前一亮,暗歎杜構精明,處變不驚,居然能瞬間做出這麽多安排,謀劃了這麽多後手,當真是厲害。
曹清華領命,折身返回。
杜構一個人來到酒館後門處,他剛一進去,就發現現場一片混亂,說什麽的都有,幾個下人模樣的人正在對著台子上的一個女伎師汙言穢語,那女伎師已經被嚇蒙了,癱坐在台子上不知所措。
“原來這古道茶樓裡的伎師都是婊子啊,居然在這裝起良家婦女了。”
“哎,也不能這麽說,都是出來賣的,人家怎麽裝了?”
“哈哈,兄台說得對,喂,那婊子,你什麽價?”
“哈哈,我知道她,他就是翠苑閣的清荷,便宜得很,不過活很好!”
“砰!”
這人說的正歡,突然一個不明物體飛了過來,直接打中了那人的腦袋,那人一聲慘嚎,捂著流血不止的腦袋暈了過去。
突然的變化讓場面瞬間靜了下來。
“誰?”
被打的人旁邊的下人都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大聲喝道。
杜構冷眼看著這群裡,拍了拍手。
剛才出手的正是他,他剛進來,只聽了兩句就被氣得怒火中燒,這幫人不但侮辱那女伎師,還給那女伎師安個名字叫清荷,這明顯是衝著他來的,杜構沒忍住,隨手抓起一個實木鎮紙就甩了出去,正好砸中了那人。
見場面靜下來,杜構冷哼一聲,也不說話,只是走到台子上,將那女伎師扶起,低聲道:“沒事,放心,有我在,我給你討個公道。”
如此情景,杜構肯定要先關心自己人,他雖然穿越了,但思維還是現代人的思維,根本沒有人分貴賤的概念,在他看來,只要是給他乾活的,那就是他的人,甭管什麽身份,既然是他的人,那就必須維護到底。
那女伎師本來已經被嚇傻了,或者說是精神快崩潰了,就在她絕望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強壯的臂膀扶住,還聽到了那麽一番鏗鏘有力的話,頓時感覺找到了精神支柱,遂死死地抓住杜構的胳膊,臉色好了不好,卻依舊有些麻木。
看這女子被嚇成這樣,杜構頓時怒火中燒。
“喂, 老子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找死!”杜構眼神一冷,就要出手,卻突然被拉住。
那女子本來都要崩潰了,好不容易抓到杜構,怎麽可能放手?
杜構一見此,皺了皺眉,正思索時,突然看到程處嗣跑了過來。
杜構急忙趁女子不注意,一把將女子推給程處嗣。“處嗣,幫我看著她。”
程處嗣一臉懵的接過女子,他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不過他看到了那個滿頭是血的下人,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找事了,遂臉色有些凝重,聽杜構的話,先看好那女子。
那女子本來不想放開杜構,但是突然感覺身邊這個漢子的胳膊比之前的人還粗,想了想,便瞬間換了目標。
杜構冷著臉,看了看四周,發現鬧事的人都是一起的,因為穿著打扮都一樣,一共有四個小廝,那桌子旁,還有兩個身穿錦服的少年人背對著他坐著,淡然的喝著酒,很顯然應該是主子。
杜構心裡冷哼一聲,他已經動了真怒,看了看那兩人,然後收回目標,將目光轉向剛才說話之人。
杜構緩緩走向前,隨手抄起一把圓凳,然後慢慢地走到那人面前,淡淡道:“剛才是你在說話?”
那小廝見杜構拿著圓凳,本能的有些害怕,後退一步,但是一想到主子的交代,舔了舔嘴唇,底氣不足的梗著脖子道:“正是老子!”
杜構點點頭,說了一句:“嗯,很好!”
說完,手中的板凳突然砸了出去,那小廝還沒反應過來,瞬間被板凳砸倒在地。
整個酒館,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