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氣晴,杜構心情很不錯,馬上要過年了,這是他在大唐的第一個新年,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本來他打算在這個新年裡搞出點動靜。後世科技越來越發達,人口越來越密集,很多傳統的東西漸漸被時代所拋棄。最好的例子,就是過年,以前的過年,圖的是團圓,是年味。後來年味或許是因為時間長了,有些變質了,許多東西都不已經不複存在了。
就比如煙花和鞭炮,杜構都很久沒看到了。前世的他是典型的城裡娃,自從城裡禁止燃放鞭炮以後,他就再也沒感受過放煙花的樂趣。每年過年,除了應酬,就是應酬。
今年過年,他隻想放松。想聽響。
只是後來一想,他又放棄了。這半年,他太高調了,現在的他,已經是被舉高高了,如果在這麽張揚,確實有些不好。況且,鞭炮和煙花如果弄出來,就意味著一系列的麻煩事情接踵而來,杜構還沒做好打算讓大唐提前進入熱武器探索時代,還是先穩穩吧。
今年過節,還是放爆杆兒吧,不過,聯歡晚會可以搞一搞,也不知道雲瀾準備的怎麽樣了。想到雲瀾的火熱嬌軀,杜構一大早的居然荷爾蒙爆發了。
突然......
“公子!粗大事了!公子!粗大事了!”
杜構被下了一個激靈,二弟也被嚇得差點趴窩。
杜構腦門滿是黑線。
三子驚慌的跑到杜構房門前,剛要敲門,就見到滿臉笑容的杜構先把門打開了。
看到杜構臉上的笑容,三子猛地一個激靈。這笑容他太熟悉了,每次杜構這麽笑,都有人要倒霉了。這笑容裡,滿滿的都是惡意。
三子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道:“公子,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杜構笑容越來越深。“不過......我知道,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你就會有事了。”
三子渾身一哆嗦。“公...公...公...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杜構笑容一收。“說事!”
“啊?是!公子,咱們家裡來客人了。”
“就這個?都誰啊?”
三子低著頭,低聲道:“很多人!”
“很多人是誰?”
“有尉遲公爺、李公爺、侯尚書、長孫家的大管家、河間王府的大管家......”
三子一口氣說了十幾個人。
“行了!”杜構一抬手,面色微凝,心中有數了。“我知道了,你派人去把核桃叫回來。”
三子松了口氣,忙點頭答應。
然而,杜構緊接著來了一句。“五十俯臥撐,少一個家法伺候。”
三子當時就慫了,苦著臉,暗歎自己倒霉。
......
杜構回到房裡,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然後在書桌上找到關於木蘭堂的報告,簡單看了一遍,便揣進懷裡,大不向正堂走去。
改造後,杜府的正堂很大,身為相府的正堂,一定不能丟了氣勢,,所以,這個正堂的面積,被杜構擴大了近一倍。
正堂的擺設很傳統,鮮少有新式家具,客人進去,也都是跪坐。這是杜構特意吩咐的,新式家具雖然好,但是一些老傳統,還是不能摒棄,更何況老杜是比較傳統的人,其他地方無所謂,正堂必須要正式。
杜構來的時候,老管家何叔正在幫著招呼。現在何叔基本進入了養老狀態,偶爾散散心,教教小七,生活的還是很愜意的。不過像這種事情,小七還應付不過來,只能請何叔出面。
“各位叔伯大駕光臨,杜構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杜構進來後,行了禮,說了些套話。
“哈哈,賢侄客氣了。”
“哪裡那裡,賢侄公務繁忙,我們也是突然到訪,哪有怪罪你的道理。”
眾人都很給面子,不說別的,杜構現在好歹也是杜家的當家人,還是五品縣子,手持龍泉寶劍,又是李二面前的紅人。這些身份加在一起,足以和眾人平起平坐了。
杜構挨個招呼一番,然後眾人分賓主落座。
一番客套後,杜構直入正題。“眾位叔伯,不知眾位叔伯突然來此到訪,有何要事?”
這裡面尉遲恭地位最高,因為很多都是讓自家管家過來的,正主沒來,那自然沒有說話的份。
尉遲恭是實在人,如果是長孫無忌等人,肯定會先繞彎子,等著杜構先開口,他們好掌握主動權,但尉遲恭肚子裡沒有九曲大腸,從來是有什麽說什麽。
“哈哈,賢侄,我也不和你繞彎子。沒別的,兩個莫邪,六個女將,你讓我帶走!規矩什麽的,我都懂,你放心!”
尉遲恭話一出口,其他人都無語了。
好家夥,你一上來就亮底牌,這還怎麽聊?眾人都後悔讓這貨說話了,早知道就讓李績說話了,雖然尉遲恭地位高,但李績也不差多少啊。
現在,尉遲恭把大家都出賣了,事情能辦成多少,就都看杜構的了。
杜構心裡暗樂,他都沒想到尉遲恭這麽實在,實在的有些可愛,這都讓他有些不忍心坑人了。
只是該坑害的坑,他手裡沒多少牌,總不能打腫臉充胖子啊。
“咳咳,尉遲叔叔,能不能讓小侄問一句,莫邪啊,女將啊,您這消息從哪聽到的?”
杜構話一出口,眾人暗道果然,杜構拿捏上了,這事不好辦了。
想到此,大家都隱隱有些埋怨尉遲恭,這可都是在家裡立過軍令狀的,這要是事情辦砸了,誰會去都沒辦法交代。
尉遲恭也被問毛了,他也才意識到,自己又衝動了,實在是他也沒把杜構當外人,所以也沒藏著掖著,現在卻有些騎虎難下。
“額,這個.....咳咳,”尉遲恭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眾人都低頭不語,這時候,說什麽都不好,還得讓尉遲恭自己破局。
杜構心裡搖頭。這要是別人,如果換了個不熟悉的,他今天那把這件事拿捏得讓這些人大出血,不過現在對方是尉遲恭,杜構還是心軟了,都是自己人,他總不能看著尉遲恭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這樣也不好向尉遲家哥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