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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23章:對敵
  河東郡和三川郡相鄰的那片荒涼山林的一個岔道上,出現兩道人影。

  “兩條路都有他們的氣味,這條道上有流雲駒的氣味。”一個年紀稍小的人像狗那樣,在嗅著空氣中殘存的氣味。

  他赤紅色的鼻子比常人要大出很多,鼻翼不斷的張合,能捕捉到了最微弱的氣味。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也是他們能一路追蹤到景歌的原因。

  “他們棄馬跑了?”另一個老者疑惑道。

  “難道他們發現我們了?不可能。”他自言自語,根本沒想到景歌能感知他們的存在。

  他沉吟了一會,“保險起見,分頭去追。”那人說了,要殺的人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在二品境界。而他的弟子早已達到了四品境界,對付這兩人綽綽有余,分開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言罷,他縱身踩在林間的樹梢上,向著流雲駒消失的那條道飛掠而去。而那個大鼻子的人則是嗅著氣息走入林間。

  景歌和月兒隱藏在林間,看到那個人正在向他們靠近。

  “原來是這樣追蹤到我們的。”景歌恍然大悟。曾聽聞有些調香師鼻子極其靈敏,可以分辨出混在一起數十種不同的氣味,不弱於追蹤犬。想來這人是有著這樣極其罕見的天賦。

  景歌看到他的時候便確信他不是懷著善意而來的,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醜了太惡心了。也就打消了出去跟他打個招呼跟他說句四海之內皆兄弟的念頭。

  先下手為強,既然確定是敵人,那就沒什麽好猶豫的。景歌悄無聲息的拉開弓箭,對著他的心胸射出一箭。

  箭鏃上早已塗有劇毒,只需要劃破一點皮那人便必死無疑。

  “敢偷襲我?”那人揮動手中鐵棍,輕而易舉的撥開那支箭。

  景歌也沒對這一箭抱著太大的希望,這人比先前那幾個土匪要強上太多了。他握著長劍走出去,平靜的注視著這個人。

  眼前這人賊眉鼠眼,兩隻眼睛圓而小,不停的轉動。赤紅的大鼻子極不協調的鑲嵌在臉上。膚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像是終年不見陽光。

  裸露在外的地方傷痕累累,翻卷的皮肉不時滴落一些黃色的膿液,隔著很遠的距離都能聞到一股腥臭味。握著一根漆黑鐵棍的手指是沒有指甲的。很難想象寬松嶄新衣服籠罩下面的瘦弱身體還隱藏著多少傷痕。

  景歌眉頭緊皺,盡管眼前這人身上帶傷,但他到底是貨真價實的四品強者,從剛剛那一箭便可以看出他的反應和力量還是遠超常人的。

  “你為何要跟著我們?”景歌開口問道。

  “桀桀桀。”那人笑得很刺耳,“當然是殺你們。”

  “誰派你來的?”景歌再問。

  那人聽到景歌的話語時瞳孔微縮了下,似乎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恐懼。當即惡狠狠地說道,“死人不需要知道這麽多。”

  景歌歎了一聲,“真是可憐。以為殺了我們你就能重獲自由了麽。”

  那人臉色變得驚異起來,“你如何知道...”他說了一半,又止住了,似乎覺得自己不該說這些。

  “我如何知道那人許諾只要你殺了我們就讓你重獲自由?”景歌撲捉到他情緒的變化,知道自己所料不差。當即接口說道。

  “我當然知道,可惜你不知道他要你殺的人是帝國大將軍上官俊宏的獨女和景帥之子,一旦失手,你肯定是要死的,就算你成功殺了我們,他也一定會殺你滅口。”他注視著對方,

觀察來人細微的舉動,試圖說服他放棄。  “你是景帥之子?”那人仔細的盯著景歌。

  “不錯,你不應助紂為虐,想想他們是如何對待你的,你還要為他們賣命來對付我嗎?”景歌直視著他喝問,他自然能猜出是誰派他們來的。

  他們身在四六品境界,身上卻帶有這麽多傷,這些都是長年承受酷刑留下的痕跡。能囚住這種高手並且心狠手辣地對他們施與酷刑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第五司的司獄。

  應當是河東郡的司獄,放兩個囚犯出來追殺他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莫坤的意思罷了。

  “不管成敗,事後他們一定會殺了你的,他們不方便自己出手而已,派你們兩個來送死。”

  “不可能,那位大人答應事成之後給我們自由的。”那人眼睛變得赤紅而瘋狂。

  景歌知道他並非是不相信自己的話,而是想起在司獄的黑暗經歷。哪怕有一絲機會他也不願放過,或者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回到司獄,恐懼讓他變得瘋狂。

  “對不起了,我不要再回到司獄裡,我一定要殺了你。”那人不再猶豫,揮動鐵棍衝上來。

  景歌長劍帶鞘,雙手握著劍柄擋了一記。便覺得虎口發麻,後退了數步。

  “你們還不如直接逃走,隱藏起來,想必第五司也沒那麽容易再抓到你們。”景歌試圖提醒他。

  但他似乎像是沒有聽到那般,一言不發的再次衝上來。

  是了,第五司應該有人跟著他們監視才對,隱藏了氣息,我不曾察覺,景歌猛然想到這一點。為了防止這兩人逃跑,第五司必定會派人暗自跟著。而跟著的人比起他們來隻強不弱。

  景歌稍稍分神片刻,那人已經衝到眼前。手中漆黑鐵棍呼嘯著破開空氣狠狠的砸了下來,景歌狼狽的躲開,險些被砸中。

  大三品境界已經是高手境界,四品境界的內力比起小三品的來不知要渾厚多少。

  那人的外面隱隱散發著一層白芒,籠罩著一層真氣,在保護著他的身體。這層淡淡的真氣如同薄霧,但是防禦力卻是很驚人,或許堪比鎧甲了吧。景歌不確定使用詭劍這一招那些破碎的劍身能否刺進他的身體。

  景歌不停地變向挪移,速度極快,不敢與那人硬撼一記。先前第一擊他就發現自己太低估四品境界了,以為自己天賦驚人,可以跟他一戰。不曾想那人力量隔著武器傳過來足已把他震成重傷。

  當然,這也與自己還不熟悉體內的力量,不能靈活運用有關。

  那人開始發狠,速度比景歌有過之無不及。他有些煩躁,因為這麽久都沒能碰到景歌一下,這種感覺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空蕩蕩的。

  嗤!

  景歌終究是躲避不及,被直捅過來的鐵棍蹭掉了右臂上一大塊肉,鮮血噴湧而出。與此同時,他的左手握拳,全力擊向那人心胸。

  那個人看到景歌出手攻擊他,反而有些欣喜。他早就厭倦了景歌像條泥鰍那樣躲來躲去,正面對擊只需要一擊便可以讓他重傷垂死。於是他毫不猶豫抬起另一隻手掌推出去。

  砰一聲脆響,是陶瓷破碎的聲音。

  景歌假裝出拳,隻伸到一半便張開手掌,把一個小瓶子丟出手。然後雙手收回來,交叉成十字,擋著那人倉促一掌。

  即便是早有防備,擋下這一掌,他依然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十來步,噴出一口血霧,艱難的扶著劍站起來。雙臂疼痛難忍,幾乎快要折斷了。

  那個瓶子自然是上官君月給他的毒藥。對面那賊眉鼠眼的男子一掌擊碎,根本來不及反應,粉末狀的毒藥散了一些在他的手臂上。

  安義城城主的兒子羅峰便是死在這種毒素之下。那人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烏黑起來,霸道的毒素沿著手臂蔓延。

  那人大駭,馬上盤坐在地上運功祛除毒素,他遠非體質孱弱的羅峰可以,竟然能暫時的把毒素壓製在手臂的位置,不至於擴散到全身,但也不敢動彈。

  遠處上官君月看到景歌受傷,那人無法動彈,手中長弓舉起,對準中毒盤坐在地上那人的喉嚨,月兒確信這一箭他無力躲避。

  只是她沒有射出去,而是收起長弓跑向景歌,攙扶著他,取出幾個藥丸塞進他的嘴裡。

  景歌把藥咽了下去,猛然推開上官君月,拔出長劍,回身刺出去,體內內力真氣瘋狂湧出,盡數灌入長劍之中。

  身後是一個長著半截山羊胡子的老者,他的胡子很稀疏,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景歌想,應該是被人一根根的拔走了不少,他的身上同樣布滿各種酷刑留下的傷痕。

  詭劍,景歌把竭盡全力在劍中灌注了十來道暗勁。那老者伸出手掌,抵在劍尖上,劍尖在距離他掌心一寸的地方開始破碎,卻沒能飛濺出去,失去了力量,直直的掉落在地上。

  景歌向著那個老者噴出一口血霧,那老者輕輕拂動衣袖, 把血珠撥向一旁。如同魅影般上前一步抬手捏住景歌的脖子。眼神有些黯然。

  “景帥之子。”他輕聲說道。

  “老夫也是身不由己,昧著良心的事情也得做上這麽一次了。”那老者歎息一聲,眼含悲意。

  景歌艱難的開口,“你應該清楚,他不可能讓你重獲自由的。”

  “有點希望也好啊,就算我死了,至少我那可憐的女兒能活下去。”那老者頹然道。

  若是能活著,誰想死。景歌不再說話,原來他還有一個女兒在第五司的手中。這樣的話,不管景歌怎樣說都沒用了,難以說服他放過自己。

  他原本還想說,反正你們兩個遲早都要死的,不如自盡算了,何必要拉上本帥呢。

  “小姑娘,把解藥給我吧,我放你走,那人並沒說要殺你。”那老者對上官君月說道。

  上官君月取出一粒藥丸說道,“你放開他,我就把解藥給你。”

  那老者搖搖頭,“即便我現在放開,等下還是要殺了他的。”那老者毫不隱瞞,坦然道,事實上他已懷著必死之心。現在所做的只是為了保全那個在第五司監視之下的女兒而已。

  “我用這解藥為他換一線生機,解藥給你,放開他,讓我們先走半個時辰,你再追殺便是了。”上官君月說完也不待他回應,直接把那顆藥丸丟給他。

  他伸手去接住,景歌趁機掙扎了一番,似乎想要扳開他枯瘦的卻如鐵鉗般的手指。

  先走半個時辰?如今流雲駒都不在了,半個時辰能跑多遠?於是他松開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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