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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99章:丞相算0裡
  邯鄲通往雁門關的官道上,一道隱藏在暗紅長袍中的身影疾馳而過。座下的流雲駒口鼻中喘著粗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凝出白練。

  馬上的紅袍女子抬頭看看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內心更加焦急幾分,流雲駒速度已經被催到了極致。此處離第九軍團還有三百余裡。

  “不中用的畜生。”她暗罵了一句,松開韁繩,從馬背上躍下,運起輕功快速掠行,速度比流雲駒還要快上幾分。

  和晴在與景歌分開後,回到了邯鄲城,她是西涼的大護法,平日裡掌管諸多事務,部下門徒眾多。

  她將要遠行離開,不得不把一些要事向下屬交代清楚。待到處理妥當,終究是花費了好些時日。

  而後她來到丞相府,向諸葛陰辭別。涼王和公主殿下都不在邯鄲城中,百官都由諸葛丞相統禦。她身居高位,要離開很長一段時日自然是要親自向丞相大人稟報的。

  “諸葛先生,我要離開西涼一段時日。”她很敬重諸葛陰,不曾在他面前以本座自稱。

  “哦?所為何故?”諸葛陰問道。

  “我欲去雲遊天下,尋訪名山大川,拜謁能人異士。只是其間緣由,不便與先生細說。”和晴答道,她自然不能把公主的秘密說出來。

  “護法不說,吾亦已知曉。”諸葛陰輕搖羽扇笑道,他神機妙算,如何猜不透其中緣由。

  “唉!公主殿下與我那三弟相處甚久,情愫暗生實屬正常,隻盼別誤了大業才好。”他輕歎一句。

  “想來殿下自有分寸。”和晴見諸葛陰已經看破,也不必掩飾,隻這樣說道。

  至於那小妮子是不是真有分寸,鬼才知道呢。動情之時,她可什麽傻事都做得出來,她心裡嘀咕著。

  “若是如此,護法自去,西涼之事,無需憂慮。”諸葛陰拱手道,同意她離開。

  “稟丞相,軍中來報。”諸葛陰話音剛落,一信使小跑進來,呈上戳有軍部封章的報表。

  和晴正欲離去,忽見諸葛陰剛拆開來信,當即臉色大變,於是便停下了腳步。

  “無知小兒,害我西涼大軍。”諸葛陰驚怒交加,失聲叫道。

  “諸葛先生,可是有什麽壞消息傳來嗎?”和晴不解問道,她看了一眼諸葛陰手中的信報。

  這只是尋常的軍部信封,用來傳遞日常軍務調動和防務等訊息。倘若是有兵敗遇襲等重大軍情,應當加蓋緊急印記,極速傳遞。

  諸葛陰把手中信報遞給和晴,她是西涼大護法,地位尊崇,自然也是有資格查看軍報的。

  和晴看完後,心中困惑更濃。一向料事如神從容淡定的丞相大人為何會如此失態?難道是在擔心他那三弟的安危嗎?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這信報有何不妥嗎?拓跋統領不過是以景青之子為誘餌,意圖趁西北邊軍出關救援之際暗襲而已。縱然無功,亦不至於有什麽嚴重後果呀。”和晴奇怪道,對那個人圍而不殺,也不失為妙計。

  身為西涼統領,嘗試破開雁門關是理所應當的事,所作所為並無絲毫不對的地方。

  “雁門關防衛森嚴,楊威生性謹慎,又智勇雙全。豈是這等拙劣伎倆便能破開的。”諸葛陰說道。

  也是,二十年來西涼軍始終未能寸進,怎會這麽輕易就能攻陷呢。

  “雖是如此,但拓跋統領嘗試一番,也未嘗不可呀。”和晴說道,他統帥三軍,坐鎮關外,本應如此。

  “攻襲之舉,

並無不妥。可你看這圖表,他急功近利,自認為真有機會破開雁門關。將大軍分屯於雁門關兩翼,以圖快速跟進。”諸葛陰指著報表說道。  “若是真能破開雁門關,那自然是好的。可倘若無果,這兩處皆是不適合長久駐扎的地勢。他必然會命人拔寨後撤,雁門關只需要派兵追擊,我西涼大軍必敗。”諸葛陰痛心疾首地說道。

  和晴沉默片刻,還是不太相信諸葛陰所說的,僅憑一份報表便斷定西涼大軍兵敗,太過匪夷所思。

  “拓跋統領未必就不能成功趁機攻入雁門關了。”和晴小聲說道,這份報表的日期是三日之前。算算時間,那小子應該是在今日抵達數百裡外的雁門關。

  “哼,只怕我那三弟如今已平安回到雁門關內,點起兵馬,靜候他命令大軍拔營後撤了。”諸葛陰冷哼一聲,心中焦急,卻又無可奈可。

  此時已過餉午,雁門關離邯鄲將近千裡之遙,即便是加急快報傳到那裡也是午夜時分了。

  “西北軍向來不敢出關與我軍交戰,即便真如先生所料,他們也不一定會出關偷襲吧。”和晴說道。

  “料想那拓跋常此時心思定如同你一般,以為西北軍不敢出關,麻痹大意,不設防備。卻不知驕兵必敗的道理。”諸葛陰搖頭道。

  和晴聞言,心中一震,果是如此,西涼軍和大秦對峙已久,大秦從不應戰,想必上下將士都被驕傲所充斥。

  “楊威生性謹慎,行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若是以往確實不用太過擔心,可如今,我那三弟也在關內。他必定不會錯失此機。”諸葛陰歎了一口氣。

  他不曾料到拓跋常發現了景歌的行蹤,並且定下這般拙劣計謀,更不曾想到他會讓軍隊駐扎在那種兵家大忌之地。

  “我西涼於他有恩,他應當不是忘恩負義之徒。不見得會率軍襲擊我西涼吧?”和晴尋思片刻說道,她和景歌相處數日,覺得他並非薄情寡義的人。

  “我那三弟重情重義不假,換做平時,他定會思考再三,說不定便放過這次機會了。然而此時恰好帝都那邊計劃實施,齊國對大秦宣戰。”

  “他擔心烽火一旦燃起,大秦首尾不能相顧。我們西涼會趁機強攻雁門關,到時西北軍必定會遭受重創。西北軍乃是他父親一生的心血,也是留給他的遺產。你說他如何會眼睜睜看著西北軍陷入危境之中。斷然會趁機敗退我西涼大軍,以保雁門關平安。”諸葛陰沉聲說道,他料定景歌不會錯失此機,明日這個時候,應當會收到第九軍團大敗的急報。

  “我立刻火速趕往雁門關,通知拓跋統領嚴加防范。”和晴說道,不敢再耽擱片刻,急速出了丞相府,沿著官道每百裡換一匹流雲駒,希望能趕得及。

  諸葛陰把羽扇攏在身前,搖著頭長歎,“唉,果真是縱虎歸山啊。三弟啊三弟,你這才回去多久。”

  他心中知曉即便和晴極速趕往也已經來不及,當下喚來令使:傳令第七軍團統領宇延,命其火速率軍開赴雁門關外駐守,沿途重新收編敗退士卒,未有軍令,不可擅自與大秦軍隊交戰。

  “他們退走之際,你為何不率軍緊隨其後追擊?”第九軍團中軍帳內拓跋常厲聲問道,身前跪倒的正是今日伏兵雁門關的將領。

  “末將未曾得令,再加上重整軍隊後他們已經退遠了。”那員將領回答道。

  “廢物。”拓跋常罵了一句,數萬大軍在那裡,竟然毫無反應就讓西北軍退回了雁門關,簡直是恥辱。

  “統領息怒,也怪不得他,誰能料到那景青之子如此狡詐,會先襲擊了我們伏軍再退走。”范先生說道,他沒有預料到這一出。

  拓跋常冷哼一聲,怒氣消了些許。原先還指望這趁機攻破雁門關,如今看來,倒是白費了這許多工夫。

  “如今還是先下令前線士卒後撤與中軍會合的好,前軍駐地地勢太過低窪,會積雨雪,且不便挪移,不是久駐之地。”范先生說道,先前讓軍隊駐扎在那裡候命只是因為那裡較為隱蔽,距離雁門關距離夠近,便於支援先鋒突襲部隊。

  “嗯,傳令下去,左右兩軍後撤回原駐營地。”拓跋常緩了一下點頭下令道。

  “拓跋統領,請讓前線士卒後撤之時先整理好陣容,嚴加防范,分撥後撤,以防關內賊子趁機偷襲。”有一個幕僚說道。

  他有些擔心,西涼駐軍之地實在是太過危險,勢處低坡,倘若大秦騎兵緊後越過坡頂,居高而下,俯衝之勢難以阻擋。

  “不需如此麻煩,西北軍日夜憂懼我們西涼大軍,根本不敢出關。分撥後撤,要多費上許多時日工夫,如今正值隆冬之際,指不定哪日就會下大雪,白白苦了那些將士。”范先生擺手說道,西北軍龜縮在關內,如何敢出來。

  “在下已經看過天時,近日無雪。”那幕僚小聲說道。

  范先生冷冷看了他一眼,軍中幕僚以他為首,而現在這樣竟然提出與自己不同的意見, 想要蓋過自己麽?

  “哦?你還會看天時?”范先生陰陽怪氣地問了一句。

  “在下...在下略知一二...”那幕僚有些結巴地答道,他姓徐名哲,初出茅廬未久,尚未建功。故此有些緊張,一緊張,說話就不利索。

  “既會看天時,何不去那當一個觀天師,為黎民百姓祈福求雨,反倒是來這裡做起了幕僚?”范先生打斷他說道,在場的人一陣哄笑。

  “在下...在下...想...在...軍中給百姓謀福利可能會...會更好些。”他低聲說道,哄笑聲把他的話語掩蓋了過去,無人聽見。

  “好了,料想秦國賊子也無膽量再出關,不必憂慮。”拓跋常擺手道。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和晴棄了馬在官道上飛掠。她身為絕頂強者,短距離內騰挪轉移自然是快得超乎想象。可長距離地趕路卻是比流雲駒快不了多少,體能內力的消耗倒是不小。

  “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偷了走了我家公主殿下的心不算數,還要禍害西涼,真是卑鄙無恥下流賤格,要是哪天殿下不再惦記你了,本座第一個掐死你。”

  和晴漸漸漸漸疲累,心中怨氣頓時,越想越氣,忍不住咒罵起來。

  要不是那個家夥,本座大半夜的在這裡傻跑什麽呀,真是氣死人了。一路上黑乎乎,人影都沒一個,怪陰森的,會不會有鬼呀!想到這裡,心中微微發毛,腳下更快了幾分。

  她修為高強,天下少有敵手,此刻卻是如膽小的少女那般,怕起鬼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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