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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88章:施行
  “景先生。”和晴恢復平靜回到茶樓,微笑著看了余韻一眼。

  余韻會意,知道她有話想要跟景歌說,當即起身離開。

  “我出去散散步。”

  “晴姑娘有什麽想要跟我說的嗎?”景歌問道。

  “公主殿下知道景先生身患重疾,不久將於人世,特意為先生找到了續命之法。”和晴注視著景歌,說道。

  “嗯哼?”景歌驚訝,他清楚自己的狀況,自付已經沒有了救治之法。畢竟連上官君月也束手無策,她師從藥王谷,是當世醫道之巔。

  “是何方法?”景歌問道,若是能活著,誰會想死呢,景歌自然也不例外。

  “殿下已命人修築七星法壇,待到新月之夜,從秦王劍上牽引人族氣運為先生灌注洗禮,可續上三五年壽命。”和晴坦言相告。

  景歌沉默片刻,並沒有如和晴想象那般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只是非常平靜地詢問。

  “如此大恩,公主要求什麽回報?”

  景歌內心多少生出了些許希望,不過他猜測西涼或許有所要求,才會為如此為他費心。

  然而和晴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公主不過是念及情誼罷了,並沒有說要你如何,請先生安心便是。”和晴笑道,明白他心中所想。

  “如此便請晴姑娘替我轉達感激之情,至死我也不忘此恩。”景歌認真地說道,他有些不解,自己與那位公主殿下似雖算熟悉,但著實稱不上感情深厚。

  和晴心中一動,開口說道,“我西涼另有一法,不止可以為先生續上三五年壽命,而是可以治愈先生。不過花費代價太大,需先生為我們西涼做一點事換取。”

  “做什麽事呢?”景歌問道。

  “請先生修書一封,送至雁門關,勸說西北軍團歸降我西涼。”和晴繼續說道。

  景歌聞言輕笑搖頭,“晴姑娘把我在西北軍中的地位看得太重了。西北軍團絕非某人修書一封便可勸降的,即便我如此,諸將士也不會答應。”

  “西北軍團降不降是他們的事,先生只需依言即可,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要求。”和晴進一步說道。

  景歌仍舊搖頭。

  “就寫上一封書信便可以換你自己的性命,這都不願意嗎?”和晴繼續問道。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景歌平靜回答,果斷拒絕,沒有多做猶豫。

  “可我看先生也不像什麽君子呀。”和晴調侃道,心中頗為欣慰,暗想公主眼光果然獨到,不算看錯人。

  此人行事有著自己的底線和準則,不會輕易被誘惑,比那些見小利而忘大義的鼠輩不知高出多少,光這一點就讓人折服。

  “君子與否還不是旁人評判?大丈夫行於天地間,擔當身前事,又何計身後評呢。”景歌坦然說道,別人說他是君子還是小人他都不在意。

  “好一句擔當身前事,何計身後評。”和晴感歎,點頭認同,此言足見胸襟。“若是如此,我西涼亦不勉強先生。”

  “公主雖無要求,但景先生受此恩後將如何回報我西涼?”和晴再問,她身為西涼護法,理應為西涼爭取更多的利益,即便是微不足道也不能放過,雁過拔毛。

  景歌認真想了一會,“我所有的東西,公主殿下應當都看不上眼。”

  “待我回到大秦後,將不會向朝廷進言對西涼不利的建議。亦會盡量避免與西涼兵戎相見。倘若有朝一日,不得不與西涼對陣。

所擒將領士卒,盡皆不殺,還歸西涼,以報恩情。”他尋思片刻後繼續說道。  “好,屆時還請先生勿忘今日諾言。”和晴笑著應道,竟說出這等話語,真是張揚自信。

  “先生即日起沐浴齋戒,清心靜意,調整好自身狀態等待新月之夜為宜,和晴先行告辭。”她再次囑咐,這等法門已經很久沒人動用過了。是否奏效,又或者是有什麽意外難以預料。

  “晴姑娘,謝謝你。”景歌誠懇道謝,感激她善解人意,不當著韻兒的面說這些。

  人固有一死,死亡的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有所念

  這些天景歌想得最多的便是景母韻兒和那些好友們得知自己的狀態該會有多擔憂,特別是娘親,父親已然不在,唯一的兒子也逝去的話,他不敢想象那個畫面。

  若是能向上天借三五載,雖不算多,但也應該足夠安排好身後事了,總比倉促離去要好得多。

  和晴聞言,回身看了他一眼,而後內心暗歎,飄然而去。

  景歌回到宋王宮中靜坐。

  “韻兒,稍後我可能需要閉關幾天。”他輕撫韻兒長發,溫和地說道。

  “神王和戰王把畢生功力灌注到我的體內,一直以來我都沒能融合。如今諸葛大哥築建法壇助我一臂之力,是個很好的契機。”景歌認真的瞎編,撒謊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之一。

  韻兒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最細微的表情也難逃她的眼瞳,不過她看不出景歌在撒謊。

  只是隱隱的覺得不妥,她的靈瞳,能看到景歌丹田中的兩股真元,早已融合消失。

  為何現在他說還沒有,但她沒有問,只是乖巧的點點頭。她相信景歌不會欺騙她,應當是還有不夠完美的地方。

  “好,那就等你出關了我們再回大秦。”她把頭在景歌懷中埋得更深些。

  時間流逝,很快就到了月初。

  七星法壇已在宋國的祖龍脈上建好了,呈方正七角狀,高七層。每層簷角有掛有鈴鐺,隨風悠悠作響。木質柱子上銘刻各種奇異符文,四周有白衣長袍祭祀在吟唱晦澀的咒語,像是在召喚和祈禱,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韻兒驚異,這是在助他修習武道?分明是在做法,是一種古老的儀式。她有些緊張地攥住景歌的手腕,不願松開。

  “呃,這種法門有些特殊,不必擔心。”景歌寬慰她,示意她無需緊張。

  諸葛陰與和晴過來了。

  他穿著灰白道袍,帶著高冠,表情肅穆,手持著桃木長劍,身上掛滿了各種符紙。

  “諸葛大哥怎麽穿的如此...帥氣。”景歌看了兩眼。

  “三弟休要胡亂言語。”諸葛陰嚴肅的說道。

  景歌點頭,表示自己知曉,這應該是一個很莊重的儀式。

  夜幕降臨,月出在即,快要到了時辰。

  “三弟坐於第三層法壇中央,儀式未完之時,不管發生何事都不要妄動。否則後果難料,可曾知曉?”諸葛陰說道。

  “儀式會持續多久?”景歌問。

  “七日。”

  “七日?”

  “哎,三弟你去哪?”諸葛陰看著飛快走遠的景歌。

  “我先去撒泡尿。”遠處傳來聲音。

  韻兒無奈,隻好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一下,看著景歌的模樣心中的憂慮也減弱了不少。

  “七日之內,任何人不得接近法壇,違者就地誅殺。

  諸葛陰高聲宣布,四周除了圍繞法壇吟唱的道師之外,其余人盡皆退走。

  離法壇三百米處,有甲士嚴密護衛。和晴懸在法壇上空,為他們護法。

  “秦王劍。”

  和晴抖手,把秦王劍插到第七層中央的缺口上,她在這裡不僅是守護景歌,更重要的是看好秦王劍。

  新月初現,諸葛陰正在第三層圍繞著景歌打轉。口中念念有詞,桃木劍胡亂揮舞,符紙亂貼,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大哥,我有些緊張。”景歌忐忑不安地說道。

  “這麽巧?第一次做這個,大哥我也很緊張。”諸葛陰回了一句,然後繼續念叨跳躍。

  “行了,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造化了。”好半響,諸葛陰停下來,擦擦額上汗滴,隨手扔了桃木劍說道。

  “哦。”景歌端坐在那裡,並沒有感覺有什麽變化。

  遠處的韻兒,看到那把秦王劍被一束若有若無的月光籠罩。一道淡黃色的氤氳霧氣從劍身中溢出,灌注而下,帶有神秘莫測的氣息,緩緩流到下一層法壇中。

  法壇密不透風,僅有一閃小門通往外面,如今已是深夜

  景歌四周的燭台也將燃盡,諸葛陰走出法壇。正欲關上門,把他徹底封起來。

  忽然間他想起了一件事,於是站在門口跟景歌說道。

  “三弟,你知不知道公主殿下有個小名叫枇杷?”

  “以前不知。”景歌答道。

  “為什麽她會叫枇杷這個名字?”諸葛陰問道。

  “她父王取的唄。”景歌漫不在意地回答,努力地感受著身體有無變化,他的頭頂正上方有著一個七角型的法陣,如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逐漸明亮。

  “廢話,誰不知道呢,只是主公為何會給她取個這麽個粗俗的小名。”諸葛陰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

  “涼王為紀念亡妻而給自己女兒所起的名字,哪裡粗俗了?”景歌說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和西涼王是何等相似,身居高位,自始至終都隻深愛著一個女人。

  諸葛陰微微愣了下,嘭的一聲重重關上門。打了個冷顫,內心一陣惡寒,心裡暗想著:一群凡夫俗子,女人哪有陣圖兵書有趣。

  微弱的光柱流淌而下,把景歌籠罩,他沐浴其中,輕聲念了句枇杷。

  “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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