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明白一點,要構建屬於自己的又能與蔡京抗衡的力量,想依靠正當的途徑幾乎是不可能的,唯一有可能的辦法,只能是劍走偏鋒,至於如何劍走偏鋒,王浩還在構思之中,但他知道即將到來的席卷了半個大宋的方臘起義是他能利用的最好的機會。
而且所有的一切計劃到最後都離不開錢。賺錢成了王浩必須要解決的事情。
富貴險中求,王浩不得不開始改變以前求穩的戰略方針。適當的能獲得大量利益的冒險活動,開始進入了王浩考慮的范疇。海盜這種“極具潛力”的職業第一次進入了王浩的視野。當然海盜暫時王浩的一個選項,而且就算要成為一名海盜,王浩覺得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同時王浩也想好了退路,萬一碰到危險,他決定要堅定地退到台灣去,絕不能留在大宋坐以待斃。
而在宮裡的林靈素日子也不好過,退水失敗,使得他同時面對來趙桓以及蔡京等人詰難。就算趙佶依然對林靈素信任有加,但此刻的林靈素已經非常被動了。
“陛下,此次水難治,乃是上天以大水警告陛下,而且此次大水與太子有關,臣望陛下令太子登城治水,說不定此次大水可退。”林靈素治水失敗,現在又被趙桓等人詰難,他此刻將趙桓抬出來,他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這是他的反擊手段。
“為什麽說此次大水與太子有關?”趙佶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
“陛下,天機不可泄露,陛下令太子一試便知。”林靈素故作神秘地說。
“大哥,治水之事就交給你了,明日你便去。”趙佶道。
“是。”趙桓根本不懂治水,但趙佶說的話,他又不敢不聽,隻好硬著頭皮接下了趙佶的旨意。
……
只是所有的人都沒想到,趙桓只是上了一炷香,拜了四拜,京師的大水居然真的開始緩慢退卻,當天晚上京師的大水退得乾乾淨淨。趙桓原本是被林靈素抬出來擋槍的,現在居然退水成功,趙桓頓時佔據了上風,這讓林靈素更加被動了。
趙桓退水成功,還一個人非常地不開心,那就是三皇子趙楷,他一直都是皇位有力競爭者,現在趙桓退水成功,京師的輿論一邊倒地支持趙桓,京師的街頭巷尾都在說趙桓賢德。為了扳回一城,趙楷又將目光投向了尋找張三豐一事上。
“你上次被截殺的事情,我已經派人調查清楚,起因雖是你們爭風吃醋,但既然他們敢截殺你,我必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但尋找張仙師一事卻是不能再耽擱了,如果時間一到,你還沒有找到張仙師,到時候你就用你的腦袋來交差吧。”趙楷冷聲道。
“臣知道,臣一定會在規定時限之內找到張仙師的。”王浩看得出趙楷心情不好,只是他猜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趙楷心情如此不好。
“另外我收到消息,有人在南京看到了疑是張仙師的蹤跡,你去看一看,以辨明真偽。”趙楷吩咐道。
“是。”趙楷的命令,王浩也拒絕不了。
從皇城司出來,王浩想起張真奴是南京的人,他便想著帶張真奴一起去應天府。想到這裡,王浩便直奔桑家瓦子而去。
“你讓奴隨你一起去南京?”在北宋,風氣雖然開放,但非親屬關系的男子邀請良家女子同行的事情不說沒有,最少張真奴是第一次聽說的。
“是啊,從汴京去南京,往返最多也只需要一個時間。我聽說你已經有兩三年沒回過家了,
不如趁此機會回家看看。”王浩勸說道。 “二郎,你這有點太突然了,讓奴考慮一下,好嗎?”張真奴心中還是許多顧慮的,她一時間也無法做出決定。
“我知道你是擔心男女同行會有諸多不方便,甚至可能惹來非議。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在談戀愛,談戀愛的男女一起出行是很正常的,而且你要相信我,我是絕不會胡來的。”王浩說完這句話,突然想起後世那句“我就蹭蹭,絕不會進去的”。
“二郎,奴肯定是相信你的,只是這樣做不合禮儀……”張真奴趕忙說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你回南京探親,我去南京出公差,我們這次同行,恰好順路而已。”王浩開始尋找借口來說服張真奴。
“話雖如此,但就算奴要走,瓦子裡還有許多事情要安排好才能走。”張真奴雖然有些心動了,但她依然沒有松口。
“三天時間夠嗎?三天之後出發。這對我們來說,是一次互相了解,增加信任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王浩堅持勸說道。
“三天的時間夠了,只是到時候你先走,奴隨後再跟上可以嗎?”張真奴輕聲問道。
“可以,三天后,我們在城外的野豬林匯合,到時候不見不散。”王浩興奮地說。
……
從桑家瓦子出來,王浩接著去了一趟學塾。
“二郎,你是說三天后讓我隨你一起去應天府嗎?”對於牛二來說,學塾就是一座監獄,能離開學塾,又能跟王浩一起去外面闖蕩,算得上是雙喜臨門。
“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兌現,絕不會食言,而你答應我的事情怎麽樣呢?”王浩問道。
“我已經很努力地在學識字斷句了。”牛二低著腦袋回答道。
“問心無愧就好,明天讓媒婆去給惜奴打聲招呼,後天我們將許親酒送過去。”
“怎麽後日就送許親酒?你不是和李行首約定了三年的時間嗎?”
“只是送個許親酒,又不是讓你們成婚,讓你送你就送,後日我會親自去一趟醉杏樓的。”
“好的,今日回去之後,我便去辦此事。”
“酒,我會讓孫羊正店給你送過來的,其他的物品你就自己準備,如果缺錢的話跟我說。”
“二郎,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錢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
“不要跟我廢話了,惜奴拿了這麽多嫁妝出來,你也不能太寒磣了,錢的事情,不用擔心,就當你預支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