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奴主仆兩人吃著王康送來的愛心早餐的時候,王浩帶著牛二已經趕到了孫羊正店的釀酒作坊。今天釀酒作坊來了許多人,除王康之外,孫掌櫃帶著孫羊正店管事的人都來了。
在王浩的主持下,第一鍋酒終於出來了。這第二道酒比起第一道酒,較無高粱雜味,較香,較醇,較順口。
“這酒俗稱酒頭,又稱‘神仙醉’,最為醇香。誰願意來嘗嘗?”神仙醉是王浩給酒頭取的名字,酒頭的度數能達到80度左右,絕對是這個時代度數最高的酒。
“我來。”王康第一個站出來喊道。
王浩微笑著給王康到了一小杯,宋朝的酒杯比後世的要大,王浩知道酒頭的厲害,他不敢倒得太多,只是給王康倒了小半杯,可就是小半杯也有兩三錢的樣子。
王康見王浩非常謹慎地隻給他倒這麽一點,不由得鄙視道:“你這也倒得太少了吧。”
“你先喝了再說,這酒跟你平常喝的可不同。”王浩微笑著道。
“孫掌櫃,那我就不客氣了。”王康端起酒杯見禮道。
“王學士,請!”孫掌櫃見禮道。
王康看了王浩一眼,一口便將酒杯中酒倒入了口中。王康從來喝過度數這麽高的酒,根本就不適應,這酒剛進入王康的喉中,王康便噴了出來,“咳咳……”王康被酒嗆得眼淚鼻涕直流。
“說了這酒和你平常喝的不同,你還要逞能。”王浩邊幫王康拍著後背邊笑道。
過了一陣,王康才順過氣來,他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酒……可真烈!”
“拿火折子來。”王浩吩咐道。
牛二趕忙拿來一個火折子遞給王浩,只見王浩很輕松地就將手中酒杯中的酒給點燃了。
“這酒……這酒……”眾人都像是見鬼了一樣,紛紛驚呼道。
“這酒遇火能著,是天下最醇香的酒,這酒妙用無窮,這裡我就不多說。”王康終於有一種了揚眉吐氣的感覺,為了釀酒,都弄得他懷疑穿越者的人生了。
“好,好……”孫掌櫃激動地連聲誇讚道,“王官人誠不欺我,這酒的確是這天下最好的酒,有了這酒,我相信我孫羊正店必定會名揚天下,成為京師七十二家正店之首。”
“孫掌櫃難道還以為二郎以前是騙你的?”王康開玩笑道。
“不敢,不敢……”孫掌櫃趕忙連聲抱歉道。
“這中間的酒,便叫‘酒心’,又稱‘仙人釀’,這最後的酒叫‘酒尾’,又稱‘俗酒’……”王浩不但將酒全部都介紹了一遍,而且還給每階段的酒都取上了名字,並且他還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例如為使酒質均勻一致,迎合消費者口味,必須進行調兌,將不同酒精濃度,分次蒸餾,以及年份,作不同比例之勾兌,求其色、香、味上的均衡,同時他還要求一定要將酒在酒窖中存放半年以上。
這次釀酒之後,孫掌櫃對王浩已經是完全信服了,對於王浩的話,他是言聽計從。而釀酒作坊從今日起開始專門釀造王浩的酒,其他的酒全部都停了。
釀酒大獲成功,孫掌櫃決定在店中設宴款待眾人,他甚至讓封宜奴親自招待王浩與王康兩人。
“王官人,你可是有段時間沒來了?”封宜奴聽說過王浩許多事跡,這次釀出了這世上最醇香的酒之後,現在她對王浩更是好奇了。
“這段時間一直很忙,還望封娘子見諒。”王浩客氣地說。
“封娘子不會是看上二郎了吧?”王康打趣道。
“子華,可不要說笑,汙了封娘子的清白。”王浩趕忙接口道。
“奴風塵賤質,何來的清白?”封宜奴淒苦道。
“封娘子何必自輕自賤?封娘子淪落風塵,只不過是時運不濟而已,只要封娘子初心不改,上天必定會垂憐於封娘子。”王浩安慰道。
“謝王官人寬慰!”封宜奴萬福道。
“封娘子還未梳攏吧?”王康突然問道。
王康的話讓封宜奴羞紅了臉,她輕輕地搖搖頭道:“媽媽想讓奴參加完行首大比之後再梳攏。”
“封娘子,你可認識花想容?”王浩這時突然想起一個讓他非常敬佩的伎女。
“並不認識。”封宜奴想了想道。
聽到封宜奴的答案,王浩有點失落。
“二郎,這花想容今年芳齡幾何?長什麽樣子?也許我有辦法。 ”王康見王浩有些失落,便要求主動幫忙。
“其實我也沒見過她,更不知道她今年多大?我只知道她是一名歌伎。”王浩尷尬地說。
“那就有點難度了,我幫你去打聽吧,只是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聽了王浩的話,王康此時突然對花想容也非常的好奇。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取這個名字的女子必定生得極美,而且在青樓女子中,取這個名字的女子必定很少,奴相信王學士一定能找到。”封宜奴的心中此刻也充滿了好奇。
“話雖如此,只是現在花想容的名字還不一定叫花想容了。”王浩輕聲感歎道。
“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找的。”王康安慰道。
在封建社會裡,伎女是絕不能被輕視一群人,她們中間有許多的才女,更有許多心懷民族大義的人,尤其以宋明兩代最多,誇張點說,她們也是這個民族的脊梁。
花想容便是其中之一,據說在靖康之變之時,花想容也被金人擄走,她不甘心被金人侮辱,於是以她為頭,她聯合一眾伎女密謀刺殺金人,最後獲得了成功,將侮辱她們的金人全部殺死,最後她們也獻出了自己的性命。
相比於花想容,出身高貴的趙佶父子在靖康之恥中舉動是如此的不堪。這也是王浩想找到花想容的原因,他想在離開京師之前帶走花想容。
……
從孫羊正店出來之時,王浩和王康兩人已經是有些微醺。王康提議去州西瓦子。州西瓦子在皇宮西邊,也是京師非常有名的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