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玄火宗外門弟子數十萬,可內門弟子只有不到一千人,每一個玄火宗內門弟子都是經過千難萬險,從絕境、逆境之中拚殺出來,最後靠著強悍超群的武道修為才能夠邁入到內門之中。”
“而這裡……則是我玄火宗外門百十聚集之地中的一個,什麽時候你能在這裡脫穎而出,奪得每一年宗門發放到這裡的玄火令,那你也就有了參與爭奪內門弟子的資格了。”
“金鵬,你是我帶去宗門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行,三年,我隻給你三年,如若三年後你還沒有拜入內門,成為內門弟子,那你就自己離開這玄火宗吧……。”
王莽的話語並沒有說完,只是在這一聲簡單金述過後,他的身影已然翻縱而出,等到最後的話音落罷之時,王莽的身影也已然消失在了天際深處。
看著那逐漸消失不見的背影,回味著耳畔還在回蕩的話語,金鵬沉吟片刻,卻是突然露出了一抹的笑容。
“三年,這是給我的最低期限麽?”
輕吟自語著,金鵬望著那已然消失不見的背影,他掛在嘴角處的笑意也逐漸收了起來。
“要是這樣的話,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話音落罷,金鵬也抬頭向著那殘破的集市看了過去。
而直到這個時候金鵬方才發現,在這集市兩側的懸崖峭壁處,卻也零星的分布著數百個人工開鑿的洞窟。
不時的,還有著一個個忙碌的身影從中急行而過。
“這裡……應該就是玄火宗外門弟子平日裡修習逐漸的地方吧!”
“只是不知道,這裡又是如何分配的呢?”
腦海中掠過了一抹的疑惑,金鵬也隨之向著那殘破的集市看了過去。
經過了這一番的耽擱過後,在那集市中早也已經有人看到了他。
在那指指點點的低聲交談中,一個看起來就十分油滑,眉眼處都有著幾分笑意的年輕人也是一步三搖的走近到了金鵬的身前。
細長如同女子的眉梢一挑,撇著嘴就不冷不淡的對金鵬說到:“怎麽……新來的?”
“你是……?”
聞聽到了這清冷的話語,在看著眼前這人那一臉毫不掩飾的嘲諷笑意,金鵬的眉頭也挑了起來。
雖說早在這人剛有所動作的時候,金鵬就已經預感到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可當他聽聞到了這人幽冷的話語時,金鵬還是禁不住的臉色微微一沉,那挑起的眉梢微微落下之際,金鵬也咦聲的詢問了起來。
“我是誰?這是你能問的麽?”
“你一個新來的,懂不懂規矩啊?”
一聲幽冷悶哼,這年輕人根本就不等金鵬有所反應,卻是抬手就向著金鵬打了過去。
看那架勢,就好似他吃定了金鵬剛剛進入到這玄火宗,在不明情況下,心有顧及,金鵬就不敢還手一樣。
可他那裡會知道金鵬的狠辣呢。
或許在外表看來,金鵬的年紀並不大,最多也就和他相差不多,可要單純手中沾染過的鮮血和生命,再就是對那果斷作風而言,金鵬卻要遠遠超過他數倍。
甚至數十倍都有可能。
此刻看著那神色陰冷,抿著猙獰笑意就向他抬手打來的家夥,金鵬的眼底深處也掠過了一抹的寒光。
“好啊,你還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規矩,我怎麽不知道什麽規矩,難道新來的,就要被你們這些老人欺辱不成?”
“或許以前有這個規矩,可對於我金鵬而言,這就是個屁。”
心中殺意一斂,面對著這個徑直向他臉頰抽過來的陰鷙油滑年輕人,金鵬的心底已經有了殺意了。
可金鵬又很清楚的知道,他剛剛進入這玄火宗之中,還沒有弄清楚其中的根底所在之前,他萬萬不能做這種莽撞之事。
一旦行差踏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犯了玄火宗的宗門禁製,那金鵬這剛剛得到的機緣,豈不是就要付諸東流?
可以金鵬的狠辣,他自然也不是那種任由他人欺辱之人。
再加上那呼嘯而來的掌風已經逐漸靠近,金鵬也已然沒有了多加考慮的時間。
只見其臉色一沉之際,金鵬卻是突然抬手,一把就將這人凜然抽打過來的手臂給抓在了手中。
伴隨著掌中勁力陡然一增,刺耳的慘嚎聲立刻就在這殘破的集市中響徹了起來。
“放手……你放手聽到了沒?”
“你想要幹什麽,你知道我是誰麽,你還敢還手,你不想活了?”
淒厲的哀嚎聲中,周延也已經被金鵬這般狠辣和果決的舉動給嚇到了。
他怎麽也弄不明白,明明金鵬長著一副眉清目秀的相貌,也不是那種凶神惡煞之人,可怎麽做起事情來的時候居然就會這麽毒辣呢?
“難道我看錯了,他不是那種軟弱可欺之人?”
在那淒厲的慘嚎之中,周延一邊在心中思索著,卻也故作威脅之態,仰著脖子、赤紅著臉的就嚎叫起來。
在這般的嚎叫下,不可避免的也驚動了那集市之中的浪蕩武者和擺攤之人。
此刻聞聽到了周延的慘嚎之聲,立時就有十幾個身上氣息翻湧,一眼看去,就有著不弱於武師境的武者從中跑了出來。
一眼看去,等到他們看清了被金鵬隨手抓住了手臂,然後徑直提起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周延,這人群中立時就有人嗤之以鼻的悶哼了起來。
“我道是誰呢,原來又是這周延啊!”
“哼,還不是仗著他哥周威的名氣,又在這裡敲詐勒索新人呢,這下可好,軟柿子沒捏到,踢到鐵板上了吧!”
“也是,這新人雖說長得清秀,可那眉宇間的殺氣可是很濃啊,說不得我們這裡從今天開始又來了一個煞星呢。”
“噓……小聲點吧,周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周威恐怕也坐不住了,要知道,周延這些年敲詐勒索的來的財物,大多數可都送給他周威了,現在周延出了事情,周威鑰匙還不出來的話,那他可就沒臉在這陽河集待下去了。”
竊竊的交談聲中,不可避免的也落入到了金鵬的耳中。
聽聞到了這些人的話語,金鵬也已經明白了一切。
“原來如此啊。”
“我就說嘛,作為北域三宗四派的玄火宗,又怎麽可能會有這種霸道的規矩呢?”
“既然是你自己擅作主張的做法,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一聲冷哼,金鵬的眼中也悄然的閃過了一抹的寒光。
寒光掠過,落在了周延的眼中,立時就讓他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以周延的奸猾,他又怎麽會不明白這一抹的寒光意味著什麽,那是金鵬即將要對他痛下殺手的征兆啊。
就正如剛才金鵬的那一番話語一樣,不過是對即將下的殺手的一個鋪墊罷了,借以等到以後事情鬧大了,可以給他一個說辭而已。
對於這些,周延做的多了,自然也更加的明白。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更感畏懼。
面對金鵬那幽幽落下的話語,周延臉色一苦之際,卻是立時就慘嚎了起來。
“你……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
“我可不是好招惹的。”
簡單的一句威脅,周延眼見到金鵬神色不見絲毫變化之後,他也算看明白了,金鵬絕對不是那種可以隨意被人威脅之人。
眼珠一轉之後,卻是突然回身就向著集市深處哭嚎了過去。
“威哥,快來救命啊……。”
周延的吼聲淒厲,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驚慌之意。
此刻吼聲傳出,立時就在這一方集鎮的上空四散回蕩起來,與此同時,在這淒厲的慘嚎聲響起之際,在哪殘破的集市深處,一間看起來就要比其他建築物要奢華數分的茅草木屋也被人一腳從裡面踹了開來。
在那木屑殘枝炸散翻飛之際,一個看起來就無比魁梧,雄壯如同人形魔獸的少年人隨手一把將這茅草木屋給掀飛了出去。
“是誰?是誰過得不耐煩了,連我周威的人也敢招惹?”
怒吼響起之際,一道凜然拳風已然從這年輕人的手中脫射了出去。
卻是在這還沒有看清金鵬長相之際,已然就下了狠辣毒手。
囂張、猖狂到了這般地步,儼然已經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了。
哪怕是在這玄火宗外門之地,在這北域天才俊傑匯聚之所,這周威居然還能夠囂張、猖狂到了這般地步,可以預見,在平日裡他周威會猖狂到何種地步。
聽著這般森冷的話語,尤其是看到了那呼嘯而至,帶著濃濃鋒銳殺意的拳風,金鵬的臉色越加陰沉了幾分。
“好啊,我說你怎麽這麽囂張呢,原來是背後有人給你撐腰啊。”
望著那呼嘯而至的拳風,金鵬再次低頭向手中周延看去時,他的嘴角處也揚起了一抹森冷的寒意。
雖說因為剛入玄火宗的緣故,金鵬並不能隨意的痛下狠手,可這也不代表金鵬就會就此放過他。
尤其是當周威攜帶著絕猛之勢凶猛出場之際,金鵬更是很清楚的看到。在他手中提著的周延嘴角處。也悄然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是帶著幾分譏諷、幾分猙獰的笑意。
雖然在金鵬低頭看去時,周延嘴角處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散溢開來呢,可金鵬只是一眼掃過,他已然能夠理解這周延嘴角揚起笑意的深意了。
“你這是在饑笑我麽?”
“還是說,你就真的以為,我金鵬不是那周威的對手,已經做好了準備,等著看我出醜或者身死在這裡了呢?”
“要是那樣的話,你恐怕要失望了。”
一聲悶哼,金鵬手中力道陡然一增,五指如勾,形如利刃鋼爪一般就深深地刺入到了周延的脖頸血肉之中。
當那鮮血順著指端淌落下來之際,周延哪裡還敢繼續顯露他心中的得意和嘲笑了,臉色一僵,卻是擰著眉頭的就慘嚎了起來。
“你……你混帳!”
“你不想活了麽?”
嘶聲的咒罵之中,雖說周延心中也清楚,只要在稍等片刻,周威的絕殺一拳就將要攻殺而至。
可就是如此,他的心底深處還是對金鵬充斥著難以掩飾的懼意。
金鵬的狠辣手段,果決作風,五一不給他的心神印下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影子,此刻看著金鵬在一邊對他痛下狠手之際,嘴角一邊揚起的笑意,周延雖說還在咒罵著金鵬,可那臉上、神色上的得意和譏諷之色,卻是再也不見了。
這也就算了,如若說這一切還不足以引起他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的話。
那麽當金鵬施展了他的狠辣手段之後,再次抬起頭來時,那幽幽的話語聲傳出,周延卻是臉色忽的就慘白了下來。
“你還真是嘴硬呢。”
“既然如此,那我倒想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冷眼看著集市中呼嘯而至的拳風,金鵬手中力道更增,用力一抬之際,金鵬已然十分輕巧的將周延給拎了起來。
在鮮血順著手掌淌落而下中,在周延嘶聲的嚎叫之中,金鵬卻是身體微微前傾,貼近到了周延的身前。
“你說……要是等到你這大哥的拳風到時,我用你的身體去阻擋這一道凌厲拳風,最後的結果會怎麽樣呢?”
一句話,一句無比簡單的話語。
落在了周延的耳中,立時就讓周延瞪大了雙眼。
身體禁不住的渾身顫抖之中,他的臉色也瞬間煞白了下來。
一時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也同時襲殺了他的心頭,望著金鵬,那之前在他眼中眉清目秀、可以隨意被他欺辱的相貌, 此刻也變得無比的恐怖。
就好似充斥著什麽瘋狂的殺意一樣,刹那間就讓他瞪大了雙眼。
“不……你不能這樣,你不能……。”
可他嘶喊的焦急,卻還是難以改變金鵬的心意。
等到他的嘶吼出聲之時,經過了這一番的耽擱,周威那凜然殺意拳風也已經呼嘯而至了。
時值此刻,周延已然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身後那凜然拳風中所透露出來的殺意了。
如刀如刃的鋒銳之氣撕扯在了他的身上,刮過了他的後背,立時就讓他周延渾身的汗毛都炸立了起來。
形勢危機下,周延哪裡還敢繼續對金鵬叫囂咒罵了。
我在古代的種田大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