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淋下來,洗盡血汙。()”
“每次.....夜落的時候,我都會走到皇城腳下.....看著城牆....就想象你裡面過的好不好.....皇帝有沒有冷落你....打你....後來,督主給小乙安排了差事,可以進皇城了....你知道嗎....那天是我一生中最高興的一天.....”
角落裡的女子柔弱的身軀顫了顫,看過來,眼眶微紅像是哭過,“李師師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李師師了,我有丈夫、有孩子,你不要想我,當初我不知道會進入皇宮成為陛下的妻子,所以才會對你有好感,可現在,師師不想你了,知道嗎?”
“知道。”
燕青眼神暗淡又伏了下去,燃燒的樹枝彈起一點火星落在他臉上也不覺得疼痛。他叫浪子燕青,浪子兩個字意味逢場作戲,不摻和感情,因為他知道裡面的苦。只是此時已經晚了,他在地上摸索一張掉落下來的樹皮在嘴裡咀嚼,很苦澀。
“可小乙想你就夠了。”
他嘴裡動著,使勁的咬著,一絲絲血沾在嘴角,“.....你喜不喜歡我,不要緊的,但魏忠賢想要害你啊,其他人死不死,我不管。小乙只要你活著。”
燕青吐出已經嚼爛的樹皮,精神忽然好了許多,虛弱的笑起來:“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那邊,青絲晃動,昏黃的火光照在她臉上,聲音微弱的飄在風裡,“....小乙,我們不要逃了,我們回去向陛下請罪好嗎,這樣逃下去,永遠也不是辦法的。”
“我們沒有罪——”
燕青撐起來喊了一聲,“都是魏忠賢....是他想要扳倒督主,才來找你我麻煩的,那....個該死的太監。”
李師師不再說話,懷裡的孩子動了動,吃飽安睡過去。
“誰——”
武松突然丟開手裡的葫蘆,警惕的站起身,朝林間那邊看過去。大和尚聞聲也起來取過禪杖橫在了胸前。
風如虎吼。
黑暗夜色下的稠密樹林,影影綽綽的身影朝這邊破面匯聚而來。
樹葉飄在風裡,隨著一縷縷銀絲起舞,修長的身軀正在過來,鑲著寶石的劍鞘握在手裡搖擺著,劍穗輕揚。
“除了西廠的魏督公,其他人都退下。”清冷的聲音在那走過來的身軀裡發出。
魏忠賢也揮揮手,讓周圍的人散開,提著天怒劍跟著到了那座破廟前,微弱的一絲火光看到了兩個大漢攔在門口。
“武松、魯智深你二人不好好吃齋念佛,卻來摻和這樣的事。嫌命長了......”白寧拇指上推劍柄,劍身緩緩出鞘。
這把劍的原主人便是明教包道乙的隨身利刃,後來被金毒異獻給了他。
“小乙與我二人是兄弟,他犯事,做哥哥的怎能不擔著。”武松腳步劃出,雙刀已經出鞘,“看你過來的架勢,是不會替他出頭,真是錯看你這閹宦了,那武松便再無後顧之憂。”
白寧垂著眼簾,“你打不贏的,兩個一起上,省點時間。”
從來自視甚高的武二郎,牙齒緊咬,腳下猛的一蹬。雙刀在揮出的瞬間,快到了極致,帶著破風聲。照著對方脖子、胸腔便是兩刀過去。
噌的一聲。
劍光閃爍,出鞘的一瞬,劍身已經插進了雙刀的縫隙, 一劍、雙刀飛快的攪動、磕碰,激起的火星飛濺而出。
就聽接連幾個聲響在刹那間交織擊打在一起,撕裂了夜空。
呯呯呯呯——
嘩啦——
泛著金屬光澤的碎片猶如蝴蝶在天空紛飛。
武松陡然間退出來,接連不斷的後退踩在了廟的石階上,頃刻間他手裡的龍虎雙刀只剩下刀柄還在。
下一秒,白寧身影模糊。
手一揮,劍光在武松的胸前炸開。
“二郎——”
花和尚暴怒大吼,眼睛血紅,從廟門轟然衝過來,腳步極沉,一時間轟轟轟的急如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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