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那個出去買磁鐵的警員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大號的磁鐵。
何晨光看到之後把磁鐵接了過來,他把插銷調整好之後從窗戶那裡爬了出去,然後把窗戶帶過去,插銷順利的插死了,到這一步都是沒有疑問的。
這之後何晨光把磁鐵放在插銷附近,試圖用磁鐵把插銷的折角吸過來,試了一次就成功了。
“太好了,看來我們找到了凶手逃離現場的方式!”
薑隊長看到這裡高興的拍了拍手,他一直沒想通的問題,何晨光一來就解決了,難怪人家這麽年輕就進入重案組,還能出來獨立辦案。
不過這時候的何晨光並不怎麽高興,他看了看窗戶上的痕跡,在上面有一個很明顯的手掌印和一個踩過的痕跡。
“凶手應該不是從這裡離開的,我們還是找錯了方向。”
窗戶上很久沒打掃過了,落了一層灰,如果凶手從這裡離開肯定會像他一樣留下痕跡,可這裡除了他剛留下的手印並沒有其他印記,所以這一種可能同樣被排除了。
“啊?那這樣的話凶手到底是怎麽離開現場的?”
剛剛還很高興的薑隊長臉色瞬間變了,本以為有重大突破了,結果又回到了原點。
“既然找不到凶手離開的方式,那就從最基本的查起吧,薑隊長之前了解過死者的社會關系吧,請你詳細的跟我說一說吧。”
沒找到何晨光也不氣餒,而是換了個方向調查死者的社會關系。
“我們之前都問過了,大家都說死者王利民是個十足的老好人,要說沒得罪過人那不可能,但不會有這麽大的仇是肯定的。”
這個村子裡村民大部分都是姓王的,平時關系也都還不錯,農忙的時候都能夠互相幫忙。
王利民家裡地少,經常去給別人幫忙,所以跟村裡人的關系還是挺好的。
偶爾有點小摩擦也是吵幾句,都不會到動手的程度。
“這麽看來的話,仇殺的可能性也不大了,可是我記得死者家裡沒有丟值錢的東西吧,不是為錢也不是為仇,難道是為情?”
何晨光眉頭緊鎖,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有些迷茫了。
此時去送屍體的幾個警員已經把王利民的屍體送到了法醫中心,接收的人正是林蕭蕭跟她的助手蘇寧。
“林醫生,這是王家村的死者王利民的屍體,何警官讓我們送到你這裡來,你看是不是跟他聯系一下?”
可不是把屍體送到就算完了,還得讓林蕭蕭跟何晨光確認,不然以後出了問題他們是要負責任的。
兩人一直偷偷的打量林蕭蕭,一開始聽到說是個女法醫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那種身材魁梧長相一般的,沒想到看到本人竟然是一個大美女,這簡直刷新了他們的三觀,現在美女都這麽彪悍的嗎?
林蕭蕭讓蘇寧幫忙跟那幾個警員一起把王利民的屍體抬到解剖床上,然後打開屍袋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就給何晨光打去了電話。
“喂,晨光,我是林蕭蕭,王利民的屍體已經送到了,我看過了沒有問題,沒什麽事的話現在就讓他們回去了?”
電話接通後林蕭蕭就說明白了情況,還問了問何晨光有沒有別的事情。
“林醫生,到沒他們什麽事了,讓他們回來就行,不過我需要你給王利民做一個全面的毒理測試,最好是說過敏之類的也檢查一下。”
何晨光在思考的時候想到了一種可能,或許沒有人對王利民下手,只是他自己發生了什麽問題,用力的用頭撞擊地面才造成死亡的結果。
不過這一點他沒有說出來,只是讓林蕭蕭做檢查的時候注意一點。
“說起來這一家子也是可憐,王利民的孩子剛死了,沒想到他接著就出事了,現在只剩下他媳婦王豔紅。”
薑隊長見何晨光去打電話就跟陳立民聊了兩句。
何晨光聽到這句話非常納悶,王利民的孩子出了什麽事?
“你說王利民的孩子剛死,他是怎麽死的,死因有疑問嗎?”
如果說王利民孩子的死有疑問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到王利民的死因。
“他兒子叫王鵬,今年才八歲剛上小學,之前在學校出現經常流鼻血的情況。”
一開始老師也沒注意,隻以為是上火了才這樣,可王鵬幾乎天天流鼻血,而且臉色看起來也越來越差。
學校老師這才擔心起來,趕緊告訴了王豔紅,問了她之後發現王鵬在家的時候都沒事,所以他們沒發現。
這之後他們帶著孩子去了醫院做檢查,這一檢查就查出問題來了,王鵬竟然得了白血病。
現在白血病治愈的幾率還是很高的,所以醫生建議他們手術治療,還讓他們做骨髓配型。
當時王利民做了配型, 結果是可以進行骨髓移植的,就在一家人慶幸的時候,得知骨髓移植手術需要一大筆錢。
從小就是農民甚至都沒有出過本縣的王利民犯愁了,那些錢他無論如何也是掙不到的,找別人借也沒辦法還。
最後王豔紅說可以跟娘家借點,到時候他們外出打工,掙到錢就可以還給他們了。
不過最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並沒有給王鵬進行手術,在病了半年之後,王鵬就去世了,到現在才過去一個月。
“他們怎麽會放棄手術呢?如果不放棄的話孩子應該是沒事的啊!”
陳立民聽完就插了一句話,這一點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錢在重要能比得過孩子嗎?
也有很多父母,在知道孩子得病之後,砸鍋賣鐵的夜晚給孩子看病,這一點王利民他們就比不上。
不過王鵬確實是正常死亡,而且這個好像跟王利民的死也沒有關系。
“誰說不是呢,當初村裡很多人都議論過這件事,都說王利民要錢不要孩子。”
薑隊長聽到陳立民的話點了點頭,他也是不讚成他們的做法的。
如果是他的孩子病了,他無論如何都要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