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說什麽，別遮遮掩掩的，不就是公關小姐嗎直說就是了。”

陳立民聽到值班經理的話嗤笑一聲，然後不屑的說了一句。

這些地方掛羊頭賣狗肉他們是清楚的只不過這次來可不是來掃黃的，這些也不歸他們管。

“是是是，這位警官說的是，她是我們這的公關小姐。”

值班經理擦了把汗，陪笑著回答了一句。

“你最後一次見到孟麗娟是在什麽時候?她有沒有說會跟誰在一起，還有她有沒有男朋友?”

何晨光掃了陳立民一眼，他立刻閉嘴了，然後何晨光開始問值班經理。

“前天早上孟麗娟從會所離開就沒回來，不過這種事也常有，可能是累了休息呢，而且做這行的哪有男人願意跟她在一起啊，都是掙夠了錢回老家找個老實人過日子。”

值班經理邊說還邊感歎，好像為這些女人不值一樣。

“哼，老實人就該當接盤俠嗎，真是無恥。”

陳立民對她們這種想法很不認同，想掙錢不好好工作出來賣，等想過日子的時候就找個老實人過日子，難道活該老實人受欺負?

“呵呵……”

值班經理不好接話，之後乾笑了兩聲。

“既然如此的話，把孟麗娟陪過的客人的記錄拿過來給我們看一看。”

既然孟麗娟沒有男朋友，那麽張光偉也就不用去調查男朋友這條線了，四個人都就在了會所，打算分頭調查孟麗娟的客人。

“這……來我們會所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我們不能隨便泄露客戶資料，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值班經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想著拒絕提供客戶信息。

“我們昨天發現了孟麗娟的屍體，現在來是調查她身邊的人，不只是她陪過的客人，就是會所的員工也同樣要調查的。”

何晨光見值班經理不配合，直接說明了來意。

“什麽?你說孟麗娟死了?”

聽到孟麗娟已經死了的消息，值班經理瞪大了眼睛，顯然他是真的沒想到。

之後他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也不再推脫，直接去電腦上找到孟麗娟的客戶登記表，打印出來交給了何晨光。

那上面只有兩個名字，不過信息寫的倒是很詳盡，公司電話家庭住址都很清楚。

“就只有這幾個人?”

看到只有三個人何晨光還很納悶，然後又跟值班經理確定了一遍。

“我們這是高級會所，她們跟那些夜店的出台小姐不一樣，都有幾個固定的客戶，除非其他人有安排，不然是不會接別人的客戶的。”

公關小姐跟夜店的小姐最大的區別就在這裡，她們專屬於幾位固定客戶，所以只要討好了這幾個人就好。

“這樣吧，晨光你跟立民留在會所調查會所的工作人員，我帶著光偉去調查這幾個人。”

賀雲峰看了看登記表上的信息，三個人的話半天也就查完了，會所的人也同樣需要調查。

那些人都是有錢有勢的，他是擔心何晨光太年輕，去了鎮不住場子。

何晨光自然也不在意，直接答應了下來。

賀雲峰帶著張光偉離開之後，何晨光就和陳立民開始了對會所工作人員的問話。

從值班經理到前台，甚至包括打掃衛生的都問了，他們跟孟麗娟的接觸機會都不多。

最後他們問的是其余幾個公關小姐，她們可能會跟孟麗娟存在爭客戶的問題。

像這種爭客戶很容易產生仇恨的，畢竟招呼好了客人，很有可能就從這裡脫身而出，成為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比面對不同的人又好一些。

第一個進來的是劉雯雯，她是那種成熟風的，看到警察也沒有害怕，直接坐了下來。

“有什麽要問的就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她聽說是跟孟麗娟的事有關，但是她和孟麗娟沒有客戶交叉，所以不擔心自己牽扯進去。

“孟麗娟在你們幾個之中和誰的關系最好，和誰存在明爭暗鬥的關系?”

何晨光見她這麽淡定也就直接開問了，或許從她這裡能得到最客觀的線索。

“我們這裡一共有七個公關，要說關系最好的就是孟麗娟和孫藝珍，她們兩個是同鄉，而且孫藝珍是孟麗娟介紹過來的。”

接下來劉雯雯把幾個公關之間的關系都說了一遍，甚至自己跟誰有矛盾也沒有隱瞞。

第二個進來的就是孟麗娟的同鄉孫藝珍，她知道了孟麗娟死亡的信息可能是真的傷心，進來的時候雙眼泛著紅。

“警察先生，娟姐是真的死了嗎?”

可能是還不相信自己熟悉的好朋友死了，何晨光還沒開口孫藝珍倒先問了他。

“沒錯，聽說你們是同鄉，還是她介紹你來這裡的?”

何晨光點了點頭，不過盡管孫藝珍一副傷心的樣子他也沒有打消對她的懷疑。

“是， 當初我們家裡條件不好，我和弟弟都考上了大學，但是我們家裡沒錢供兩個人讀書，所以我就放棄了學業來城裡打工。”

一開始因為她沒有工作經驗又沒有學歷，只是做一些兼職，掙的錢不多，但是勉強能剩下一些給她弟弟。

後來她爸爸乾活的時候傷了腿，光治療就花了很多錢，她弟弟都要退學打工了。

那時候孫藝珍認識了孟麗娟，然後就被她介紹來了錦榮。

“那你知不知道誰跟孟麗娟的關系最差?”

孫藝珍的樣子不像說謊，何晨光皺了皺眉然後問了別的問題。

“要說跟娟姐關系最差的那就是王曉雪，之前娟姐生病王曉雪搶了娟姐一個客人，然後那個客人就一直找王曉雪，她見了娟姐總是冷嘲熱諷的，之前娟姐做微整形王曉雪接著就去了同一家醫院，還說一定比娟姐整得好看。”

她們這些人最重要的是什麽?當然是身材和臉蛋，沒有好身材高顏值怎麽留住客人，所以塑型微整做的簡直不要太勤。

何晨光想了想，當初張光偉把孟麗娟的照片上傳到資料庫裡死活找不到她的信息，其實就是因為做了微整，跟原來的樣子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