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夜夜攙扶著被酒精給熏暈的茱莉返回宿舍。
司莫並沒有一起,而是一個人遊蕩在大街上。
看著手中的委托資料,司莫一陣頭痛。
不管是司莫還是茱莉,都沒有作為一個武偵的素質。
武偵的正式稱呼是‘武裝偵探’,不僅僅是對自己實力有著絕高的要求,還需要掌握各種技能與知識。
追蹤、反追蹤、邏輯推理這些都是基本的。
甚至還要學習專業的詢問、拷問、觀察和更多複雜且龐大的知識。
而這些知識,司莫與茱莉都沒有。
就算兩人都有S級,甚至超越所有武偵的戰鬥力。
但有些委托,兩人是沒能力完成的。
嚴格來說,兩人成為武偵的時間,是從昨天開始的。
如果是一些需要專業性知識才能處理的委托,司莫解決不了。
不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吃了蘭豹一頓大餐,司莫也只能硬著頭皮,收下了資料。
“希望,是在我能力范圍之類的委托吧···”
呢喃一聲,司莫皺著眉頭打開了資料,手中緩緩翻看著,越往下看,司莫眉頭漸漸松開。
“呼~,還真是適合我呢!”
這是一份純粹的強襲委托,要求衝進恐怖分子的窩點,將其一鍋端,報酬是五十萬日元。
雖然報酬豐富,但對於其他武偵來說,這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的。
且不說恐怖分子的戰鬥力,單單窩點是在鬧市區,行動要求隱蔽,就能讓大部分武偵望洋興歎。
而如果行動當中,禍及平民,就足夠讓武偵吃一次官司了。
但對司莫來說,這是最適合的委托。
在沒有被監控的情況下,焰牙可以隨心解放,包圍製服恐怖分子,保護平民,在輕松不過。
“該說,幸運嗎?”嘴角微微翹起,司莫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夜中。
與此同時,一個人留在酒樓中的蘭豹,眉頭緊皺著。
“那個小子,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灌了口酒,蘭豹眼神深邃。
在實戰訓練結束,檢查所有學生的傷勢後,蘭豹立即返回了監控室,翻看起錄像。
一次次的回放,播放速度一次次的變慢,蘭豹的眉頭也越發緊皺。
她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不管是司莫還是茱莉,兩人戰鬥時,所攻擊的部位,全是要害。
其招式可以說是招招致命。
雖然司莫在最後對戰學生時,勉強改正,但茱莉與司莫對砍的那一段視頻,蘭豹看得是心驚膽戰。
這種狠辣,連蘭豹都自歎不如。
這不是好事。
武偵憲章
第一條:相信夥伴,幫助夥伴。
第二條:絕對遵守與委托人定下的契約。
第三條:要變強。但目的要正確。
第四條:武偵要自立。無請求不得出手相助。
第五條:行動應如疾風。旨在一擊必勝。
第六條:自己思考,自己行動。
第七條:常持悲觀論,以樂觀論行動。
第八條:任務要徹徹底底的完成。
第九條:應展翅世界。不分人種、國籍共同戰鬥。
第十條:不能放棄。武偵絕對不能放棄。
這是國際武偵的憲章,在R本,第九條被改為了——武偵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殺人。
就算是在華夏,武偵沒有權利擊殺犯人,
司莫與茱莉的表現,沒有半點武偵應有的模樣。 這次單獨給司莫的委托,即是對司莫的補償,也是考察司莫。
當然,蘭豹不知道,司莫與茱莉有著神奇的焰牙。
焰牙在無殺意的情況,不會傷及肉體。
也是因此,兩人在以往的訓練時,已經養成攻擊要害的習慣,並不是想奪人性命。
“小姐,小姐,能換一張卡嗎?”服務員一臉為難。
突來的聲音,喚醒了深思的蘭豹。
“這····這張卡也刷爆了?”
“是的,小姐,請您用其他方式結帳!”
此時,十幾張信用卡,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前台,但每一張卡,都不足夠付帳。
“我特麽···那小子到底吃了多少!”
蘭豹暴躁的錘擊桌面,額頭上布滿了青筋。
此時,蘭豹對於司莫拖家帶口的行為,而自己卻沒有阻止感到十分後悔。
“小姐,如果您沒有能力結帳,我們是有權利報警的!”服務員懼怕的遠離了蘭豹。
“那個,我是S級武偵來的!”
“就算您是S級武偵,吃飯也是要付錢的!”服務員拿起了手機。
“別!你等等,再試試這張卡!”
“這張卡剛剛已經刷過了!”服務員拿起手機,撥打號碼。
“別啊,你看,我作為一個S級武偵,絕對有能力付帳的!”蘭豹賠著笑。
“是的,S級武偵當然有能力結帳,但我們沒有能力確認您的身份,如果您是S級武偵,警察來了自然會幫您作擔保!”服務員顯然不相信蘭豹。
S級武偵是什麽?
明面上,世界最強的武偵,隨隨便便完成一個高難度委托,也足夠這餐飯錢了。
“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忘記帶武偵證了!”
蘭豹哭喪著臉,作為出了名的凶殘人物,她哪裡受到過這般對待。
“喂!您好,是警察局嗎?我們這裡············”
這一瞬間,蘭豹感覺萬事介休。
老娘的臉面啊!
晚十一點,這個時間,在這個犯罪率賊高的世界,已經不會有人出門了。
如果有,也只會有三種人,罪犯、警察、武偵。
司莫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走向宿舍,雖然疲憊,但眼神中卻有著藏不住的喜色。
就在剛才,他賺到了第一桶金。
作為這次委托的推薦者的蘭豹,也有一份。
但司莫手中,已經拿到了四十萬日元,這足夠一段時間的家用了。
當然,這是在不購買裝備的前提下。
“嗯~?金次?”
看到前方的人影,司莫小跑過去,打了聲招呼。
不管怎麽說,金次今天幫了司莫不少忙。
“司莫,怎麽這個時間還在外面?”
“你不也是嗎?”
“唉···”長長歎息一聲,金次一臉灰暗。
“怎麽了嗎?”
“我的宿舍被亞裡亞霸佔了!”仿佛想到了什麽,金次看向司莫的眼神變得怪異。
“你···你想幹嘛?”司莫警覺的後退了。
“司莫,我們是朋友吧!”金次樂呵呵的注視著司莫。
“也···也算不上吧。”司莫別過頭。
難道作為擁有的我,有責任讓你爽爽?
雖然看出金次有求,但直覺告訴司莫,金次絕對沒打什麽好主意。
“竟然?”金次捂著胸口,一副被傷害到了的模樣。
這不是假裝,而是真被傷到了。
從早上兩人一起被劫持後,金次一直都認為,他和司莫算是生死之交來著。
“好吧···你先說說是什麽事吧,如果我能辦到的話···,那就是朋友。”
當然,如果是為難的事,那我們還是作陌生人吧!
瞥了眼正處於憂傷的金次,司莫內心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