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司莫與音瑚大眼瞪小眼的。

司莫的尷尬，瑚音的羞澀，讓氣氛一瞬間降到冰點。

兩人誰也沒有出聲，司莫泡在浴池裡，雙眼無神的望著少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音瑚弱弱的注視著司莫，看不出司莫情緒的她，只能不知所措的呆立，小手扯著浴巾，解開也不是，繼續裹著也不是。

沒有去理會少女的糾結，司莫此刻在考慮著。

神明逛窯子，能算是逛窯子嗎?

不不不，怎麽說也不算是逛窯子吧！

對吧?

神明的事，能說是逛窯子嗎?

神明作為，皆為‘正確’，我這不是逛窯子，是在體驗凡人的生活口牙。

心中這般自我催眠著，司莫臉上浮現出糾結神『色』，這種扯淡的借口，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

不算上600年的封印的話，司莫的實際年齡，差不多27歲左右了。

27年的人生中，司莫也並不是處男，但在他的觀念中，沒有情感的前提，這種事情，都是醜陋的**，無聊且無意義。

雖然年輕時犯過一次錯，但也只能算是年少輕狂。

該嘗試的，司莫已經試過了，可不想將錯就錯下去。

“少女喲，你知道······”

然而，音瑚卻急促出聲，先一步打斷了司莫。

“主人，我這是第一次，請憐惜。”音瑚身體微微顫抖，不敢對上司莫的視線，生怕看到司莫的眼神，會心生退意。

她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心中早已有了準備，但還是非常害怕。

有那個少女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最重要的人，又有誰不想潔身自好?

如果可以，少女不想把自己交給一個沒有感情的陌生人，但為了金錢，她不得不這麽做。

她也知道，有了這一次後，接下來的日子裡，她還會獻身於各種各樣的人們。

不認識的人。

充滿**的人。

但，這樣一來，就能湊到足夠的錢了吧。

錢是必須的，錢，只要有錢，才能······

想著，音瑚閉上了眼。

她沒有勇氣看下面會發生的事情了。

也許，把第一次交給這個人···也不錯吧。

回想到之前，司莫對她溫和的態度，音瑚頓時輕松了不少。

少女的身軀漸漸不再顫抖，閉眼迎接那個陌生青年的觸碰。

過了許久，沒有預想中的的腳步聲，她的肌膚也沒有被觸碰，只聽到一聲無奈的歎息。

“好了，你們這裡到底是什麽店，你是幹什麽的，我已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老實的在房間裡等我出來，別再作出這種自以為是的舉動了。”司莫平靜的注視著少女。

沒有因為知道少女的職業而產生鄙夷，眼中也沒有對眼前這位美少女升起半點貪『色』，只是比起開始時，司莫的聲音變得冷漠了許多。

聽到聲音，音瑚不由睜開眼，驚訝的看著司莫。

與司莫那冰冷的視線對上，音瑚立即底下腦袋，跑出了浴室。

當她看到司莫眼神的瞬間，心底之前的那些掙扎與不安，瞬間被拋到腦後。

音瑚已經管不得那些情緒了。

面對司莫的眼神，音瑚有種無數把刀劍，正抵住她的皮膚，血『液』被凍結，心臟都要停止跳動的錯覺，那是一種源自生命的恐懼。

在留在那裡——會死！

看著少女逃一般的離開了，司莫再次歎息一聲，沒有了繼續泡澡的心情。

起身，用天賦·創造分離出體表的水分，穿上衣服。

面對一名軟萌少女主動獻身，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事情真的這麽順其自然的發展下氣，就觸碰到司莫的底線了。

這是原則問題。

更何況······

“應該，是有苦衷的吧。”司莫低喃道。

在此之前，音瑚與司莫對話時，因為過於緊張，聲音都是結結巴巴的。

剛才，音瑚第一次在司莫面前流利的說出了一句話，司莫認出了少女。

或者說，是認出了少女的聲音。

音瑚不就是之前那個向司莫祈禱‘救救我’的信徒嗎。

不久前才聽到少女的祈禱，現在兩人又用著這般有些尷尬的方式相遇，這就是所謂的緣分把。

還真是······

緣，妙不可言。

不過······

“上信仰自己的信徒，這樣的神明也太鬼畜了吧。”

“真難得，想不到我也會有作柳下惠的一天。”

諷刺著自己，司莫走出了浴室。

看著身上隻用浴巾裹著，坐在床上，十分不安的少女，司莫微微驚訝。

要知道，剛才面對音瑚，司莫可是釋放了一絲殺氣。

雖然比起在‘絕對雙刃’世界，屠殺數千‘裝鋼士兵’時，這絲殺氣微不足道，但音瑚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啊。

“你竟然沒有害怕的逃跑，真的在這裡乖乖的等著我，就不怕我是危險份子嗎?該說你勇氣可嘉呢，還是說你傻得不要命呢。”

聞言，音瑚抬頭看了司莫一眼，眼中充滿了恐懼，身軀也在顫抖著。

即是如此坐立不安，音瑚還是勉強著自己，坐在床上等待司莫。

“因為，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主人，請憐惜音瑚。”

音瑚的目光躲閃，顯然這不是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但司莫卻是不在意，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為其披上。

“好了，你先冷靜一點，我也不是什麽殺人狂魔，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司莫坐到一旁。

然而，司莫的安慰，沒有起到丁點作用，反而因為接近，讓音瑚的身軀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我知道，這就是我的工作，不管客人是什麽身份，我都不會逃避的。”音瑚淺淺一笑，身軀還在顫抖著，但眼神十分認真。

“好吧，那我這麽說吧，一開始，我不知道你們這裡是乾這個的，我只是想要吃頓飯，休息一下。”

“不··不··不要騙人！來這裡的人，有那個不是為了發泄**！”音瑚忽然高聲喊道。

仿佛是被司莫的話刺激到了一樣，讓音瑚忘記了恐懼，直視著司莫。

來到這裡工作，代表著放棄了自愛，同時要面對不少人的鄙夷輕視，少女也不想這樣，但為了錢···

“別激動，別激動，這麽說吧，音瑚對吧?”司莫攤攤手，表示沒有惡意。

音瑚點點頭，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對待客人是非常失禮的，底下腦袋。

“那麽，音瑚，雖然我們以前沒有交流過，甚至沒有見過一面，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來幫助你的！”司莫眼中充滿真誠。

對於這個信仰著自己的失足少女，司莫打算幫幫她。

“幫助······我?”音瑚滿臉茫然。

司莫點頭肯定道:“是的，以同為禦天武尊的信徒的身份。”